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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之呼吸的精髓就是把五脏六腑都烧起来！” 出门后，炼狱杏寿郎直接开始指点源翼清刀法。 他的拇指按上少年手背暴起的青筋，“就像这样——”他骤然发力，源翼清只觉得有岩浆顺着经脉灌入心脏，日轮刀发出龙吟般的震颤，刀身竟浮起细密的火焰纹路。 蝴蝶忍的叹息从一旁飘来：“炼狱先生，我的针线盒不是为你们炎柱准备的。”但她的警告被刀刃破空声斩碎。 在蝴蝶忍的惊呼中，源翼清挥出此生的第一刀，绷带下的伤口全部迸裂，血珠尚未落地就被烈焰蒸成赤雾。他看见炼狱杏寿郎映在刀身上的倒影，那团永不熄灭的烈火正在他瞳孔深处扎根。 当夜，源翼清抱着新领的衣服靠在蝶屋廊下。羽织内衬绣着火焰纹，针脚粗粝却温暖，让他想起惠日爷爷补了七次的旧棉袄。蝴蝶忍一边埋怨炼狱杏寿郎，一边为源翼清包扎。炼狱杏寿郎盘腿坐在庭院青石上打磨刀剑，火星溅到紫藤花架上，惊起几只蓝翅凤蝶。 “为什么选我”源翼清突然问道。花架阴影里，炼狱擦拭刀身的动作顿了顿。 “你知道野火是怎么烧起来的吗”炎柱举起日轮刀，刃面映出弦月，“枯草、火星，还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风。”他反手挥刀，赤色弧光切开夜幕，“你眼里有烧不尽的东西，我觉得很适合炎之呼吸啊！” 蝴蝶落在源翼清肩头，翅膀上的磷粉闪着幽蓝的光，听着炼狱杏寿郎的话，他不由得握紧刀镡，火焰形的金属与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共鸣震颤。 “更何况你自己杀了一只鬼，一只会血鬼术的鬼！厉害呀！如果不是主公发了话，我想你不用参加最终试炼，直接加入鬼杀队都可以！”炼狱杏寿郎的大笑惊飞了蝴蝶，他重重地拍了拍源翼清的肩膀。巨大的力量让源翼清往前一个趔趄，伤口重新渗出血痕。 月色下传来蝴蝶忍的声音： “炼狱先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 ———————————— 数日之后的清晨。 “全集中的呼吸” “没错！”炼狱杏寿郎神情肃穆，只不过嗓门依旧很大，“通过‘全集中的呼吸’，令血液在短时间内汲取大量氧气，从而让头脑更加灵活，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我们的身体素质更接近鬼，是我们杀鬼的根本……” 经过炼狱杏寿郎的讲解，源翼清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腹部发力，然后…… 源翼清的嘴角呼出一丝丝白色雾气，他忽然睁眼。 这……怎么会……和惠日爷爷教自己的呼吸方式完全一样。 不！惠日爷爷教的好像更强一点，感觉只要自己想，可以一整天都保持这种呼吸方式。 他想起了四年前，自己刚和惠日爷爷生活不久，惠日爷爷把他叫到跟前，说他的呼吸节奏不对。 “呼吸不对”年仅十岁的源翼清疑惑，“大家不都是这么呼吸的吗” “掌握正确的呼吸方式，你的体力、耐力、身体素质都会比普通人更好。”惠日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你学会了方法，以后自己一个人上山采药我也不会太担心。” 记得那几年，其他事情惠日爷爷都很慈祥，哪怕是辨认药材和制作药品，爷爷也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只要是锻炼呼吸，爷爷就变得非常严厉，甚至会用棍子击打他的腹部。只不过除了呼吸方式，爷爷并不太盯着他锻炼身体，也没有教过他什么剑术。 怎么回事……惠日爷爷和鬼杀队…… 炼狱杏寿郎有些惊讶；“怎么，这居然就学会了难不成你还是个和无一郎一样的天才” “无一郎是” “不久前加入鬼杀队的少年，仅用两个月就成为了柱，你很有这样的潜力啊！”炎柱惊叹道。 只不过源翼清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早就学过罢了。他打算找个机会问一下炎柱惠日爷爷的事情。 炎柱拿起日轮刀：“那么，我直接开始教你炎之呼吸吧。一共有九种‘炎之型’，只不过我只会其中的六种……”杏寿郎的声音几乎不可察觉地黯淡了一点，但他很快就继续说，“你看仔细！” 晨光挥洒在刀尖上时，源翼清终于看清了炎之呼吸的真谛。 炼狱杏寿郎的日轮刀劈开山涧薄雾，刀刃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如同龙吟。少年站在溪畔青石上，赤裸的上身布满新旧伤痕。 他模仿着炎柱的姿势，将刀尖指向初升的朝阳，肺腑间却只有灼烧的痛楚——那是呼吸法尚未驯服的征兆。 “用我教你的呼吸方式！”炼狱的吼声震落松针，“血液煮沸时，刀刃才会认主！” 源翼清闭目凝神，掌心刀柄滚烫如烙铁。 记忆里骨鬼的腥风与惠日爷爷的血气在鼻腔交织，他忽然想起那夜濒死时看到的火焰——不仅是炼狱羽织的赤红，更是熔岩在血管里奔涌的暗金。 喉间爆出野兽般的低吼，木刀骤然劈下，刀锋擦过岩石的刹那，火星如萤火虫四溅。 “太慢了！”炼狱的刀背重重敲在他肩胛骨，“鬼可不会等你酝酿情绪！” 铛铛铛！ 少年不停地进攻，一次次变换角度冲上去，又一次一次被一柄刀鞘打飞出去。 “太慢了！太慢了！”炼狱杏寿郎的嗓门大的出奇，“进攻！还有七百次！今天不练完不许吃饭！” 溪水倒映着少年踉跄的身影。他抹去嘴角血沫，虎口裂开的伤口浸透刀柄缠绳，将赤色缎带染成更深的褐。他咬紧牙关，再次冲了上去。 “哥哥！”另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源翼清本能地向一旁看去，下一刻只觉得一股巨力抽在了自己身上，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喂！战斗要时刻保持专注啊！”炼狱杏寿郎大喊，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炼狱千寿郎。 千寿郎扬了扬手中的食盒：“哥哥，吃过点心再修行吧，翼清应该也饿了。” 杏寿郎看了一眼源翼清，发现他已经重新站起，手中木刀摆出进攻的架势。 “很好！很有精神！”杏寿郎很满意源翼清的状态。 千寿郎将食盒放在一边，望向那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真是厉害，要是甘露寺小姐，估计早就已经扑上来开吃了吧。” 杏寿郎一只手打开食盒，抓起一只饭团，另一只手握住刀鞘，示意源翼清继续。源翼清眼神一凝，双腿发力，如离弦之箭一般欺身向前。 杏寿郎单手挡下源翼清的进攻，把饭团塞进嘴里： “五蚂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