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守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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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巷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尘土飞扬。源翼清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虽然比对方矮了半个头，但动作灵活得惊人。他躲过一个胖男孩扑来的身影，顺势在那人腿弯处一踢。 “哎哟！” 胖男孩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炭治郎那边也毫不逊色。他力气不小，一个瘦高个的男孩想从背后抱住他，却反被炭治郎撂倒在地。炭治郎不想伤人，手下留着情，只是制住对方不让起身。 翼和起初抱着失而复得的木刀瑟瑟发抖，但看见哥哥为了自己跟那群坏家伙打架，他忽然鼓起勇气，尖叫着冲进战团，对着一个正要偷袭源翼清的男孩小腿就是一口。 “啊！你属狗的啊！” 那男孩痛得大叫，使劲甩腿想把翼和甩开，但小家伙咬得死紧，怎么也不松口。 源翼清听见动静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心头火起。他一把揪住面前一个男孩的衣领，用力将他推开，正要赶去帮弟弟，突然额角一痛，不知被什么打中了。 他扭头一看，只见巷口的祢豆子小脸涨得通红，手里还攥着几颗小石子。见源翼清看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又扔出一颗石子，这次精准地打中了一个正要爬起来的男孩的后脑勺。 源翼清朝祢豆子点点头，转身盯住那个刚刚缓过劲来的领头男孩。 “就是你推我弟弟是吧”源翼清嗖的一下蹿出去，将那个男孩扑倒在地。 领头男孩刚揉完眼睛就被放躺在了地上：“你、你想干什么” 源翼清根本不答话，骑在男孩身上，对着男孩的肚子就是一拳，然后雨点般的拳头狠狠地朝着男孩脸上和肚子上招呼。 “叫你推我弟弟！” “叫你抢他东西！” “叫你欺负人！” 起初那男孩还在挣扎，但随着源翼清一拳比一拳重，他很快就开始求饶：“别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翼和也跑到源翼清身边，狠狠地踹这个男孩的屁股。 …… “后来呢” 不死川实弥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坐了下来，声音低沉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源翼清身上，等待着下文。 源翼清面带微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我们抓住了那个领头的，其他人就不敢动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重现当时的场景，“我警告他们以后别打我弟弟的主意，不然见一次就打一次。” 说到这里，源翼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但很快又变得深沉：“其实我也不喜欢打架，但是从小我就知道，想让自己弟弟不被欺负，就要把欺负他的人都打趴下。”他的目光投向远方，“让弟弟老老实实是没用的，总会有不老实的孩子欺负他。与其让弟弟忍气吞声，不如让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学会害怕。” 源翼清朝前方虚挥了一拳，忽然笑出了声：“嘿，只不过我和炭治郎都挂了彩，后来让妈妈好一顿数落。说我跟人打架还拐带上炭治郎，幸亏有爸爸说好话，不然我又得挨揍。” 不死川实弥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源翼清的侧脸。少年笑容灿烂，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但不死川实弥觉得他不是很开心。 实弥沉思良久，终于开口：“他确实是我弟弟。” 这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源翼清措手不及：“啊”他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不死川实弥，“怎么一下子就承认了” 不死川实弥收回目光，声音平静：“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源翼清追问道。 “就那句话，‘想让自己弟弟不被欺负，就要把欺负他的人都打趴下’，”不死川实弥缓缓重复着源翼清刚才的话，“我觉得你说得对。” 不死川实弥仰头望向深邃的星空，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清冷的光，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我总是想着把玄弥赶出鬼杀队，让他远离危险，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谁倾诉，“我觉得这是保护他最好的方式。” 说到这里，不死川实弥突然站起身，一把抓起放在身旁的日轮刀。 “但是你说得对！”他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重新燃起了熟悉的火焰，“鬼有危险，鬼会伤害他，那就把那些该死的鬼全都杀掉！” 源翼清虽然不太清楚不死川兄弟之间的具体过往，但此刻也被实弥话语中那股气势所感染。他也跟着站起来，重重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两人并肩站在月光下，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树林的沙沙声响。 “天色不早，该回去了。”源翼清看了眼，率先迈开脚步。 不死川实弥默默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走了一段路后，不死川实弥突然开口：“谢谢。” 这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源翼清猛地停住脚步，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嘴巴张得老大：“风柱跟人说谢谢！你之前跟人说过谢谢吗我是不是第一个” 不死川实弥的额头暴出一根青筋：“不是……” “是吗是吗还有谁呀”源翼清不依不饶地追问，脸上写满了好奇，脚步轻快地绕到不死川实弥面前，倒退着走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你烦不烦！” “是炼狱先生还是主公大人总不可能是富冈先生吧” 不死川实弥一把推开凑得过近的源翼清，怒吼道：“再问我就把你扔下山！” “哈哈哈哈！” 源翼清大笑着躲开，能让不死川实弥说出“谢谢”两个字，这恐怕比斩杀上弦还要难得。 两人继续沿着山路往下走，气氛却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说起来，”源翼清忽然又开口，这次语气正经了许多，“等玄弥完成了其他训练，你可以带他来找我。” 不死川实弥瞥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也算是个不错的老师啊，”源翼清得意地挺起胸膛，“而且我觉得，与其把他推开，不如让他变得更强。这样不是更好吗” 不死川实弥沉默了片刻，最终轻轻“嗯”了一声。这个简单的回应，却让源翼清知道，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远处，鬼杀队总部的灯火已经隐约可见。 “喂！” 在即将抵达总部时，不死川实弥突然又叫住了源翼清，“今天的事……” “我知道，”源翼清会意地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