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师徒河北行 山路遇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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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五年（1115年）夏，沧州通往大名府的道路上，一行车马正缓缓前行。为首的白马上坐着一个少年。十五岁的柴承乾穿着墨色劲装，腰悬长剑，手里提着一支银色沥泉枪。 少年身边还跟着20个骑兵，骑兵分成前后各十人，保护着一辆马车和几车货物。马车的上的旗子正在迎风飘着，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柴’字。 队伍的后面，同样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他骑着一匹红马，手中同样是一根沥泉枪，光看身高面相，已经和柴承乾一般大了。此人正是13岁的岳飞。 那辆拉人的马车由两匹纯白骏马拉着，车厢宽敞平稳，车帘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端坐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正是周侗，他今日换了件青色道袍，手里握着根竹杖，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承乾，这是到了哪里了”周侗问道。 “师父，按这行程，再有三日便能到大名府。”柴承乾指着前方的太行山脉，“只是这‘落雁山’一带地势险要，听说常有盗匪出没，咱们得多加小心。” 周侗捋着胡须点头：“落雁山的张豹是近年冒出来的悍匪，据说手下有数百喽啰，专劫过往商队，官府几次围剿都没成功。你这次巡查河北生意，带着不少银货，确实需要小心一点。” 此次出行，名义上是柴承乾奉柴进之命，巡查大名府等地的绸缎庄和粮铺，实则有两个目的：一是护送周侗去大名府会见卢俊义——那是周侗早年的徒弟，如今在河北颇有声望。二是借机考察河北地形，联络江湖义士，为柴家的暗中布局添砖加瓦。 商队里除了二十名精挑细选的护卫，还藏着五十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庄客，每人都配备了趁手的兵器，只是平日里扮作脚夫、伙计，掩人耳目。 “放心吧师父，我早有准备。”柴承乾放下舆图，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商队里的护卫都是柴家最精锐的弟兄，每人腰间都藏着短刀，车厢夹层里还有十张弩箭，真遇着盗匪，未必会吃亏。” 周侗看着他沉稳的样子，欣慰地点头：“你做事向来周全，只是不可大意。那张豹据说武艺不弱，手下还有几个亡命徒，硬碰硬怕是要折损人手。” 说话间，马车已驶入太行山脉的峡谷。两侧山壁陡峭，怪石嶙峋，官道狭窄，仅容两车并行。秋风穿过峡谷，发出呜呜的声响，带着几分萧瑟，又透着几分凶险。 “师兄，前面路窄，要不要让兄弟们戒备”岳飞骑马来到承乾身旁，低声请示。岳飞虽然只有13岁，但是他长得又快，资质又高，而且天生神力，如今周侗都准备让他提前出门历练一下。 柴承乾点头：“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刀弩都备好，一旦有动静，先护着商队核心货物，别乱了阵脚。” 岳飞领命而去，很快，商队的阵型悄然变化：二十名护卫分散在车队两侧，手按腰间的兵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两侧山壁。扮作脚夫的庄客们也放慢脚步，看似在整理货物，实则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就在车队行至峡谷中段时，忽听“呼哨”一声，两侧山壁上滚下无数巨石，“轰隆隆”地砸在道路上，瞬间将前后的去路堵死。紧接着，山坡上竖起十几面黑旗，上面绣着个狰狞的豹子头，数百名手持刀枪的盗匪呐喊着冲了下来，为首一人骑着匹黑马，身高八尺，满脸横肉，手里挥舞着一柄开山斧，正是落雁山山大王张豹。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张豹勒住马，声如洪钟，一双凶眼扫过商队，最后落在为首的马车前，“听说柴家庄的少东家要过落雁山识相的就把车上的银货都留下，再留下十名精壮汉子，爷爷或许能饶你们一命！” 商队第一次出门的伙计们虽然有些紧张，但是护卫和藏在伙计中的精壮却面不改色，缓缓拔出腰间的短刀，形成一个半圆护住马车。 岳飞上前一步，冷声道：“大胆盗匪！可知这是沧州柴家庄的商队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你们竟敢在此放肆！” “柴大官人”张豹嗤笑一声，“他柴家在沧州厉害，到了我落雁山，就得听爷爷的！识相的，赶快给我交上买路钱，不然休怪爷爷心狠手辣！” “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岳飞手中沥泉枪一横，指着张豹说道。 张豹大怒，指着岳飞说道“兄弟们给我上！先把那马车砸了，抓住那小崽子！” 盗匪们呐喊着冲上来，刀枪并举，杀气腾腾。岳飞大喝一声：“兄弟们，护着货物！”率先提枪迎了上去，与张豹战在一处。护卫们也纷纷上前，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 车厢内，周侗看着小徒弟在和对手打得激烈：“这张豹果然凶悍，承乾你要注意看着飞儿，如果他不敌，你要上前帮忙。” 柴承乾看着混战的场面，盗匪人数虽多，但大多是乌合之众，真正有战力的不过十几人，而张豹本人虽勇，招式却杂乱无章，显然没受过正规指点。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师父放心，对付这人，师弟应该能应付。” 果然，只打了30多回合，张豹已经手忙脚乱，开始招架不住岳飞的攻击。此时张豹也是非常郁闷，自己在这落雁山已经3年，遇到不少好手，没想到今日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力气却是大的出奇。 张豹虚晃一招，挡开岳飞的长枪，转身就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逃跑。岳飞正要上前追击，却被柴承乾叫住；“师弟穷寇莫追，小心中了埋伏。” 岳飞听到承乾的话，于是也不追击，转身杀向正在和护卫拼杀的山贼喽啰。而一众山贼喽啰看到自己老大已经逃跑，也开始四散而逃。 最后，经过统计，一共留下了27个山贼，柴家护卫没有死亡，只有几个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