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攻辽人营 火烧辽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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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幽州城外，秋风阵阵，卷着沙土在荒原上肆虐。辽军囤积粮草的大营就扎在黑风口的开阔地带，连绵的帐篷像蛰伏的巨兽，在夜色中透着肃杀之气。柴承乾趴在附近的土坡后，借着雪光打量着营寨——外围有巡逻的骑兵来回游走，寨门处立着两排手持长矛的哨兵，帐篷间的火把每隔十步一盏，将营地照得如同白昼。 “少爷，时迁传回的消息没错，粮草营就在中军左后方，用栅栏围了三层，守卫最严。”孙安压低声音，指着营地深处那片高大的帐篷，“辽军今晚刚到了一批粮草，听说还有三百匹战马，都拴在西营的马厩里。” 柴承乾点头，手指在雪地勾勒出简易的营地图：“计划不变。时迁负责潜入粮草营和物资库放火，火起后直奔东寨门接应；孙大哥带十名弟兄从西侧摸进，解决马厩守卫，放出战马制造混乱；卞祥跟我走中路，先端掉巡逻队，再去中军搅乱他们的指挥。记住，动作要快，动静要大，半个时辰内必须撤出，到黑风口汇合。” 半个时辰前，商队的护卫和主力已带着收来的马匹、皮货启程返回沧州，柴承乾则留下了最精锐的二十名庄客，加上时迁、孙安、卞祥，组成了这支奇袭小队。他知道辽军囤积粮草是为了开春后南侵，这次奇袭不仅要烧掉粮草，更要打乱他们的部署，为大宋争取备战时间。 “都明白了”柴承乾看向众人。 “明白！”孙安和卞祥齐声应道，眼里燃着战意。时迁则拍了拍腰间的火折子，嘿嘿一笑：“保证把辽狗的粮仓烧得连灰都不剩！” 三更时分，营寨的火把忽明忽暗，巡逻的辽兵呵着白气，脚步渐渐放缓。柴承乾做了个手势，时迁像狸猫般窜出，身形在雪地滑行几步，借着帐篷的阴影掩护，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营寨边缘的栅栏下。他早探好了栅栏的薄弱处，抽出腰间的薄刃，三两下就撬开了一根木柱，钻了进去。 几乎同时，孙安带着人向西营摸去。他们穿着缴获的辽兵皮甲，低着头混在巡逻队的间隙里，快到马厩时，孙安忽然暴起，手中双剑划过两名哨兵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 庄客们紧随其后，解决了马厩外的守卫，拉开栅栏门，对着受惊的战马猛抽几鞭。三百匹战马受惊狂奔，冲破马厩，在营寨里横冲直撞，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和怒骂。 “动手！”柴承乾低喝一声，与卞祥同时冲出。他手中沥泉枪一抖，枪尖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穿了一名巡逻队长的咽喉。 卞祥则抡起朴刀，迎着冲来的辽兵劈砍，刀风呼啸，一刀就将辽兵的长矛劈断，顺势一脚将人踹飞，撞翻了身后的火把，火星溅落在帐篷的帆布上，立刻燃起一小团火焰。 中路的混乱很快惊动了中军。辽兵从帐篷里涌出来，有的光着膀子，有的还没拿稳兵器，乱糟糟地冲向火光处。柴承乾枪法灵动，在乱军中穿梭，枪尖所过之处，辽兵纷纷倒地。他专挑校尉、队正级别的头目下手，没了指挥的辽兵更是乱作一团，只顾着四处逃窜。 卞祥更是如虎入羊群，朴刀舞得风雨不透，辽兵的刀砍在他身上的铁甲上，只留下一串火花，他反手一刀就能劈开对方的甲胄。有个辽兵举着狼牙棒冲来，被卞祥侧身躲过，顺势抓住棒柄，大喝一声硬生生将狼牙棒夺过，反手砸在对方头上，脑浆迸裂。庄客们跟在两人身后，组成一个小小的尖刀阵，专挑人多的地方冲杀，将混乱引向整个营地。 此时的粮草营，时迁已摸了进去。他避开巡逻的哨兵，像壁虎般贴着粮仓的木柱爬上屋顶，揭开几片瓦，将随身携带的火油泼在干燥的粮草上，又摸出火折子吹亮，扔了下去。 “呼”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借着风势蔓延开来，很快就吞噬了整个粮仓。他不敢耽搁，又冲向旁边的物资库，那里堆放着辽军的弓箭、甲胄和火药，他撬开仓库的锁，将火油泼在火药桶旁，点燃引线后立刻窜上屋顶，几个起落就向营外逃去。 “轰隆——”一声巨响，物资库的火药被引燃，整个营地都震颤起来，火焰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夜空。粮仓的火势也越来越大，火星被风吹得四散，落在附近的帐篷上，点燃了一个又一个新的火点。 “走水了！粮草营着火了！” “火药库炸了！快跑啊！” “敌人打进来了！” 恐慌像瘟疫般在营寨里蔓延。辽兵们没了指挥，只顾着各自逃命，有的朝着寨门挤，有的往没火的地方跑，混乱中互相踩踏，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个千夫长想维持秩序，刚举起弯刀，就被惊慌的战马撞倒，瞬间被踩成了肉泥。 柴承乾见火势已成，对卞祥道：“撤！”两人带着庄客们边打边退，借着火光和混乱，朝着东寨门杀去。路上遇到拦截的辽兵，都被柴承乾的快枪和卞祥的猛刀解决，不过半个时辰，就杀到了东寨门。 时迁早已在寨门外等候，见他们出来，连忙招手：“少爷这边走！我在林子里藏了马！” 众人跟着时迁钻进旁边的树林，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跑出数里地后，柴承乾勒住马回头望去，辽军大营已成一片火海，火光映红了夜空，隐约还能听到营里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 众人一路纵马奔跑，终于在黎明之时追上了柴家商队。一番清点之后，柴家众人没有任何折损，而死在众人刀下的辽人，不下百人，如果算上大火烧死，辽人慌乱之中士兵军马踩踏而死的人，今夜辽人损失几乎到了两千之众。 沥泉枪杆上的血迹已在寒风中凝固，但承乾再造华夏盛世的决心，却在这场大火的映照下，变得更加炽热。辽军大营的火光渐渐熄灭，但它点燃的，是华夏儿女反抗外族的勇气，是收复燕云的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