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粮断军崩遭惨败 高俅束手成阶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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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大营的火光熄灭时，留下的只有焦黑的粮囤和满地狼藉。守粮官被押到高俅帐前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尉饶命！是梁山贼寇太狡猾，他们从芦苇荡里偷袭，弟兄们根本挡不住啊！” 高俅看着帐外枯黄的芦苇荡，脸色比雪还冷。粮仓被烧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营中蔓延，士兵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里满是恐慌。三万禁军虽精锐，却也架不住断粮的恐慌——前日还在庆祝胜利的士兵，今日就开始担心下一顿饭在哪里，连巡逻的脚步都透着涣散。 “废物！一群废物！”高俅一脚踹翻案几，玉杯摔在地上粉碎，“高尽忠呢让他带骑兵去救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亲兵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副将硬着头皮上前：“太尉……高将军他……他在去独龙岗的路上遇伏，被李逵砍成两段了……” “什么！”高俅眼前一黑，险些栽倒。高尽忠死了，粮草没了，博州兵马也被打散了。他踉跄着坐下，望着帐外混乱的营地，第一次感到了绝望——这仗，没法打了。 “太尉，”济州知府小心翼翼地劝道，“如今粮草断绝，军心已乱，梁山贼寇又势大，不如……暂时退兵回济州，等朝廷派粮草来再做打算”东平府董平也附和：“是啊太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耗下去，弟兄们怕是要哗变了！” 高俅沉默半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甘心就这么退兵，可看着帐外士兵们无精打采的样子，知道再坚持下去只会更糟。“好！退兵！”他猛地一拍桌子，“传令下去，今夜悄悄拔营，撤回济州！告诉弟兄们，回到济州就有粮草，谁要是敢掉队，军法处置！” 命令传下去，营中却没有丝毫撤军的改变，反而更乱了。士兵们争相收拾行李，没人愿意垫后，各州府的兵马更是抢着往营外挤，连禁军的阵型都散了。 梁山泊的水寨上，宋江正焦急地等待消息。当李助传来“高俅今夜退兵”的消息时，聚义厅内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弟兄们！”宋江拔出佩刀，指着对岸的官军大营，“高俅粮草被烧，军心大乱，今夜要逃！咱们倾巢而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吴用高声道：“李俊、张顺带水军顺流而下，截断官军退路！卢俊义、徐宁带五千精锐攻中军大营！林冲、秦明率军袭扰左右两翼！呼延灼、刘唐带轻骑追杀溃兵！务必活捉高俅！” 三更时分，官军大营果然开始拔营。士兵们背着包裹，稀稀拉拉地往济州方向撤退，火把东倒西歪，连后卫都没安排。高俅坐在轿子里，被亲兵簇拥着走在最前面，满脑子都是如何回汴京交代，根本没察觉水泊方向的异动。 “杀啊！”随着宋江一声令下，梁山泊的水寨突然灯火通明，数千梁山弟兄驾着战船冲出，火把如繁星般铺满水面。李俊、张顺的水军率先截断官军退路，战船撞翻了官军的运兵船，弓箭手射出密集的火箭，将退路烧成一片火海。 卢俊义、徐宁率军从侧翼杀出，两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扑中军大营。官军本就慌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士兵们丢下行李就跑，中军帐的帅旗被卢俊义一枪挑断，“奉旨讨贼”四个大字在火光中坠落。 “保护太尉！”亲兵们护着高俅的轿子疯狂逃窜，却被秦明率军拦住。秦明的狼牙棒横扫，接连砸翻数名亲兵，轿子被狼牙棒砸烂，高俅从轿子里滚了出来，摔在雪地里，锦袍沾满污泥。 “抓住高俅了！”秦明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高俅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宋江面前。高俅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道：“宋头领饶命！我愿奏请圣上招安你们，保你们富贵！” 宋江听到高俅的话，也谄媚说道：“我等上梁山也只不过是形势所迫，本来也没有想和朝廷为敌。但是现在兵荒马乱还不是放太尉大人的时候，等战斗结束，小人定会找机会放了大人。” 随后，宋江对秦明道：“你亲自把大人带到梁山上，然后亲自看守，务必不要伤了大人！” 此时的官军早已溃不成军。济州知府带着残兵往东边逃，被阮小二的水军追上，一箭射穿了肩膀，当了俘虏。东平府董平在慌乱中骑马逃回了东平府。 关胜、张清带着博州兵在李家庄休息了一天，听说高俅已经大败，便领着四千弟兄悄悄撤离战场，朝着博州方向而去——他们的任务，是“保全实力”，而非真的为高俅卖命。 厮杀一直持续到天明。当第一缕阳光照在战场上时，官军的尸体和丢弃的甲胄、兵器铺满了雪地，鲜血染红了结冰的水泊。梁山弟兄们欢呼着打扫战场，缴获的战马和兵器，被俘的官军足有数千人。 聚义厅内，宋江看着满厅欢呼的弟兄，心中豪情万丈。吴用走上前，笑道：“公明哥哥，如今高俅被俘，官军大败，从此再无人敢小觑我梁山！接下来，咱们可以派人去汴京谈判招安了！” 卢俊义也道：“李先生这次相助甚多，咱们得派人去道谢，巩固这份情谊。”宋江点头：“说得是！戴宗，你立刻带些战利品去博州，告诉柴公子，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有需要，梁山万死不辞！” 此时的博州城城头，柴承乾看着关胜、张清正带着四千厢军返回。看着远处“博州”的旗帜，柴承乾松了口气。 张鼎对柴承乾说道：“哈哈，痛快，实在是痛快，高尽忠战死，高俅被俘，咱们坐山观虎斗。我看呀，我们还要想办法添一把火，让高俅” 柴承乾笑着点头，这一次高俅和高尽忠本来计划算计博州，现在高尽忠战死，高俅被抓，博州反而丝毫未伤，自己在博州的地位反而更稳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