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歙州城下斗将 师囊用计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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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东路军已经集结在歙州城外，歙州城外的尘土被连日的骄阳晒得滚烫。石宝勒马立于阵前，劈风刀斜挎腰间，刀刃上还残留着青泥岭之战的血痕。他身后，两万山地军列成密集的方阵，长枪如林，直指向歙州巍峨的城墙。 自卢俊义连斩三将之后，厉天闰已经知道了河北军的实力，于是下令紧闭城门，据城坚守。 城头上，厉天闰手持长枪，目光死死盯着石宝。这位方腊麾下的“江南第一枪”，自守歙州以来，从未尝过败绩，可青泥岭四将战死的消息，还是让他心头压了块巨石。“石宝！如今朝廷昏庸无道，你为何助纣为虐”厉天闰的怒吼声顺着风传到阵前，带着几分色厉内荏的颤抖。 石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拍马出列，挥刀指向城头：“厉天闰，休要逞口舌之快！有本事便出城一战，若某输了，任凭你处置；若你输了，便打开城门，乖乖投降！” 厉天闰虽然忌惮卢俊义，可是此时城下挑战的只是石宝，加上被手下士兵盯着，若是退缩，定会动摇军心。他咬牙提枪，喝令开城，率五千精锐骑兵冲出城门，直奔石宝而来。“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某的枪法！” 两马相交，厉天闰长枪直刺，枪尖带着破风之声，直奔石宝心口。石宝侧身避开，劈风刀顺势横扫，刀光如练，直逼厉天闰腰侧。厉天闰慌忙收枪格挡，“铛”的一声脆响，长枪被刀震得弯曲，他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道：这石宝的力气，竟如此惊人！ 两人在城下激战起来，厉天闰的枪法以“快、准、狠”着称，长枪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梨花纷飞，招招直指石宝要害；石宝的刀法却以“稳、重、猛”见长，劈风刀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逼得厉天闰只能疲于防守。 五十回合过去，两人难分胜负。城头上的方腊士兵看得热血沸腾，高声呐喊助威；石宝麾下的山地军也不甘示弱，鼓声震天，为石宝加油。又战了三十回合，厉天闰渐渐力竭，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甲胄上，泛出细密的水珠。他的枪法越来越慢，破绽也越来越多。 石宝见状，心中暗道：时机到了！他故意卖个破绽，让厉天闰的长枪刺向自己左肩。厉天闰以为得手，眼中闪过一丝狂喜，猛地发力。就在长枪即将刺中的瞬间，石宝突然翻身落马，劈风刀的刀把横扫，正好打在厉天闰后背。。 “嘶——”厉天闰吃痛，用长枪顶着地上，终于稳住了身体。厉天闰知道自己不如石宝。急忙回马就往城里逃去。 石宝想要回马追击，却被厉天闰的亲兵挡住，只能在后面大叫：“厉天闰，是大丈夫出来再和我大战一百回合！” 厉天闰逃回城城门口，脸色惨白，却仍嘴硬：“某只是一时失手，他日定要取你首级！” 石宝冷哼一声，提刀立马，“今天大意让你逃了，你若识相，便乖乖打开城门投降。若再顽抗，休怪某刀下无情！” 厉天闰此时气血上涌，不敢再与石宝对峙，带着残兵狼狈逃回城中，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石宝见歙州城防守严密，硬攻恐难奏效，只得率军退回大营，派人快马向柴承乾求援，同时等待吕师囊的消息。早在青泥岭之战后，吕师囊便已暗中安排人，潜入歙州城，联络城中对厉天闰不满的副将。 数日后，吕师囊的信使终于到了，带来了好消息：城中副将汪泉，因不满厉天闰独吞粮草、苛待士兵，已答应倒戈。汪泉约定，今夜三更，他会派人打开西城角门，接应官军入城；同时，时迁麾下的斥候也已潜入城中，伺机焚烧厉天闰的粮仓，制造混乱。 夜幕降临，歙州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石宝率五千精锐，悄悄埋伏在西城角门外的树林里，只待信号。三更时分，城墙上突然亮起一盏红灯。这是汪泉发出的信号。紧接着，西城角门缓缓打开，汪泉带着数十名心腹士兵，躬身等候在门外。 “石将军，快请进！”汪泉压低声音，神色紧张，“粮仓那边，时迁的人应该已经得手了，咱们尽快控制城门，以防厉天闰察觉。” 石宝点了点头，率部入城，迅速控制了西城角门。就在这时，城中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时迁的斥候成功焚烧了位于城东的粮仓！ “不好了！粮仓着火了！”城中的士兵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厉天闰正在府衙休息，听闻消息，猛地从床上跳起，提枪冲出府衙。他看着冲天的火光，心中暗道：不好，定是有内鬼！ 他深知，粮仓是歙州城的命脉，一旦失守，城中士兵便会断粮，军心必乱。他来不及多想，率三千亲军直奔粮仓，想要灭火。可刚走到半路，便与石宝率领的官军狭路相逢。 “厉天闰，你往哪里逃！”石宝提刀冲来，劈风刀带着破风之声，直取厉天闰。厉天闰此刻心神不宁，又担心粮仓的安危，哪里还有心思应战只战了十回合，便被石宝一刀劈中左臂，鲜血直流。 “撤！快撤！”厉天闰不敢恋战，带着残兵向东门逃去。石宝率军在后紧追不舍，城中的士兵见主将逃跑，又没了粮草，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汪泉则率部控制了其他城门，防止厉天闰的残兵逃脱。 黎明时分，歙州城彻底被官军占领。石宝站在城头上，望着城中渐渐平息的混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派人快马向柴承乾禀报喜讯，同时按照柴承乾的指令，命汪泉暂代歙州守将，负责安抚百姓、清点粮库；又派心腹士兵接管歙州的城防，确保城中局势稳定。 而此刻，厉天闰带着数百残兵，狼狈地向睦州方向逃去。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柴承乾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歙州的失守，不仅让方腊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更让江南的局势，开始向柴承乾一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