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江南筑垒根基固 巧避君命抗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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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廷的圣旨还在路上的时候，杭州城内的府衙已全然换了气象。昔日方腊的“日月旗”早已被“柴”字帅旗取代，府衙内外重兵驻守，往来皆是身着玄甲的河北军将士。 此时柴承乾端坐于正厅之上，案头堆满江南各州的民政卷宗与兵力部署图，俨然已是江南的实际掌控者。 汴梁发来的四道催其班师的圣旨，正被他随意地搁在角落，朱红的封漆都未曾启封。“将军，朝廷又来旨意了，措辞比之前严厉了许多，说若再不班师，便要派御史前来问责。”手下小心翼翼地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柴承乾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责他们也就只敢问责了。吕先生，给汴梁回奏，就说浙东山区仍有方腊残部流窜，劫掠百姓，若此时撤军，江南恐再生变故，需再留兵数月，彻底清剿余孽。” 这已是他第二次以“清剿残匪”为由拖延班师。事实上，方腊残部早已被卢俊义、杜壆等人扫荡殆尽，浙东山区的乡勇都已开始协助百姓恢复耕作。但柴承乾深知，江南是抗金的根基，一旦离开，朝廷必然会派亲信接管，他数年的经营将付诸东流。 吕师囊轻摇羽扇，从旁补充道：“将军所言极是。此外，还可附上江南粮草转运的明细，就说清剿残匪需大量粮草，而江南新收的赋税尚未入库，若即刻撤军，大军粮秣难以供应，恐生哗变。” 柴承乾颔首，提笔在奏疏上补充数语，随即交给亲兵：“快马送回汴梁，务必让陛下看清江南的‘实情’。” 汴梁皇宫内，徽宗看着柴承乾的奏疏，气得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一派胡言！方腊已擒，残部何足挂齿他分明是想赖在江南不走！” 蔡京躬身道：“陛下息怒，现在柴承乾手握二十万大军，江南民心归附，此时若强行逼迫，恐生祸端。不如暂且应允他的请求，待其清剿残匪后，再寻机调其北上。” 李纲皱眉道：“陛下，柴承乾拖延日久，江南各州府的官员已尽是其心腹，兵权也被其牢牢掌控，再任由其发展，恐成尾大不掉之势。臣以为，可派使者前往江南，宣慰将士，同时暗中拉拢其麾下将领，分化其势力。” 徽宗沉吟良久，最终无奈道：“就按李爱卿所言，派使者前往江南，同时传旨岳飞，升任江南总管，驻节建康，节制江南东路兵马，牵制柴承乾。” 使者抵达杭州时，柴承乾正在与王寅、吕师囊商议苏州的水利兴修计划。听闻使者到来，他并未亲自迎接，只派袁朗前往驿馆接待。 “柴将军为何不来接旨”使者面色不悦，质问道。 袁朗抱拳道：“将军正在处理江南民生要务，实在分身乏术。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还请先歇息，旨意之事，容后再议。” 朝廷的使者虽不满，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柴承乾手握重兵，连朝廷都惧怕三分，皇帝都不敢逼迫柴承乾。何况现在他身在江南，杭州城内到处都是柴承乾的亲信，他若敢放肆，恐怕连汴梁都回不去。 次日，柴承乾才在府衙接见使者。面对使者的诘问，他从容不迫的反问：“使者远道而来，可知江南百姓刚遭战乱之苦如今春耕在即，若我率军离去，百姓无人庇护，残匪再起，谁来负责至于粮草，江南新收的粮食仅够百姓温饱，若供应大军北上，百姓恐要挨饿，届时民变四起，陛下又该怪罪谁” 一番话怼得使者哑口无言。柴承乾又命人送上厚礼，笑道：“使者在江南多留几日，看看江南的实情。待我彻底清剿残匪，安顿好百姓，自然会率军班师。” 使者在杭州逗留了十日，所见所闻皆是江南百姓对柴承乾的拥戴，以及河北军严明的军纪。他深知柴承乾根基已固，若强行催其撤军，只会适得其反，只能如实回奏汴梁。 与此同时，岳飞升任江南总管的旨意也传到了杭州。柴承乾知道这个消息后后，不仅没有不满，反而主动写信给岳飞，将江南东路的民政、防务事宜详细告知，并表示会全力配合其工作。 “将军为何要对岳飞如此信任”吕师囊不解地问道。 柴承乾笑道：“鹏举忠义，且与我志同道合，都以守护百姓、抵御外敌为己任。朝廷想让他牵制我，却不知我们早已心照不宣。有他在江南东路坐镇，我便能更安心地经营浙西、浙东，为抗金做好准备。” 果然，岳飞赴任后，依旧推行柴承乾制定的“减租免赋”“兴修水利”等政策，甚至主动与各州府的河北军将领联络，协调防务，形成了南北呼应的局面。 汴梁朝廷得知后，气得无可奈何，却也只能作罢。他们既不敢逼反柴承乾，又无法拉拢岳飞，只能眼睁睁看着柴承乾在江南不断巩固势力。 数月时间转瞬即逝，江南的局势愈发稳定。柴承乾已完成了对江南的全面布局：吕师囊任苏州知府，掌控江南富庶之地。王寅任杭州知府，坐镇中枢。呼延灼、杜壆、袁朗等将领分任各州兵马都监，掌控兵权。阮氏兄弟则率水师驻守沿海，保障水路安全。 接下来的时间，虽然朝廷一直发令催促，但是柴承乾丝毫不忙，他一边打击逃跑的方腊余党，一边安排心腹慢慢掌控敌方的政权和兵权。 不过半年，江南的情况已经被柴承乾完全控制，民生已经恢复，兵马已训练成型，一个稳固的抗金基地已然建成。 这日，柴承乾站在杭州城的城楼上，望着江南的千里沃土，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知道，朝廷的猜忌与打压不会停止，北方的金军也随时可能南下。但他已做好了准备，江南这片土地，将成为他守护华夏的坚实根基，无论朝廷如何施压，他都绝不会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