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系统兑换,无人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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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落地的瞬间,我已跨出半步。 那亲兵弯腰去捡,手刚触到箱角,我沉声喝:“别碰!”脚尖一挑,木箱翻正,盖子合拢,引信缩回暗格。我盯着他:“火油见火即燃,从今往后,五步内不准持明火。违令者,杖二十。” 他脸色发白,连连后退。 校尉站在我身后,低声问:“先生,还要测风向吗” 我望向江心。水波推着蒙冲缓缓打转,北风贴着水面刮来,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周瑜的骑兵已走远,但我知道,岸上的眼睛还在。 “传令,熄灯,留一盏桅灯。”我说,“船头转向,对准西北。” 校尉应声而去。船身吱呀转动,帆索轻响。我退到船尾,背对灯火,袖中金属贴着皮肤,凉得像块冰。 系统界面在脑中浮现。 【蜂鸟无人机 x 1】 【状态:待激活】 【神经链接同步……97%】 指尖微颤。不是紧张,是太久没用这东西了。现代战场上,无人机升空前要检查三遍信号、校准六项参数。现在全靠脑子连,船在晃,风在吹,稍有差错,它飞不出十里就会坠江。 但我没得选。 【确认激活】 袖中一震,掌心发麻。我抬手,五指张开,黑影从袖口滑出,无声掠起。它小如雀鹰,翅翼收拢,升空后立刻压低,贴着江面飞走。 没有声音,没有光。 它走了。 我靠在船舷,闭眼。脑中浮现出长江水道图,从赤壁到乌林,二十里江面,曹军连营如锁链横江。无人机按预设路线,沿南岸芦苇带贴行,避开巡逻船火把的扫视范围。 十丈高度,静音螺旋开启。 它像一缕烟,钻进了夜色。 船上的校尉走过来:“先生,风向已测三轮,是否返航” “再等。”我说,“风还没稳。” 他没再问。火队上下都知道,我说等,就是等。哪怕等到天亮。 江面起了雾。 起初是薄纱一层,浮在水面上。渐渐浓了,像灰布盖下来。我睁眼,脑中信号条微弱闪烁,红点移动变慢。 无人机返程了。 但它飞得低,雾一厚,定位信号断断续续。系统提示:【导航偏差,建议手动修正】。 我闭眼,调出虚拟坐标,手指在袖中轻划,输入偏航补偿。这动作没人看得见,只当我在搓袖口。 “点绿灯。”我忽然说。 校尉一愣:“三盏” “对。挂在船尾,一字排开。” 他立刻命人取灯。绿纱罩着烛火,幽幽亮起,在雾中像三颗星。 这是给它的路标。 我盯着江面,脑中信号时隐时现。它只剩二十分钟电量,若找不到船,就会滑翔坠江。那玩意儿落水就毁,系统不会重发。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 信号突然断了。 我眼皮一跳。 不是坠毁。是遮蔽。雾太厚,或是它飞进了曹营死角,信号被挡住。 我屏住呼吸,等。 三分钟后,红点重新出现,移动加快。 它出来了。 十丈、五丈、三丈…… 黑影破雾而下,如一片落叶,直坠船尾。我伸手,掌心一沉,金属机身稳稳落进袖中。 【任务完成】 【目标标记已存档】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 校尉走来:“先生,雾重了,该回了。” “回。”我说。 船帆转向,顺流而下。我站在甲板,袖中无人机贴着肋骨,温热起来——那是自动散热的信号。它完成了侦察,也耗尽了最后一丝电。 回到营帐,我支开所有人,只留火队校尉在帐外守着。帐内灯昏,我从夹层取出炭纸地图,铺在案上。 脑中调出标记点。 三处。 主仓:曹军水寨中央,两层箭楼,守兵百人,夜间轮岗严密。表面看是核心储备,但系统扫描显示内部空隙率高,箭支密度低。虚防。 副仓:寨西空地,露天堆放,油布覆盖,四周无高台监视。系统标记为“高密度木质堆积”,箭矢实际存量远超主仓。实储。 中转区:靠近码头,三排木架并列,每日有小船转运。标记为“频繁移动热源”,说明常有搬运。可夺。 我提笔,在地图边缘写下: “主仓虚防,副仓实储,中转可夺——借箭,当趁雾夜,顺流直取。” 笔尖顿住。 十万支太保守了。 我改写: “十二万。” 周瑜要我三日造十万,是想压我低头。可他不知道,我要的不是完成任务,是要让他明白——有些事,根本不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发生。 我吹熄灯芯,帐内陷入黑暗。 袖中枪还在,无人机也回来了。系统积分清零,但任务进度条跳了一格: 【子任务:助刘备拿下荆州】 【进度:17% 18%】 不够快。 但我没时间急。下一步,才是真正的险棋。 我起身,掀帐而出。 校尉在等我:“先生,明日还要去工坊点料吗” “去。”我说,“把三座工坊的匠头都叫来,我要亲自监工。” “可……都督只给了百人。” “那就百人。”我冷笑,“百人也能造十万支箭。” 他眼神一震,没再说话。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人信我能三天造出十万支箭。就连鲁肃,昨天看我的眼神,也像在看一个疯子。 但他们忘了,我不是在造箭。 我在借。 借曹军的箭,借周瑜的局,借这场雾。 天亮前,我回了一趟火队库房。三箱“硫磺粉”还在原位,油布盖得严实。我掀开一角,手指探进去,摸到箱底暗格——空了。 那晚虚报的五十斤火油、三名虚增工匠、一成损耗,全换成了积分。系统不会说谎,每一笔暗账,都变成了今天的筹码。 我合上箱盖,转身走出库房。 晨风刮过营地,火队士卒已在操练。有人抬着火油桶走过,脚步沉稳。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运的不是火油,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们也不需要知道。 我走到蒙冲旁,伸手摸了摸船舷。木头被江水泡得发胀,漆皮剥落。但这船能载火油,也能载无人机,能测风向,也能借箭。 它只是工具。 就像我一样。 回到帐中,我取出一套新制的箭匣图样,摆在案上。这是给周瑜看的——我要让他以为,我真在准备造箭。图样画得精细,尺寸标注清楚,连榫卯结构都标了编号。 全是假的。 真正的计划,藏在那张炭纸地图里。 我将地图折成小块,塞进短剑柄的暗槽。剑插回腰间,手握上去,稳得像铁铸。 傍晚,校尉来报:“三座工坊的匠头都到了,在帐外候着。” “带进来。”我说。 四人鱼贯而入,低头行礼。我扫了一眼,老少不一,但眼神都带着疑。他们被调来火队,本就不情愿,如今又要为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卖命。 我指着图样:“这是新式箭匣,三日之内,我要一万只。每只装十支箭,十万支箭,分批入库。” 老匠头皱眉:“先生,这榫头太细,江湿易裂。” “用硬木。”我说,“裂了算我的。” 另一人问:“材料从哪来军需司只批了七成。” “我去找都督要。”我说,“你们只管做。” 他们互相看了看,终于点头。 我起身,送他们出帐。 夜风扑面,营地灯火渐起。我站在帐口,看着他们走远。 其中一人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躲。只是抬手,拍了拍腰间短剑。 他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也知道,他们中可能有周瑜的人。 但没关系。 三天后,当十二万支箭从江上漂来,堆满江东码头时,没人会再问——你是怎么造的。 他们只会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转身回帐,取下短剑,抽出剑身。 刃口映着灯,冷光一闪。 就在这一瞬,帐外传来脚步声。 急促,有力。 我收剑入鞘,抬头。 帘子掀开,校尉冲进来:“先生!都督派人来问——箭匣何时能出第一件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