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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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过后，黑鸡蛋欲盖弥彰地往后缩了缩，很是心虚地诺诺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手下，你可真聪明，一猜就猜对啦！”
闻言，叶晖整个人都懵逼了。
看着一身低气压的叶某人，黑鸡蛋愈发心虚地小声道：“我、我那不还都是为了帮你嘛！”
一副生无可恋状地捂着脸，叶晖那是一个心累，不由低声叹道：“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
“我就是改了点儿数据而已…”
“仅仅是而已吗”朝着黑鸡蛋冷哼一声，天道转向李叶二人道：“算了，你还是闭嘴吧，剩下的由我来说明。”
“愿闻其详。”
“你们也都知道，当初命运为了给叶晖一个重新跟曲云在一起的机会，在绝对不能更改的背景剧情结束后，就把叶晖拉来这个世界，换掉了系统制造的傀儡意识。只是之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的是，命运早在那之前、准确的说是柳夕自尽之后，就已经开始偷偷修改系统了，而这也正是系统bug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比如你。”说着，白鸡蛋缓缓飘到了李霜临的面前。
指着自己，她满脸讶异地道：“我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等等！你说最开始出现的系统bug…难道说！”
“不错，当初本应在你8岁时就激活的测试员随身系统、却一直到你13岁时遭遇生命危险才因触动高权限的保护机制而强制启动，就是因为在你8岁那年，命运正开始篡改系统设定，而且那时我完全没想过他会做这样的事，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不知深浅。也正是因为在你身上出现了这样前所未见的巨ug，我才会注意到你，并为了防止其他bug而分出部分精力在你的身上。果然，在那之后，我又顺着你找到了更多的bug，只是没想到，那些竟都是命运的‘杰作’，还去找他一复问题。”
说到这里，白鸡蛋又是一声冷哼，恨恨道：“然后对面那个笨蛋就趁着我们合作修复、互相开放部分权限的机会，趁我不注意动了他不该动的地方！”
闻言，李霜临疑惑道：“不该动的地方他做什么了”
顺了顺‘气’，白鸡蛋缓和了口气道：“他篡改了由我负责的npc系统。”
“其实我早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命运主管的是任务系统，而大方向则是由我们共同管理，若是没有我的权限，他想要将你从npc系统的约束中解放一部分自由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引起的动荡绝不会只有那么一点，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大包天！”
“确实…挺乱来的。”得知此事，李霜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此时回忆往事，她又从记忆之中找出了一个疑点：“既然系统问题是命运个锅，那当年葬云霄第一次被扔到剑三…”
“你想的没错，那也是命运干的。”顿了顿，白鸡蛋似乎已经生不出气来了，只是语带萧然道：“你也应该记得，当时我正在进行最后的系统修复，命运就趁我全神贯注之际做了一次大修改。而那次，他捅出了更大的漏洞，却只敢自己偷偷修补，后来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却还是导致了一小部分空间的紊乱，加上葬云霄身边的上古法阵提供了助力，开辟并短暂稳定了空间门，致使其穿越。更加可恶的是，在我不得不收回对剑三世界的关注去关闭空间门，再去霹雳世界平息空间紊乱的时候，命运为了日后能顺利改变叶晖的命运，竟开始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虽然成功了，却也引发了时空紊乱。”
“时空紊乱听起来似乎很麻烦，这很难解决吗”
“规模倒是不大，bug范围也小，问题是事发之时我的主意识不在剑三，命运倒是在，可他那时满脑子都是修改系统、收尾和微调，虽然注意到bug，但那时他根本没注意。所以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当初的时空紊乱究竟造成了什么后果。”
言罢，见李霜临和叶晖脸上皆浮现出忧虑之色，白鸡蛋又出言宽慰道：“不过你们也无需太过担心，只要等回到剑三世界之后，我跟命运全力追查，以我们两个主意识的强度，查出问题所在也花费不了太多时间。”
听到这话，两人、尤其是叶晖，心中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算了，先不说这个，倒是葬云霄的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需要尽快送回他的世界，完成他该完成的命运。”
想到此事，又想起葬云霄原剧中的坑爹命运，李霜临不由心里头一抽，担忧道：“我说天道，这次他没爱上那个坑爹毒首，应该不会那么坑的给那人妖吧”
“理论上应该不会。”
“喂，被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更不放心了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李霜临也明白，葬云霄若是再拖着不换回妖心，别说身了，马上就得先失命。想保住性命，他就必须回去。
“需要给你时间跟他告别吗”
“不必了，告别的话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得够多了。”故作潇洒地一笑，李霜临一脸平静地道。
“我明白了。”
话音落下，李霜临和叶晖的意识就回到了现实之中。
意识内已经过了许久，回到现实却依旧是方才的时间，葬云霄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李霜临已经弄明白了二人缘起之因。
“你该回去了。”看着葬云霄，她眼中含着深深的歉意，道：“我很抱歉，直到现在为止都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对不起。”
“我知道。”
看着眼前微笑着说出这三字的大妖，一身银甲红袍的女将强忍着不舍，亦是面带微笑地道：“记住我在等你，我也会记住你在等我，咱们俩都要好好活着，等着来日再见的那一天。”
“好。”
强行忍住盈眶之泪，李霜临将怀中的鹃啼红递给大妖，在一片炫目的光芒中，目送着他消失于这方天地。
举目望天片刻，再回头，泪水消失无踪，她已又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天策将领。
“天道，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