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小小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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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学交流团的风波渐渐平息，但李阳在公开课上那石破天惊的“梦话”所带来的震撼，却在校园里余波未平。他这位“保安大神”的名头越发响亮，走到哪里都能引来好奇、崇拜甚至爱慕的目光。这让习惯低调的李阳不胜其烦，大部分时间都尽量待在保卫处办公室或者图书馆的角落，减少露面。 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他想避也避不开的，那就是苏小小。 自从那次小巷遇袭和歌手大赛惊魂后，苏小小对李阳的依赖感与日俱增。加上公开课上李阳展现出的“惊世才华”，更是在她情窦初开的心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那种依赖，悄然间发生了质变，掺杂了越来越多超越亲情和感激的、朦胧而热烈的情愫。 这几天，苏小小找李阳的借口明显增多了，而且越来越“不合理”。 “李阳哥，我电脑好像中病毒了，你能帮我看看吗”（结果是桌面图标被不小心拖拽乱了。） “李阳哥，我下午要去校外琴行练琴，听说那边最近治安不太好，你能陪我去吗”（琴行就在校门口对面最繁华的商业街。） “李阳哥，这道和声题好难啊，你帮我分析一下好不好”（拿着研究生级别的乐理题问一个“保安”。） 李阳虽然每次都无奈地以“电脑问题找网管”、“琴行很近很安全”、“乐理我不懂”等理由婉拒，但苏小小总能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用各种撒娇耍赖的方式让他最终妥协。然后，在去琴行的路上，或者“修电脑”的间隙，她就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话题从学校趣事到人生理想，眼神总是亮晶晶地黏在李阳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亲近。 李阳不是木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苏小小态度上的变化。那眼神过于炽热，那依赖过于紧密，已经明显超出了“表妹对表哥”或者“被保护者对保镖”的范畴。这让他感到十分棘手和头疼。 这天傍晚，李阳护送苏小小回宿舍。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小小心情很好，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对李阳嫣然一笑，青春洋溢，美丽不可方物。 “李阳哥，今天谢谢你陪我练琴哦！有你在一旁，我感觉特别安心，发挥得都比平时好呢！”苏小小转过身，倒着走路，面对李阳，笑靥如花。 “嗯，你弹得确实很好。”李阳点点头，语气平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那……以后我每次去练琴，你都陪我去好不好”苏小小趁机提出要求，眼神充满期待。 “小小，我很忙。”李阳委婉拒绝，“保卫处有很多工作，不能总跟着你。而且，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要学着独立一点。” 苏小小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扬起，带着一丝倔强：“我知道你忙嘛……但偶尔一次也不行吗就当是……是放松一下你看你整天板着脸，多累啊。” “我不累，这是我的工作。”李阳继续泼冷水。 苏小小嘟起了嘴，有些不高兴，但没再坚持。她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问：“李阳哥，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李阳心里咯噔一下，来了。他面不改色：“挺好的，聪明，漂亮，有才华，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 “那……跟你以前认识的女孩子比呢”苏小小抬起头，大胆地看着他，脸颊微红。 “我以前在部队，认识的除了战友就是敌人，没可比性。”李阳四两拨千斤。 “那……那林菲菲警官呢还有……夏清雅”苏小小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和醋意。 李阳停下脚步，表情严肃地看着苏小小：“小小，这些话不要乱说。林警官是公务人员，夏同学是搞学术的，我跟她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和朋友关系。你是我妹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保护你是应该的。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专心你的学业，才是正事。” 他的语气带着少有的郑重和疏离，像一盆冷水，浇在苏小小火热的心上。 苏小小愣住了，眼圈瞬间就红了，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说：“哦……我知道了。” 她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很难受。 把苏小小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低着头、闷闷不乐上楼的背影，李阳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重，但长痛不如短痛。苏小小对他的感情，是建立在英雄崇拜和依赖基础上的错觉，是不现实的。他不能，也不想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他的世界太过复杂和危险，不适合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孩。 然而，少女的心事，一旦生根，又岂是几句冷言冷语就能轻易斩断的苏小小回到宿舍，趴在床上，想着李阳刚才的话，越想越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但她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也上来了：“妹妹谁要当你妹妹！李阳哥，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一场无声的情感拉锯战，在少女固执的心事中，悄然展开。而李阳的烦恼清单上，又添了沉重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