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抉择！救老叟还是卖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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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魁练气八层的灵压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林风肩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刮骨钢刀，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看个清楚。 周围的黑风卫虎视眈眈，街道上的散修们噤若寒蝉，目光或同情或幸灾乐祸地聚焦在林风身上。 “大……大人，”林风脸上维持着惶恐，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将自身姿态放到最低，“小的……小的前几日才来的坊市，就是想……想采点低阶草药，换些灵石糊口……” 他刻意将修为波动压制在刚入练气五层、尚且不稳的状态，配合着这副懦弱模样，活脱脱一个运气好刚突破、却没什么见识和胆色的底层散修。 刘魁眉头微皱，神识又仔细扫过林风周身，确实没发现任何与描述中那“手段狠辣、滑不留手”的小子相符的特质。那小子据说只是练气四层，眼前这人却是五层，虽然时间上似乎对得上突破的可能，但气质差距太大。 “可曾见过一个练气四层左右，身形与你相仿，眼神很冷，擅长金系指法的小子”刘魁冷声问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 林风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努力回忆的茫然，然后小心翼翼地摇头：“没……没留意。坊市里人来人往的，小的只顾着找便宜草药了……”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将一个胆小怕事、目光短浅的散修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甚至连之前购买“铁精残料”的行为，此刻都成了佐证——一个有点小运气突破，却依旧穷酸、只买得起废料的家伙。 刘魁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没找到什么破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吧！别挡道！” “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林风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脚步虚浮地挤进人群，迅速消失在街角。 直到拐过几个弯，确认脱离了刘魁的视线，林风才缓缓直起腰，眼中那丝惶恐瞬间褪去，重新变得冰冷深邃。后背，已被冷汗微微浸湿。 练气八层的压力，非同小可。若非他神魂本质强大，伪装到位，刚才恐怕真会露出马脚。 “鬼头刀刘魁……黑风寨三当家……”林风记住了这个名字和那股阴冷的气息。“看来那青玉匣，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经此一事，他更加确定必须尽快离开。刘魁亲自坐镇，盘查只会越来越严。 他一边思索着脱身之法，一边朝着坊市相对偏僻的西区走去，那边摊位更杂乱，人员也更混乱，或许能找到机会。 然而，就在他经过一条堆满垃圾、散发着恶臭的巷口时，异变再生！ “小友！小友留步！救命啊！” 一个苍老、凄惶，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 林风脚步一顿，眉头微蹙，神识瞬间探入巷内。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身污垢、修为只有练气二层的老修士，正被三个穿着流里流气、修为在练气三到四层的散修围在墙角拳打脚踢。老修士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哀嚎求饶，怀里死死护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 “老不死的！把‘地灵菇’交出来！敢偷我们兄弟看上的东西，活腻了！” “打！往死里打！妈的，晦气！” 那三个混混模样的散修一边打骂，一边试图去抢那布包。 地灵菇一种勉强算是一阶的灵植，对于练气初期修士有点微末的滋养灵气效果，价值不过一两块下品灵石。 为了这点东西当街欺凌一个老弱 林风眼神淡漠。这种事情在底层修真界屡见不鲜，弱小就是原罪。他并非救世主，更没有多余的善心挥霍。前世今生，他见过的悲惨之事太多了。 他收回神识，准备直接离开，不想节外生枝。 【检测到宿主遭遇‘恃强凌弱’场景，潜在道德绑架形成。触发因果选择。】 【选择一：挺身而出，仗义执言，救老叟于水火。奖励：侠义值+1，老叟的感激（注：大概率与三名混混结仇，引起围观，增加暴露风险）。】 【选择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漠离开。奖励：无。】 【选择三：加入欺凌行列，呵斥老叟，抢夺地灵菇，向混混示好。奖励：地灵菇所有权，混混的些许好感（注：可能引来坊市守卫注意）。】 又是这种无聊的选择。林风心中毫无波澜。为了一个陌生老叟和一点蝇头小利，去招惹麻烦除非他疯了。 他抬脚，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那老修士似乎感应到了巷口有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力气嘶喊道：“巷口的那位小哥！求求你！行行好！帮老汉说句话吧！他们……他们会打死我的！这地灵菇是我孙儿救命用的啊！求求你了！” 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 那三个混混也停下了手，目光不善地看向巷口的林风。其中一个练气四层的疤脸汉子狞笑道：“小子，看什么看想多管闲事滚远点！” 老修士的哭喊，混混的威胁，瞬间将林风架在了火上。 若是前世那个善良的凌云道尊，恐怕早已热血上涌，冲进去了。但现在的林风，只觉得聒噪和麻烦。 他停下脚步，并非因为心软，而是因为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但这次的内容，却让他目光微微一凝。 【…检测到宿主强烈抗拒被绑架意愿，且当前环境特殊（处于被搜捕中）。隐藏选项触发。】 【选择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以黑风卫之名恫吓混混，假意相助老叟，实则将其作为吸引注意力的‘盾牌’或‘诱饵’，制造混乱，趁机脱身。奖励：敛息术效果临时增强，获得一次性低级幻术‘移形换影’（可制造短暂视觉错觉）。】 这个选项，有点意思。 不再是简单的救或不救，而是将这场意外的冲突，转化为自己脱身的工具！ 既能摆脱眼前这令人不快的道德绑架场面，又能利用混乱创造机会，甚至还能白嫖一个辅助脱身的法术！ 至于那老叟是死是活，那三个混混下场如何……关他屁事！ 念头一定，林风脸上瞬间切换出一副义愤填膺、又带着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表情，猛地转身，对着巷内厉声喝道：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欺凌老弱！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一嗓子运上了灵力，声音洪亮，瞬间传遍了小半条街，引得远处一些行人都驻足望来。 那三个混混和他脚下的老修士都愣住了。 混混们是没想到真有人敢管闲事，而且还是个看起来修为不算太高的愣头青。 老修士则是惊喜交加，泪眼婆娑地看着林风，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妈的，真有个不怕死的！”疤脸汉子怒极反笑，带着两个同伴就朝林风逼来，“小子，你想当英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风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但依旧“强自镇定”，他后退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们别过来！我……我刚刚看到黑风卫的刘魁刘大人往这边来了！你们再敢行凶，我立刻就去禀报刘大人！” 他故意抬出了刘魁的名头。 果然，一听到“黑风卫”和“刘魁”，三个混混的脸色瞬间变了，脚步也迟疑起来。他们这种底层混混，最怕的就是黑风寨这种有组织的势力。 “小子，你……你唬谁呢！”疤脸汉子嘴上强硬，但气势已然弱了三分。 “不信你们就试试！”林风一边说着，一边对那老修士使了个眼色，低喝道：“老丈，还不快走！” 那老修士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就要往巷子另一头跑。 “站住！”混混们还想阻拦。 “哼！”林风冷哼一声，作势就要朝大街方向呼喊：“刘大人……” “算你狠！”疤脸汉子见状，狠狠瞪了林风一眼，终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带着两个同伴骂骂咧咧地迅速从巷子另一头溜走了。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 那老修士死里逃生，跑到林风面前，就要跪下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林风却一把扶住他，脸上那副“正义”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和……一丝不容置疑。 “不必谢我。”林风语气平淡，目光扫过远处因为刚才动静而开始聚集过来的视线，“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老修士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呐呐不敢言。 【选择完成。奖励发放：敛息术效果临时增强（持续时间一个时辰），一次性低级幻术‘移形换影’掌握。】 感受着脑海中多出的幻术法门和周身更加隐秘的气息，林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棋子已经落下，戏台已经搭好。 接下来，该上演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了。 他看了一眼面前惶恐不安的老修士，又瞥了一眼远处隐约传来的黑风卫巡逻的脚步声。 混乱，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