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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天符门“归墟之野”特有的寂寥中无声流淌,如同那亘古不变的归墟低吟。距离那场震动宗门的“寂照惊变”,又过去了数月。 李玄风从一种深沉的、仿佛与大地同息的修复性沉眠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静室顶部古朴的木梁纹路,以及透过窗棂洒下的、带着归墟特有灰蓝色调的微光。没有剧痛,没有撕裂感,只有一种深及骨髓的空乏。 仿佛身体被彻底掏空,曾经奔涌着丹元灵力的经脉,如今只剩下干涸的河床,脆弱而沉寂。 那颗曾经承载着他修真希望、即使破碎也残留着灼热与力量感的丹田,如今彻底消失了,连一丝残存的灼热感也无。丹田处,只有一片温润却死寂的虚无,如同熄灭的星辰,只余冰冷的尘埃。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动作迟缓而无力,仿佛这具身体只是一个需要重新学习的陌生躯壳。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费力地咳了一声,声音嘶哑微弱。 “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清虚真人不知何时已坐在榻边的蒲团上,手中捧着一卷古旧的符书,目光却落在李玄风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深沉的关切。 “师父…”李玄风开口,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 清虚真人放下书卷,取过旁边温着的玉壶,倒出一杯散发着清雅药香的灵液,小心地喂李玄风喝下几口。温润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滋润,却无法填补体内那巨大的空虚感。 “感觉如何”真人问道,指尖轻轻搭在李玄风的手腕上,一缕精纯温和的元炁探入。 李玄风闭上眼,感受着师父元炁在体内枯竭的经脉中流淌,如同久旱的土地迎来一丝微弱的甘霖,却远不足以恢复生机。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体内的状况:经脉如同被烈火焚烧后又遭洪水冲刷过的土地,布满细微的裂痕,脆弱不堪;丹田空空荡荡,曾经丹田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由师父强大元炁勉强维持、防止其彻底坍塌的“虚位”。灵力涓滴不剩,道基…已然彻底断绝。 “空…像…被抽干了…”李玄风艰难地描述着感受,脸上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没有预想中的绝望或愤怒,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认命般的清明。 清虚真人收回手,眼中痛惜之色更浓:“丹田彻底破碎,本源耗尽,道基已断…为师以束灵符辅以灵药,也只能勉强保住你肉身生机,修复经脉外伤,让你如常人般生活无虞。然…重归修真之路…已绝。” 这宣判,落在李玄风耳中,却如同早已预知的回声。在梵蒂城废墟拖着影寒和云姝亡命奔逃时,在锈带工业区强行催动精血符箓时,在沼泽死域引动剑煞撕裂金丹时…他早已一次次透支了自己的未来。能活着回到天符门,已是师父逆天改命的结果。 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释然的笑意:“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师父…费心了。” 他的目光,急切地转向静室的窗外,望向“寂照轩”的方向:“影寒…云姝…她们…” 清虚真人扶着李玄风坐起,让他靠坐在榻上。虽然身体虚弱无力,但基本的行动能力在师父元炁的温养下已恢复大半。 “云姝外伤已愈,只是…”真人轻叹一声:“那异能新进化而来洞穿生死的预知灵觉,受创太重,自我封闭了。心智如同受惊过度、退回壳中的幼兽,懵懂单纯,需漫长时日静养,能否恢复往昔,尚不可知。” 李玄风心中一痛,眼前仿佛又闪过云姝在逃亡路上那一次次惊惶却精准的预警。那个聪慧沉静的女孩,如今却… “至于影寒…”真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凝重:“随我来。” 清虚真人亲自搀扶着李玄风,步履缓慢地走向寂照轩。短短一段路,对于此刻的李玄风来说,却走得异常艰辛,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虚弱和内心的沉重。 踏入寂照轩院门,那股熟悉的、融合了归墟寂灭与冰冷剑意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内,墨竹依旧,只是竹叶上仿佛永远凝结着一层不化的薄霜。那块巨大的归墟残碑静静矗立,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而在残碑之下,影寒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盘膝而坐,低垂着头,左手紧握着插在身前的古剑剑柄。 但此刻的她,被一层半透明的、闪烁着幽蓝符文的冰茧完全包裹! 冰茧并不厚,隐约能看到里面影寒的身影轮廓。她周身覆盖着一层如同冰晶铠甲般的薄层,右肩断口处也被平滑的冰晶覆盖。那把古剑,裂纹依旧,但剑身不再是灰败的死寂,而是流转着一层内敛的、如同深渊寒潭般的幽光,剑柄与影寒的手掌连接处,冰蓝色的脉络更加清晰,仿佛与她的骨骼血脉融为一体。一股微弱却无比坚韧、冰冷刺骨的意志,透过冰茧散发出来,不再是之前的混乱狂暴,而是一种沉寂的、蛰伏的、如同等待破茧凶兽般的存在感! 然而,李玄风的注意力,却瞬间被冰茧内部、影寒丹田位置的一点微弱光芒吸引! 那光芒极其黯淡,却异常熟悉!它并非灵力光芒,而是…一种本源核心的悸动!形状如同一颗布满裂痕、随时会碎裂的微小冰晶!它被无数从剑身延伸出的幽蓝脉络缠绕、包裹、强行维系着,如同风中残烛! “那是…”李玄风瞳孔微缩。 “是她的金丹…或者说,是她强行引动古剑本源时,被剑灵之力强行凝聚、又几乎被反噬彻底摧毁的生命与力量核心。”清虚真人声音低沉,“寂照惊变那日,她以自身意志强行统御溃散的剑煞,重塑剑脉,代价便是这核心濒临彻底崩解。为师以归墟寂灭之意和封灵符强行冻结了崩溃的进程,将其与残剑灵性一同封入这冰茧。但这核心太脆弱了,如同即将燃尽的灯芯,全靠古剑残存的灵性强行吊着命…若无根本性的稳固本源注入,冰茧总有消散之日,届时…” 真人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冰茧消散之日,就是影寒与残剑一同化为飞灰之时! 李玄风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冰茧中那颗布满裂痕的微光核心。一个无比清晰的认知,如同惊雷般在他空乏的识海中炸响: 那颗濒临熄灭的核心,就是当初在沼泽死域深处,他为了引动古剑剑意之力,以自身意志为桥,强行从影寒体内借来的力量本源!是他透支影寒生命、斩出绝境一剑、最终导致她陷入此等境地的债! 它不是纯粹的灵力,而是影寒的生命潜能与古剑剑灵初步融合时产生的、极其特殊的力量结晶!是他李玄风强行抽取,才加速了它的崩溃!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决然,瞬间淹没了李玄风。他体内空乏的丹田,此刻仿佛被这愧疚点燃,灼烧着他残存的意志。 他挣脱了师父的搀扶,尽管身体晃了晃,却异常坚定地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那冰茧仅一步之遥。冰冷的寒气透过冰茧传来,刺痛着他脆弱的皮肤。 “师父…”李玄风的声音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释然,“我体内…已无半分灵力,道基断绝,此身…已与修真无缘。留着这点源自她的‘残烬’…又有何用” 清虚真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神一凝:“玄风,你想做什么那核心与你残存的联系早已被为师切断,且它已与影寒和残剑深度绑定,强行剥离,对你对她都是剧痛,甚至可能…” 清虚真人知道李玄风体内还有一颗金丹,也知道金丹来自影寒,但作为李玄风的师父,清虚真人还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有这颗残丹在,李玄风日后虽然没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但也至少还能使用异能,使用符箓,如果这颗残丹失去了,别说是使用异能了,就是能活着,都是万幸,这也是为什么,清虚真人一直没有告诉李玄风体内残丹的事情。 “但它是她的!”李玄风打断了师父的话,语气斩钉截铁,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冰茧中影寒模糊的脸庞轮廓上,自己知道师父是在为自己好:“这本就是她的东西。是我…在死域里,强行借走的。如今,她需要它…哪怕只能多续一盏灯油的时间。” 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依旧苍白无力,指尖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轻轻按在了冰冷的冰茧之上,正对着影寒丹田的位置。 “师父…请助我…斩断最后这点无谓的牵扯…把它…还给她。” 清虚真人看着弟子眼中那不容动摇的平静与决绝,沉默了。他深知,这绝非一时冲动,而是李玄风在苏醒后,看清自身状况与影寒处境后,做出的最终选择。舍去这最后一点源自影寒、维系着他生命本源一丝微弱联系的力量核心,对他而言,意味着彻底断绝任何一丝重续道基的渺茫希望,从此真真正正地沦为凡躯。但对影寒…或许是多一线生机。 “你…可想清楚了”清虚真人声音低沉。 “从未如此清楚。”李玄风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对自身命运的坦然:“能见她还有一线生机…让她能活着…就够了。” 清虚真人长叹一声,不再多言。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起一点极其凝练、蕴含着归墟寂灭道韵的青色光华。那光华并非攻击,而是如同一柄最精微的手术刀,带着洞悉本源的力量。 “凝神,忍痛!”真人低喝一声,指尖青光如电,瞬间点入李玄风按在冰茧上的手掌! “呃——!”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猛地攫住了李玄风!仿佛一根深埋在他生命核心、早已被他遗忘的冰冷丝线,被强行从血肉神魂中剥离、斩断!这痛苦远胜肉体伤痛,让他眼前一黑,身体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衣,几乎要栽倒在地,却被他死死咬牙撑住,手依旧按在冰茧上,纹丝不动! 与此同时,冰茧之内,影寒丹田处那颗布满裂痕的微光核心,猛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仿佛感应到了那被强行剥离、回归的本源联系!核心表面的裂痕,似乎…极其细微地…弥合了一丝丝光芒也瞬间明亮了那么一刹那! 清虚真人指尖青光流转,如同最灵巧的引线,小心翼翼地将那一缕从李玄风体内剥离出的、微弱却精纯的、属于影寒生命与力量本源的残烬,引导着,透过冰茧的阻隔,缓缓注入那颗濒临熄灭的核心之中! 嗡… 冰茧内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共鸣。影寒的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那颗核心的光芒,在吸收了这缕归源之力后,虽然依旧布满裂痕,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闪烁不定,而是稳定地亮起了一层极其微弱的、温润的冰蓝色光晕!缠绕着它的那些幽蓝剑脉,似乎也稍稍凝实了一丝丝。 李玄风感到体内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底的、无法形容的空虚。仿佛支撑他生命的最后一根柱子也被抽走,整个人轻飘飘的,灵魂都失去了重量。一股强烈的眩晕和虚弱感袭来,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陷入黑暗,身体向后软倒。 清虚真人及时扶住了他。看着弟子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却异常平静的睡颜,又看了看冰茧中那颗似乎稳固了一分、依旧被无数幽蓝脉络缠绕维系的微光核心,真人的眼中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 舍己之道,莫过于此。李玄风用彻底的凡俗未来,为影寒换取了一丝微弱却真实的生机延续。他的修真之路彻底断绝,体内再无半分力量,从此与那飞天遁地、符箓通玄的世界再无瓜葛。但他脸上的平静,却比任何力量都更显坚韧。 当李玄风在归墟之畔的暖玉榻上沉沉睡去,将最后一丝力量本源归还影寒之时。 在遥远的、被永恒冰封的北境极地深处,另一场关乎生死的禁锢正在上演。 这里没有天符门的古朴宁静,只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死寂的纯白。凛冽的寒风如同亿万把冰刀,呼啸着切割着天地。厚重的冰盖之下,是深不可测的古老冰川。在这片连时间仿佛都被冻结的绝域核心,隐藏着一座完全由玄冰构筑而成的、违背物理法则的巨大建筑——“永寂回廊”。 也是游衣作为城市守护者的守护之地。 建筑内部并非黑暗,而是弥漫着一种幽蓝的冷光。巨大的冰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墙壁光滑如镜,倒映着扭曲的光影。空气冰冷刺骨,连呼吸都会带起细碎的冰晶。这里是游衣和惊鸿的领域,一个游离于教廷异能体系之外、追寻着绝对冰寒与寂灭之道的禁忌存在。 在这个冰雪铸造的城市最深处一间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密室中,寒气浓烈到足以瞬间冻结钢铁。密室中央,并非棺椁,而是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完全透明的菱形冰晶容器。容器表面流淌着无数细微、繁复、蕴含着极寒法则的银色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流转。 容器内,充满了粘稠的、散发着微弱生命气息的幽蓝色冰髓灵液。 苏幼熙就浸泡在这灵液之中。 她的状态极其诡异。身上破烂的作战服早已被除去,身体被一层薄如蝉翼、却异常坚韧的再生冰膜完全包裹。这冰膜如同第二层皮肤,覆盖了她肋下和背部那几乎致命的贯穿伤,透过冰膜,能看到伤口处不再是血肉模糊,而是被无数细密的、如同冰晶脉络般的组织在缓慢生长、弥合!冰膜之下,她苍白的皮肤上,也隐隐浮现出淡银色的、与容器表面符文呼应的纹路。 她的面容依旧美丽,却毫无血色,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冰珠。胸口没有任何起伏,口鼻没有呼吸的气息。仿佛一具被精心保存的绝美冰雕。 游衣就站在容器前。他依旧穿着那身纤尘不染的银白色长袍,兜帽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毫无血色的薄唇。他伸出覆盖着薄薄冰晶的手掌,轻轻按在冰冷的容器外壁上。 随着他的动作,容器内的冰髓灵液微微波动。那些包裹着苏幼熙的再生冰膜和银色纹路,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幽光。肉眼可见地,她肋下那致命的伤口边缘,细微的冰晶脉络如同活物般加速延伸、交织,强行将断裂的骨骼、撕裂的内脏、破碎的血管,以一种非自然的方式,用极寒冰晶为核心进行着冷酷的重构与连接! 这不是治愈,而是冰锢!一种以绝对低温冻结死亡进程,并以极寒之力强行维系、改造生命形态的禁忌之术! 游衣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容器中沉睡的女子,毫无波澜,只有纯粹的、如同观察实验品般的专注。 “心脏…是弱点。”他低语,声音如同冰屑摩擦。苏幼熙原本心脏的位置,在冰膜之下,只有一团被无数冰晶脉络强行包裹、维系的微弱红光——那是她残存的生命力核心,也是伤势最重、最不稳定的地方。 游衣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鸽卵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极度深寒与纯粹生命能量的冰蓝色结晶。这结晶仿佛有生命般,在他掌心微微脉动,每一次脉动都引动密室内的寒气随之共鸣。 “以永寂冰魄为核…重塑心源…”他低吟着,指尖凝聚起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幽蓝寒芒,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隔着容器,精准地刺向苏幼熙心口那团被冰晶脉络包裹的微弱红光! 嗤——! 没有声音,但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在容器内剧烈震荡!那团维系着苏幼熙最后生机的红光猛地一暗,仿佛即将熄灭! 与此同时,游衣手中的“永寂冰魄”化作一道幽蓝流光,穿透了容器和冰膜,精准地没入了苏幼熙的心口位置! 嗡——!!! 整个菱形冰晶容器爆发出刺目的幽蓝光芒!无数银色符文疯狂流转!容器内的冰髓灵液剧烈沸腾翻滚! 苏幼熙的身体猛地弓起!即使处于深度冰锢状态,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无法言喻的剧痛似乎穿透了意识屏障,让她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在剧烈地颤动!体表的再生冰膜和银色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疯狂地涌向心口,压制着那替换本源带来的恐怖排斥与改造之力! 冰蓝色的光芒从她心口位置爆发出来,迅速蔓延全身!那枚“永寂冰魄”正在强行取代她原本的心脏,与游衣的极寒本源建立联系,成为她新的力量核心和生命之源!她的身体,正在被这极寒之力,从最深处进行着彻底的、不可逆的重塑! 光芒渐渐平息。容器内的灵液恢复了平静。 苏幼熙重新漂浮在灵液中,姿势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但她的心口位置,那层再生冰膜之下,原本微弱跳动的红光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深邃、稳定、散发着幽幽蓝芒的冰核!这冰核每一次极其缓慢的脉动,都带动着覆盖她全身的银色纹路随之明灭,散发出一种冰冷、死寂、却又异常强大的气息。 她的生命体征依旧微弱到了极点,没有呼吸心跳,但一股更加纯粹、更加非人的极寒生命力,正从那冰核中缓缓散发出来,与整个永寂回廊的寒气融为一体。 游衣缓缓收回了手,覆盖着冰晶的手指在容器外壁上轻轻拂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冰痕。 “非生…非死…永恒的冰锢…亦是…新生的起点。”他冰冷的声音在死寂的密室中回荡,如同宣判。 苏幼熙依旧沉睡在幽蓝的冰髓之中,面容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寒梦。但她的身体内部,一场由内而外的、彻底的冰寒蜕变,已然完成。她不再是曾经爱吃的小姑娘,也不再是纯粹的苏幼熙。她是游衣的“作品”,是冰封于永寂回廊中的…再次醒来以后的,另一种存在。 归墟之畔,李玄风舍弃道途,换影寒一线生机;北境冰渊,苏幼熙心核重塑,堕入永恒冰锢。命运之线,在圣光的阴影下,各自延伸向未知的、充满寒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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