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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最后的话不是这句。 不对。 你们究竟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啊! 我的名字是……chi-09不,是三日月……千祭 三日月千祭…… 我再次睁开眼,父亲正背着我回家,而母亲在我的身旁哼着歌谣。 坠崖的失重感似乎还环绕在我的心间。我又伸手摸了摸脖颈。 什么都没有。 “千祭醒了呀”歌谣声戛然而止,母亲温柔的看着我。 “嗯……”我闷着声回答,只是声音有点哽咽。 我又仔细的看着母亲,她又回以一个微笑。 她伸手在我的左眼下轻轻点了点,“千祭,这颗小痣是妈妈给你的礼物哦。” 我点点头,“父亲,您想要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小千祭怎么这么问”千堂刻意忽略了女儿突然对自己用敬语。 “很重要的,父亲。” 他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来,只是我未能注意,“我也这么问过我的父亲。” “他说,希望我能为家族效力,直到死去。” “可你不一样,千祭。你是因爱而诞生的孩子,我和你的母亲都会始终如一的爱你。” “你不需要做什么忍者,更不需要为什么去贡献自己的生命。” “只做自己就好了,也可以不是三日月千祭,就单单是千祭,我们的女儿,幸福快乐的孩子。” 可是父亲的话,我未能听见。在我的视角里看来,他的声音被扭曲,组成了一长串截然不同的话语。 “千祭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为别人贡献自己的一切就好了。” “不要为难别人,也不要麻烦别人。” “有足够的价值才不会被抛弃,对吗千祭。” 很怪异,父亲的声音变了,其中夹杂着实验员,志村团藏,和……我的声音。 他们……又是谁 我的心泛起阵阵涟漪,果然,还是要被别人所需要。 自己的感受是可以忽略的。 别人的期望必须达到。 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按道理来说,从小没受过什么伤的我应该会被痛哭。可我此刻的感觉无比熟悉,没有眼泪,只有忍耐过后的习惯。 父亲的脚步很稳也很快。 我们很快就要到家了。 父亲的脸色突然变了,将我抱下交给母亲。 “快走!” 可惜晚了。 十几个头戴面具的人已经把我们包围。长刀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白光。 月色真冷…… 3…… 他们挥刀砍向我和母亲,她推开了我。 母亲神色害怕,却依旧是保护的姿态。 父亲分神了。 2…… “志村团藏!”父亲怒骂出声,神色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愤怒与憎恨。 “没想到一个宇智波直系的人竟然会看上一个平民女子,还脱离族群,生下一个血脉不纯的孩子。” 志村团藏淡淡开口,语气中却是极其的讥讽。 在月光下,我可以看清他每一点神色,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贪婪。 “更可笑的是,你宇智波千堂竟然爱上了一个千手。” “那又如何!”父亲挥刀,砍向一个朝母亲袭来的人。 我本应该惊恐害怕的,就像一个普通的小孩一样。 可我没有,只是微微抿唇,手指去绞着并不存在的绷带。 志村团藏……是你吗…… 诸多复杂的情绪汇集,交织,叫嚣,但还未到临界点。 1…… 母亲抱着我,在我耳边带有哽咽的交代,“千祭,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让自己受伤。” 手心是母亲指腹的温度,以及熟悉的血迹。 原来是母亲…… 我看向母亲,想说自己其实做不到。但始终未能开口。 我看见父亲的眼睛变得血红,火光几乎要烧掉半边天空。 在父亲毫无防备的时刻,有一把刀朝他的父亲后背刺去。 母亲冲了出去,她略带眷念的看向我,“对不起千祭……” 月色温柔。 原本应该刺中父亲的刀出现在母亲胸口。 父亲的写轮眼变成了三勾玉。 但依旧是困兽之斗。 失去爱人的世界是怎样的父亲也许会明白。 他崩溃,愤怒,嘶吼,即便砍向一个人会让自己多出更多的伤口,也毫不犹豫。 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似乎有无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只是疼痛。 眼眶湿润……是下雨了吗 今晚月色明明很好…… 也是我的生日。 父亲败了。他爬向母亲的尸体,还不忘对我露出歉意的笑容,他嘴唇微动,我读懂他的话。 “要好好活下去,小千祭……” 什么嘛……原来所谓的父母亲就是这样寄希望给孩子吗…… 真是不给人活路。 但请不要把我一人留下好吗我不想带着你们所谓的希望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 我拿起尸体旁边的刀,对着自己刺下去。 真可笑……我明明还没有那柄刀长。 金色的光晕泛起,是我最不想要自愈的一次……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呢 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 你们带我一起走不好吗 此刻的我尚未明白,有一种爱叫做“希望你活下去”。 这样的爱才叫做绝望吧…… 那样蛮横无理……就这么抛下我了。 幸福对于千祭是一条通往悬崖的路,只是那条路早已站上我的家人,并阻止我前进。 我应该痛苦、不甘、害怕……吗 也许是。 就这么离我而去,真是不讲道理呢…… 这是大人的特权吗……只针对他们留下的孩子吗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 我的身上开始出现熟悉的绷带,开始渗血。 眼睛刺痛,两颗勾玉镶嵌其中。 原来我早已流泪…… —— 我惊起,心有余悸但嘴中还是忍不住呢喃,“志村团藏么……” 真是好手段,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我发现这里早已不是之前待的实验室了,相较之前的阴冷,这里干燥且热,甚至热得过了头。 有点头晕。 “醒了”有人掀开马车的窗帘,我猜测我可能在随着商队前往砂隐村。 毕竟没有人会把转移实验体放在明面上。 看着他,我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那人挤了进来,他浅金色的头发有点像流沙。 我往旁边挪了挪,以免挤着他了。 长期不见阳光和实验后的我脸色总是苍白没有血色,明明是漂亮的眼睛却像是蒙了一层灰,该笑的年纪却总是抿着唇,该吵闹的年纪却总是沉默着。 夜叉丸想起了他外甥,本应该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