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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水晶吊灯悬在岩壁公寓的穹顶下，暖黄光线落在抛光的大理石地面上，却驱不散空气里的冷意 。 小夜被沈清辞按在丝绒沙发扶手上，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皮革，刚想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洛夜骨灰盒，手腕就被铁链狠狠拽住，沈清辞的指节掐进他掌心未愈的伤口，疼得他指尖蜷缩 。 “小玩意，别乱动 。”紫媚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正坐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洛夜的骨灰盒，乌木盒身被她指尖反复摩挲，指甲盖故意刮过盒面的桔梗花纹， “你爬管道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盒子会被摔碎要是刚才你再跑快一点，我手一松，洛夜可就真的没地方去了 。” 小夜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神死死盯着紫媚手里的骨灰盒，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清辞趁机拽着他的项圈，将他往客厅中央拖，大理石地面的凉意透过单薄的睡衣往上钻 。 玄关处传来“咕噜”的拖拽声，两个半人高的帆布沙袋被拖了出来，潮湿的细沙顺着袋缝往下漏，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沙堆 。 “你们要干什么……”小夜的声音发颤，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沈清辞按在沙袋旁 。 紫媚走过来，将骨灰盒放在沙袋顶端，盒身贴着潮湿的帆布，她故意松开手，盒子在沙袋上晃了晃，吓得小夜立刻伸手去扶，却被紫媚一把抓住手腕 ：“想护着洛夜可以 。 乖乖进沙袋，我就把盒子好好放在你能看见的地方，要是敢闹，这盒子掉在地上，碎没碎可就不一定了 。” 小夜的挣扎瞬间弱了下去，眼眶通红，却不敢再动——他见过这两个女人的疯癫，真要是把她们惹急了，她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 沈清辞见状，伸手扯开他的睡衣，粗糙的布料刮过他爬管道时蹭出的擦伤，小夜疼得浑身发抖，却只是咬着牙，目光牢牢锁在沙袋顶端的骨灰盒上 。 紫媚蹲下身，按住小夜的膝盖，强迫他弯下腰，另一只手撑开沙袋口，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细小的沙粒落在小夜的后颈，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进去吧，别让我动手 。 你要是乖乖的，盒子就一直放在这儿，要是敢耍花样，我现在就把它扔到地下室 。” 小夜咬着唇，慢慢将身体探进沙袋 。潮湿的沙子瞬间裹住他的胸口，压得他呼吸发紧，沙粒钻进衣领和袖口，磨得皮肤又疼又痒 。 他刚想调整姿势，就听见紫媚的声音：“别动！再动一下，盒子就掉了 。” 小夜立刻僵住，任由沈清辞拿起麻绳，绕着沙袋口缠了三圈，用力勒紧，只留下他的脑袋露在外面 。 水晶吊灯旁的承重钩发出“吱呀”的声响，沈清辞和紫媚合力拽着系在沙袋口的尼龙绳，将小夜吊到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 。 沙袋轻轻晃动，顶端的骨灰盒也跟着晃了晃，小夜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声喊道：“别晃！小心洛夜姐姐的盒子！” “现在知道怕了”紫媚走到沙袋下方，仰头看着他，突然抬手，一巴掌扇在小夜的脸上 。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小夜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了血丝，可他连躲都不敢躲，生怕动作太大碰掉沙袋顶端的骨灰盒 。 “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跑”紫媚的手指戳着他的额头，“说！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小夜咬着牙，摇了摇头，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沙袋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 沈清辞从沙发旁拿起一根木棍，走到沙袋旁，木棍轻轻碰了碰顶端的骨灰盒，盒子又晃了晃 ：“小夜，我再问你一次，以后乖乖留在这儿，不跑了，对不对你要是说‘对’，我就把盒子拿下来，放在你能碰到的地方 。” 小夜的眼眶通红，看着晃动的骨灰盒，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他知道自己不能赌，可让他彻底放弃逃跑，他又不甘心 。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沈清辞手里的木棍突然往下一沉，朝着沙袋侧面狠狠砸去 。 “咚”的一声闷响，沙袋剧烈晃动，顶端的骨灰盒眼看就要掉下来，小夜吓得失声大喊：“别打了！我不跑了！我留在这儿！” 可沈清辞没有停手，又一棍砸在沙袋上 。 小夜的身体撞在沙袋壁上，肋骨传来钻心的疼，他能感觉到沙子不断挤压着四肢，呼吸越来越困难 。 紫媚也挥起拳头，砸在沙袋靠近他肚子的位置 ：“现在说不跑了晚了！刚才为什么不答” 小夜疼得蜷缩起身体，却还在盯着顶端的骨灰盒，声音嘶哑地哀求：“别碰……别碰洛夜姐姐的盒子……我错了……” 紫媚却不肯罢休，猛地跳起来，一拳砸在沙袋靠近小夜下巴的位置 。巨大的冲击力让小夜的脑袋狠狠后仰，牙齿狠狠咬到了舌头，满嘴都是血腥味 。 他下意识地想喊，却怕动作太大碰掉骨灰盒，只能死死忍着 。紫媚见状，又一拳挥过来，精准地落在小夜的脸颊上 。 小夜只觉得嘴里一阵剧痛，两颗小虎牙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接着便松了劲 。 他不敢吐，生怕血水溅到沙袋顶端的盒子上，只能任由带血的牙齿留在嘴里，血腥味呛得他眼泪直流 。 “现在知道听话了”沈清辞终于停了手，伸手拿下沙袋顶端的骨灰盒，用湿巾仔细擦了擦盒面，才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 她蹲下身，捡起从沙袋缝隙滑落到地上的牙齿，走到沙袋下方，仰头晃了晃：“记住这两颗牙，下次再敢跑，我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洛夜的盒子，也不会再让你碰 。” 紫媚解开尼龙绳，将沙袋慢慢放下来，却没有解开袋口的麻绳 ：“好好在里面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真心愿意留在我们身边，我们再放你出来 。”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骨灰盒，“洛夜就在那儿，你好好看着她，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儿 。” 两人转身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水晶吊灯的光线，照着悬在半空中的沙袋，还有茶几上孤零零的骨灰盒 。 小夜躺在沙袋里，嘴里的血还在流，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茶几的方向望去——那里放着他唯一的念想，也是他此刻，连碰都碰不到的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