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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舰焰火》燃爆的第二天，整个世界的话题只有一个——谢焰。 从纽约到巴黎，从伦敦到迪拜。 全球的媒体都在用最疯狂的词汇，描述那场在东京湾上空绽放的宇宙创生。 而紧随其后的，是隈研吾建筑设计事务所那份简短到近乎傲慢的声明。 隈研吾大师，单方面撤销了与“艺术新贵”顾英辉的所有合作。 这条消息，像一颗精准的狙击子弹，瞬间击碎了顾英辉所有的幻想。 他看着手机里那篇早已准备好的合作通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都在颤抖。 他完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被隈研吾这样的大师公开“退货”，在极其注重圈子和声誉的艺术界，意味着什么。 一种被推向深渊的巨大恐惧，让他失去了理智。 “召集所有媒体！线上！立刻！” 他对着自己的助理疯狂咆哮。 他狗急跳墙，决定赌上最后一点尊严，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在镜头前，顾英辉涕泪横流，扮演着一个被资本迫害的受害者。 “是潘宁！是她用不正当的手段，用金钱和美色，诱惑了隈研吾大师，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合作！” 他声泪俱下地哭诉，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前未婚妻疯狂报复的天才。 “谢焰的艺术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什么宇宙星云，那都是电脑特效！” “是他们买通了直播平台，用cg动画欺骗了全世界！那根本不是艺术，那是杂耍！” 他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歇斯底里地掀翻了牌桌，试图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安全屋的巨幕上，顾英辉那张扭曲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潘宁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平静地看着。 甚至还抽空瞟了一眼旁边屏幕上“天穹基金”的最新收益报表。 她早已料到他最后的疯狂。 她将这段采访视频，连同那份“nyx”的抄袭铁证，一同打包。 “程霜，发给这四个人。” 没有附带任何请求，只是陈述事实。 四个小时后，四位在日本各自领域拥有神级地位的大师。 史无前例地，在同一天，通过不同的渠道，对此事发表了看法。 第一个，是森美术馆馆长，铃木千代。 她在美术馆的官方社交账号上，只发了一行字。 “森美术馆的耻辱，是曾将目光在他（顾英辉）身上停留过一秒。” 这条动态下，评论瞬间过万。 第二个，是时尚教父，三宅一生。 他在接受《vogue》杂志的突发采访时，被问及此事，只是淡淡地回应。 “真正的创造者，从不屑于谈论模仿者。” 轻描淡写，却是一种来自神坛的彻底无视。 第三个，是风暴的中心，建筑大师隈研吾。 他的事务所官网，首页置顶了一封由他亲笔书写的公开信。 “我为我曾考虑过用我的建筑，去承载一个空洞的灵魂，而感到羞愧。” 这封信，彻底斩断了顾英辉在学术和设计界的所有根基。 他合作的品牌方解约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进来，语气冰冷而公式化。 而最致命的一击，来自藤原新。 这位学术界的“泥石流”，在他的千万粉丝播客节目里，用一种极度轻蔑的语气，发表了总结陈词。 “关于顾英辉先生指控谢焰先生使用电脑特效一事，我只想说……” “这是对整个cg特效行业，最大的侮辱。” 侮辱。 这个词，比任何“封杀”都更具杀伤力。 它直接将顾英辉，从一个“值得讨论”的对手，打成了一个“不配被讨论”的笑话。 四位大师，四把利剑，从四个不同的维度，瞬间将顾英辉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他的谎言，他的伪装，他的“天才”人设，在绝对的权威面前，被压得粉身碎骨。 一夜之间，所有与他签约的画廊、美术馆、品牌方，纷纷发布解约声明。 他被整个艺术圈，彻底除名。 社会性死亡。 潘宁看着屏幕上，顾英辉被记者围堵在公寓楼下，最终精神崩溃。 语无伦次地大喊着，“都是潘宁害我的。”被保安拖走的画面。 潘宁的内心一片平静。 没有复仇的快感。 甚至，有一丝厌倦。 原来，摧毁一个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仇人，是如此简单，且枯燥。 她平静地关掉视频，对身旁的程霜说。 “把他列入‘已处理’名单。下一个。” 她的复仇，已经不再是目的。 只剩下冰冷的，流程。 解决了顾英辉这个前世的梦魇，潘宁的目光，投向了更深、更暗的地方。 那个在日本为虎作伥，为季梵提供威胁的地下皇帝——黑崎龙也。 她拨通了山本聪的加密电话。 “山本，是时候，让你的‘nirvana’（涅盘），给日本的地下世界，带来真正的‘涅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