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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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凌乱，眉角有血迹，颧骨肿起，应该挨了不少拳头。 “在哪里被打了” 张达一下子站起来瞟了一眼两位大哥后问道。 “就在溜冰场里面。” “他妈的，你们没有报勇哥的名号吗” 张达情绪很激动，拍着桌子吼道。 看来他和这个阿水关系很好。 “说了，但是他们理都没理。” 黄毛看了一眼勇哥，一脸心虚地回道。 “阿水哪个阿水” 勇哥转头看向宇哥。 “就是烧鸡公的老表，上个月拜的码头。” 听宇哥的口气，他不太想管这事。 不知道阿水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只是吃饭，没有上供。 “走，看一下是哪些叼毛敢在这一块闹事。” 他们几个人横冲直撞地往对方溜冰场走去。 我原地愣了一下，看胖子走过去，我也跟在他后面。 “你认识阿水吗” 我凑到胖子旁边问道。 “同是天下堕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草，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没有听过。 但胖子不认识阿水我是听懂了。 既然不认识，一会怎么做，我心里也有底了。 勇哥走到溜冰场门口，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蹲着的黄毛。 几个小黄毛马上就围了上来。 “勇哥。” “勇哥。” “我兄弟被人打了。” 勇哥根本都没有注意哪些人喊了哥，哪些人没喊。 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我草，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里弄勇哥的兄弟，小乐，邦子，，，，。” 宇哥朝蹲在地上的一堆逼崽子喊了几声。 我大概看一下，怕有10多个人从四面八方走过来。 看来，勇哥还挺有实力，这么多人挺他。 “勇哥，别搞出事了，我不好交代，勇哥，勇哥。” 门口的保安没有挡住，勇哥和宇哥直接带头冲了进去。 我没有想到第一次进溜冰场不是因为闲来没事，而是帮人平事。 溜冰场很大，中间有一个舞池，舞池旁边还有卡座。 卡座外边就是溜冰场的环形滑道。 有人在嬉笑打闹，有人在尖叫，有的排起了长龙。 我的脚不禁模仿了几步踩着滑轮的样子。 摇滚迪斯科的声音很大，溜冰场吊灯散射着五颜六色的光。 我们跟着那个黄毛来到换鞋子的柜台前。 地上到处散落着一性次袜子，脚臭味、汗臭味与立柱上的风扇打着游击。 臭味被吹走，烟味和香水味又被挤了过来。 看我们一群人冲过去，原本坐在柜台旁边的人自觉散开了。 只见一个黄毛小子坐着没动，他满脸是血靠在长椅子上。 光着脚，溜冰鞋横一只竖一只地丢在一旁。 看到勇哥过去，他连忙站起来，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指着舞池中间。 说道：“勇哥，他们就在那里。” 这时张达冲第一，宇哥走第二，还有那几个小黄毛一起往舞池走去。 我拉了一下胖子，我不想他参与这个事。 群架不长眼，伤到谁都不好。 我还在读书的时候，经常看到高年级的学生在学校打架。 在学校里面拼完拳头，又到学校门口拼家庭背景。 最后双方都不讨好。 没想到我没拉住他，反倒被他把我拉了过去。 “没事，我们这边人多，就算真打起来也不会吃亏，勇哥在这一块很有名气，我们去混个脸混，以后也有面子。” 我从围栏外往卡座看去，里面雾气腾腾，什么都看不到。 能和胖子来这里，只是为了他口中那份工作。 我和这群人并不认识，谈不上任何的情义， 胖子今天刚发工资，就要给勇哥封红包，可见勇哥也没有把胖子当朋友。 既然不是朋友，没必要傻到见血的地步。 我不想参与这事，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刚才是谁打的我兄弟，他妈的给老子站出来。” 宇哥几人冲到卡座里面喊了起来。 原本坐在卡座上的客人，看到他们过来，慌忙往护栏外边散开。 我没有挤过去，利用身高优势在护栏外也能看到里面的全貌。 不经意间发现赵楠和那个女孩子也坐在卡座里面。 突然心里有了一丝担心，这事不会和她们有关吧。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护栏里面靠近她们的一侧。 还好，她们两个听到怒吼声，也和其他人一起退到了护栏外面。 六个卡座走了五桌，剩下的一个卡座坐着5个人，四男一女。 张达见这桌人没有动静，也走前吼道：“宇哥问你们话，你们他妈的哑巴了。” 这时我注意到胖子摘下了脖子上的银色项链，放进了口袋中。 卡座上的四个男人看到这群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我操，我打得怎么了，敢动我嫂子，没废了他算好了。” 一个光头说着就一酒瓶抡到宇哥的头上。 动作干净、利落、专业。 宇哥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的白毛瞬间浮起红水，就像鱼头被淋上剁椒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先动手的光头，我们这边10多个人，他们才四个男人。 没想到他敢先动手。 “卧槽，干他们，越死里干。” 勇哥吼了一声，接着从旁边卡座操起一个酒瓶就朝那个男人砸了过去。 光头男偏了一下，酒瓶撞到护栏上，弹了出去，险些飞到赵楠身上。 虽然没有砸到人，但我方的气势一下出来了。 他身后的几个黄毛就像打了鸡血，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卧槽泥马，卧槽泥马。” “卧槽，卧槽” “他妈的，他妈的。” 对面四个男人都是光头。 三个人在前面抵挡着黄毛的进攻，一个人在后面护着女人。 护着女人的光头，手里拿着半个啤酒瓶。 无论前面人群有多乱，他始终挡在女人面前寸步不离。 胖子也和其它黄毛一样，冲上去对着旁边瘦一点的光头抡起了拳头。 我没有动手，但是干看又不好意思，我偷偷摸摸的躲到了柱子后面。 骂声，怒吼声，物品敲打声，混成一团。 宇哥脸上全是血，是灯光的照射一下，一会黑毛，一会红毛，一会灰毛。 对我而言，让我为了八字没一撇的工作去打架，这工作不要也罢。 为了毫不相干的人挨几瓶子，那可就真傻逼了。 那三个光头确实有点猛，面对十几个黄毛，毫不示弱，而且越打越猛。 除了刚开始那个瘦点挨了几下，后面三个光头一直占上风，拿着凳子追着这边打。 看得出来，他们很专业，都是打头和下肋，不像这群黄毛，闭着眼睛乱踹。 场内灯光阴暗，加上时不时有装饰舞台效果的水雾喷出。 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我们这边10多个人就落了下风。 跑了几个个，伤退几个个，还有两三个拿着酒瓶在寻找时机。 甚至有几个群众演员从头至尾没有动手，跑得比我还远。 打着打着，勇哥不见了，只有宇哥和张达一直奋战在人群中。 赵楠和她朋友在外面远远旁边看着，不但认真看着，还有几分轻蔑。 “月哥，月哥。” 这声音从椅子下面传来，我低头一看，胖子倒在地上。 身上的光头男人不停地捶他脸。 卧槽，我躲在柱子后面，他怎么发现了。 我来不及考虑，冲过去一脚踢开他身上的男人，接着拖开椅子，把胖子拉了出来。 胖子站起来还要冲上去打，我把胖子护在我身后。 那个被我踢倒的光头男准备朝我冲来，被两个黄毛撞到了一边。 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子。 只是短短二十秒，胖子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 虽然几个光头很能打，毕竟这边黄毛多，四个光头也不程度的挂彩了。 不知道这帮黄毛到底是不打女人，还是害怕那半个啤酒瓶，始终没有人朝那个女人打去。 “住手，再打我们就报警了。” 只见几名保安拿着铁棍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