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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红彦家喝酒到凌晨，几个人都醉得东倒西歪 —— 冬瓜趴在餐桌上打盹，朝阳靠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齐雨儿和红彦也晕乎乎地蜷在地毯上，最后干脆没挪地方，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刚亮，大概六点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把齐雨儿惊醒。她摸了半天才找到手机，迷迷糊糊接起：“喂” “雨儿吗你不在家吗” 电话那头是邻居张阿姨的声音，带着点焦急，“我敲了你家门好半天，都没人开。” “啊…… 我不在家，在朋友家呢。” 齐雨儿揉着太阳穴，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怎么了张阿姨，有急事吗” “急事！你家漏水了！” 张阿姨的声音一下子拔高，“我家客厅房顶都在滴水，墙皮都泡掉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漏水！” 齐雨儿瞬间清醒，蹭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酒意全消，“好！好！我马上回去！您别着急，我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她抓起外套和包就往门口冲，跟还没睡醒的红彦含糊说了句 “我家漏水了，先回去”，就急匆匆跑下楼打车。一路上，她的心怦怦直跳，脑子里全是 “怎么会漏水”“漏了多少”“会不会把家具泡坏” 的念头，越想越慌。 出租车刚到小区楼下，齐雨儿就付了钱往楼上跑。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邻居张阿姨站在门口等着，脸色不太好。“你可算回来了，” 张阿姨指着自家墙面，“你看，我家这墙都成这样了，早上起来地上全是水。” 齐雨儿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张阿姨，是我家的问题，我马上修，修完我给您家重新刷墙！” 说着她掏出钥匙开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 客厅地面全是水，汇成小水流往门口淌，连沙发底下都积了水。 她赶紧换鞋进去，顺着水流找源头，最后在卫生间找到了问题：洗衣机的进水管连接口坏了，水管歪在一边，水还在断断续续往外流。而她昨天早上洗了衣服，洗衣机是自动的，就没关总开关，没想到连接口突然坏了，水就这么流了一晚上。 02 “都怪我！” 齐雨儿懊恼地拍了下额头，赶紧跑去厨房关了水阀。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往沙发上看 —— 小狗毛球正无辜地趴在沙发扶手上，浑身干干爽爽的，只是眼神怯生生的，看着地上的水，尾巴都不敢摇。 “毛球！” 齐雨儿走过去抱起它，检查了一遍，确认它没被水淹到，才松了口气。毛球像是知道主人着急，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发出轻轻的 “呜呜” 声。齐雨儿摸了摸它的头，心里的慌乱少了点：“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更急了。” 她先给张阿姨拿了瓶水，又认真道歉，承诺会尽快找人来修水管，并且负责修复她家被泡坏的墙面，张阿姨这才消了气，回了自己家。 接下来，齐雨儿开始收拾 “烂摊子”—— 找了水桶把地上的水往卫生间扫，又拿抹布擦沙发底下的积水，忙得满头大汗。毛球就在旁边陪着她，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抹布，像是在帮忙。 收拾到一半，她突然想起可以找物业帮忙，赶紧给物业打了电话。很快，维修师傅就来了，检查后说只是连接口老化，换个新的就行，问题不大。 看着师傅麻利地换好连接口，又帮着把阳台的积水清理干净，齐雨儿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毛球，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忍不住笑了，装修新房子的事儿还焦头烂额，老房子又出了问题，真是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好在只是小问题，毛球也没事，邻居也协商好了。齐雨儿摸了摸毛球的耳朵，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以后出门前一定要检查水电开关，可不能再这么马虎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红彦发来的消息：“怎么样漏水问题解决了吗毛球没事吧” 齐雨儿笑着回复：“解决啦，毛球好好的，就是我收拾了一早上，累死了。等我忙完，中午请你们吃午饭！” 中午，齐雨儿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的老菜馆。店里飘着红烧带鱼的香味，木质桌椅擦得锃亮，可她往靠窗的位置一坐，困意就涌了上来 —— 昨晚在红彦家只睡了两小时，早上又忙了一上午收拾漏水的屋子，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她把胳膊支在桌上，脑袋轻轻搭在手臂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连服务员过来问点单都没听见。 03 半小时后，红彦、冬瓜和朝阳才说说笑笑地赶来。刚走到门口，朝阳就指着窗边：“你们看，雨儿都睡着了。” 三人轻手轻脚走过去，看着齐雨儿头发有点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只累坏了的小猫。 “快拍下来，太可爱了！” 红彦掏出手机，悄悄对焦；朝阳也跟着拿出手机，还调了个可爱的滤镜；冬瓜则站在旁边，帮她们挡着来往的客人，怕打扰到齐雨儿。拍了好几张，红彦才忍不住戳了戳齐雨儿的胳膊：“雨儿，醒醒，我们到啦！” 齐雨儿猛地惊醒，揉了揉眼睛，看见三人手里的手机，瞬间反应过来：“你们是不是偷拍我了” “没有没有！” 红彦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却忍不住笑出声，“谁让你等我们的时候睡着了，还睡得那么香。” 齐雨儿打了个哈欠，没力气跟她们计较：“还不是因为你们来太晚了！我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收拾漏水的屋子，累死了。” “还好问题不大，” 朝阳松了口气，“要是泡坏了家具，那才麻烦。” “可不是嘛，” 齐雨儿拿起菜单，有气无力地翻着，“要不是昨晚玩游戏输了，这顿饭我真想逃了，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昨晚四人喝酒时玩 “真心话大冒险”，齐雨儿连输三把，最后认罚今天请大家吃老菜馆。红彦看着她蔫蔫的样子，笑着抢过菜单：“别翻了，我来点！红烧带鱼、鱼香肉丝、冬瓜丸子汤，再点个炒时蔬，咱们赶紧吃，吃完让你回家补觉。” 菜很快上桌，红烧带鱼炖得软烂，一咬就脱骨；冬瓜丸子汤飘着葱花，喝一口暖到胃里。齐雨儿本来没什么胃口，可闻到香味，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四人边吃边聊，红彦和冬瓜说着昨晚她睡着后的趣事，朝阳则帮她夹了块最大的肉，让她多吃点补补。 04 饭吃到一半，冬瓜突然放下筷子，一拍大腿：“不行，昨晚的酒还没醒透，脑子还晕乎乎的，得找点‘回魂酒’醒醒神！” 说着就起身往前台跑，没一会儿就拎着一瓶白酒回来。 红彦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干脆泡酒缸里得了，大中午的喝什么白酒，下午还想不想清醒了”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 冬瓜凑到红彦身边，故意抛了个媚眼，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这叫‘回魂酒’，喝两口脑子立马清醒，比咖啡管用！你不喝” 红彦被他逗笑，伸手抢过酒瓶：“喝！干嘛不喝，我早上被你俩吵得也没睡好，正好回回魂！” 说着就找服务员要了四个小酒杯，拧开瓶盖给每人都倒了小半杯，白酒的醇香一下子飘了出来。 齐雨儿本来还困得打哈欠，闻着酒香也来了点精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瞬间暖到胃里，困意好像真的散了些。朝阳也笑着端起杯子，跟冬瓜碰了一下：“行啊，没想到你还有这‘回魂’秘诀，今天算是见识了。” 四人边吃菜边喝酒，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间，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每人也就喝了两杯。“这酒劲儿挺足啊，” 朝阳放下空酒杯，咂了咂嘴，“感觉还没喝够，脑子刚有点热乎劲儿。” 说着就起身，又去前台拿了一瓶。 红彦本来想拦着，可看着大家难得这么放松，也就没多说 —— 毕竟最近齐雨儿忙着装修，大家也各有各的事，好久没这么凑在一起热闹了。 第二瓶酒打开，气氛更热络了。冬瓜开始讲他上周工作时遇到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红彦则说起以后想和冬瓜一起去旅行，还拉着齐雨儿一起规划路线；朝阳也跟着凑趣，说等齐雨儿家暖房时，要带瓶珍藏的好酒来。 齐雨儿端着酒杯，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好朋友，白酒的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心里，之前因为漏水、装修带来的疲惫和焦虑，好像都在这微醺的氛围里悄悄淡了。她偶尔插句话，偶尔笑着听大家聊天，觉得这样的时刻特别珍贵 —— 不用想预算，不用愁装修，只需要和在乎的人一起，吃点好吃的，喝点小酒，就很幸福。 等第二瓶酒也喝得差不多时，四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了。朝阳的脸颊泛着红，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了点；冬瓜靠在椅背上，眼神都有点发直，还在念叨着 “再喝一瓶”；红彦笑着拍他的脑袋，自己却也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齐雨儿则趴在桌上，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大家笑。 “不行了不行了，” 红彦最先反应过来，按住冬瓜还想伸出去拿酒瓶的手，“再喝下去，下午都得在这儿睡了！赶紧结账，各回各家补觉去！” 朝阳也跟着点头，挣扎着站起来：“对对对，结账！我去买单！” 齐雨儿赶紧摆手：“不行，说好我请的，昨晚打赌我输了！” 说着就掏手机，可手指有点不听使唤，按了好几次才打开付款码。 05 结完账，四人互相搀扶着走出老菜馆。正午的阳光有点晃眼，洒在身上暖暖的。冬瓜还在哼着跑调的歌，红彦笑着骂他 “醉鬼”，朝阳则扶着齐雨儿，怕她走不稳。 齐雨儿打车回到家，刚推开房门就被一股疲惫感裹住 —— 头还有点晕，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她连鞋都没换，径直走到沙发边，倒头就陷进柔软的靠垫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毛球凑过来蹭她的手都没察觉。 再次睁眼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手机屏幕亮着，显示夜里一点钟。她猛地坐起来，喉咙干得发疼，像是要冒火，摸了摸茶几，空荡荡的 —— 家里早就没饮料了。没办法，她只好跌跌撞撞地走到厨房，接了壶水烧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呆呆地看着地面。 毛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沙发，轻轻蹭着她的胳膊，发出温顺的 “咕噜” 声。齐雨儿摸了摸它的头，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自己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一个周末，原本计划去新房看看水电师傅的方案，再整理一下装修清单，结果呢从周五晚上开始，就在喝酒、聚会、醉酒里打转，两天时间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什么正经事都没干，大好的时光全浪费了。 水壶 “咕嘟咕嘟” 地响着，热气从壶口冒出来，氤氲了厨房的灯光。齐雨儿看着那团白雾，想起中午在老菜馆喝得晕乎乎的样子，想起早上漏水的慌乱，想起装修预算的压力 —— 这些天好像一直被各种事情推着走，一会儿被闺蜜聚会的热闹裹挟，一会儿被突发的麻烦打乱节奏，从来没好好静下心来，规划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 “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毛球像是听懂了，用小脑袋顶了顶她的手心。开水烧好了，她倒了杯晾着，指尖碰着温热的杯壁，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可一想到装修的进度，想到还没确定的水电方案，想到要攒的装修费，她又有点着急：时间过得这么快，要是一直这么 “晃” 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房子装完，什么时候才能接妈妈来住 杯子里的水凉得差不多了，齐雨儿喝了一大口，清甜的温水润了喉咙，也让她的脑子更清醒了些。她拿起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一条一条列下周的计划：周一联系水电师傅确定方案，周二去新房和师傅对接插座位置，周三对比装修材料的价格，周末去建材市场订墙砖…… 每写下一条，心里的慌乱就少一分。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她对着毛球小声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下周开始，得好好规划，一步一步来，总能把房子装完的。” 毛球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回应。窗外的夜色依旧浓，可齐雨儿的心里却亮堂了些 —— 偶尔的放松和糊涂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及时清醒过来，找到自己的节奏。 她起身把杯子洗干净，又给毛球添了点粮，然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再是醉酒的混沌，而是下周的计划和对新家的期待。明天早上醒来，又是新的一天，得好好加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