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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衣放下白子，温声道：“好啊，只要瑶儿喜欢。” 叶冰瑶立刻起身，裙摆扫过石凳，转身对众人笑道：“阿顾、阿洛，你们想舞剑就舞剑；小梦杀、风风，吹笛子也好玩呀；阿玉，你要不要来段箫声” 顾剑门抬头看了洛轩一眼，洛轩回以一笑：“既然师叔有兴，那便献丑了。”两人起身取了佩剑，剑穗在风里轻轻晃。 雷梦杀从腰间解下玉笛，对萧若风挑眉：“风风，来段《鹤归》” 萧若风点头，指尖在石桌上敲着节拍：“正合我意。” 君玉放下茶杯，取过竹箫，声音清润：“我来伴个和声。” 李心月停下刺绣，笑着鼓掌：“那我便做个看客，给你们喝彩。” 莫衣走到玉台边的古琴前坐下，指尖轻挑，清越的琴音便如流水般漫开。叶冰瑶随着琴声旋身起舞，裙摆翻飞如蝶，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与琴音相和；顾剑门与洛轩拔剑相向，剑光在云雾中交错，却无半分戾气，更像一场温柔的嬉戏，剑穗偶尔相碰，激起细碎的声响；雷梦杀的笛音清亮，萧若风的和声低沉，一高一低缠绕着琴音，君玉的箫声则如一缕清风，将所有声响温柔地裹在一起。 李心月托着腮，看着玉台上的热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绣绷上的丝线——绣的正是眼前这一幕，山雾、琴音、剑影、舞姿，还有相视而笑的众人。 “阿洛，小心脚下。”顾剑门旋身避开洛轩的剑，伸手扶了他一把，眼底的关切藏不住。 洛轩回握住他的手，借力转了个圈：“知道你舍不得伤我。” 雷梦杀吹到兴头上，忽然伸手拍了拍萧若风的肩：“风风，接招！”说着用笛尾轻戳他的腰侧。 萧若风笑着躲闪，笛音却丝毫未乱：“小梦杀，专心些。” 莫衣的琴声忽然转急，叶冰瑶的舞步也随之加快，银饰的碰撞声急促起来，像在诉说一段轻快的故事。君玉的箫声适时放缓，如流水漫过青石，温柔地托住所有热烈。 一曲终了，众人停了动作，相视一笑，额间都沁出薄汗。叶冰瑶跑到莫衣身边，递过帕子：“莫哥哥弹得真好！” 莫衣接过帕子，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瑶儿跳得也好看。” 顾剑门收剑入鞘，自然地接过洛轩递来的水囊；雷梦杀靠在萧若风肩头，笑说笛子吹得腮帮子酸；君玉将竹箫放回腰间，重新端起茶杯；李心月举起绣绷：“你们看，我把刚才的样子绣下来了。” 众人围过去看，绣绷上的图景虽未完成，却已能看出几分神韵，连顾剑门扶洛轩的动作、雷梦杀靠向萧若风的姿态，都被细细描摹下来。 “心月好厉害！”叶冰瑶惊叹道。 李心月笑着摇头：“还早呢，等绣完了，送给你们做纪念。” 云雾渐渐散开，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玉台上，将众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莫衣重新坐下，为叶冰瑶续了杯茶；顾剑门和洛轩回到棋盘前，继续未完的棋局；雷梦杀和萧若风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研究起刚才的棋谱；君玉望着山涧，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李心月低头刺绣，银针在绸缎上穿梭。 海外仙山的日子，便是这样，有琴棋书画的雅致，有嬉笑打闹的热闹，更有彼此相伴的温暖。他们来自不同的过往，却在这方净土上，将日子过成了诗，每一笔，都蘸着清风与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