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玄阴真火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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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药园深处飘来的异香，让萧玄天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蜕壳蛊"成熟期特有的腥甜气息，混杂着腐骨草与幽冥花的味道，寻常修士根本无从分辨。但对他而言，这气味比昭告天下的烽火更刺鼻——墨无涯竟敢在萧家眼皮底下培育这等邪物！ "老祖"楚小凡捂着鼻子，"这什么味儿啊跟臭豆腐拌螺蛳粉似的..." 萧玄天突然踩死刹车。改装越野车在药园锈蚀的铁门前刮出两道深痕，惊起满墙枯死的噬魂藤。那些干枯藤蔓像垂死触手般抽搐着，露出后面电子锁屏上猩红的倒计时：00:04:47。 "在这等着。"萧玄天甩开车门，"若见紫烟升空，立刻用天阳火烧了这片园子。" "可我不会控火啊！"楚小凡抓着胸前微烫的天阳印，"上次纯属瞎猫碰上..." 话未说完，萧玄天已弹指将一道金光打入他眉心。庞杂的控火诀窍如洪水般涌进识海，楚小凡顿时抱着头蜷缩在座椅上呻吟。 "疼疼疼！您老能不能温柔点！" 回应他的是铁门被踹飞的巨响。萧玄天娇小的身影没入药园浓雾的刹那，整个区域的防御阵法突然激活，三十六盏探照灯将夜幕照得亮如白昼！ "警告！非法入侵！"机械电子音回荡在雾霭中，"启动清剿程序！" 楚小凡眼睁睁看着三台配备符箓机炮的无人机从岗楼升起，炮口凝聚的雷光让他寒毛倒竖。他下意识按向天阳印，脑海中刚闪过控火法诀，指尖就"噗"地窜出金焰，将方向盘烧出个窟窿。 "我靠！"他手忙脚乱拍灭火苗，车窗外已爆开连环巨响——那些无人机竟在空中自燃，化作铁水滴落！ 浓雾中传来萧玄天冰冷的嗤笑："拿本座设计的'雷火阵'对付本座" 楚小凡缩了缩脖子。这位老祖宗发火时散发的威压，比外卖平台 regional manager 还吓人。 药园深处的异香突然变得浓烈。楚小凡胸口的天阳印剧烈发烫，牵引着他望向东南角温室大棚。透过破裂的玻璃顶棚，能看见里面蠕动着某种血肉组成的森林，无数半透明的蛹状物垂挂在枝杈间搏动。 "蜕壳蛊养殖场..."他无意识地说出这个陌生词汇，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车载电台突然滋滋作响，跳出个加密视频窗口。画面里萧青鸾浑身是血，背后是熊熊燃烧的藏书阁："老祖！族地多处出现冒充您的...滋滋...他们能用玄阴火...滋滋...要求当众炼丹验明正身..." 信号在此中断。楚小凡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收到条定位信息——萧家演武场，附赠三个血滴表情符。 他咬牙发动越野车，却发现方向盘锁死。仪表盘弹出冷光文字：「留守。此事关乎第四容器。」 "可萧姑娘她..."楚小凡猛捶方向盘，"等等！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文字变幻：「你戴着本座的血玉扳指。现在，看温室地下。」 楚小凡低头，才发现右手拇指套着个白骨扳指，表面浮动着蛛网状血丝——正是萧成风戴过的那枚！他恶心得想拽下来，扳指却突然收缩刺痛，强迫他望向温室。 地面正在隆起。泥土翻涌间，九口黑木棺材破土而出，棺盖上皆刻着数字"4"。其中一口棺盖突然滑开，露出里面与萧玄天容貌相似的少年，心口插着楚家特制的雷殛刃！ "第四容器..."楚小凡浑身发冷。那少年竟对他扯出个诡异笑容，唇间吐出萧成风的声音："告诉师兄...游戏...才刚开始..." 棺材沉入地底的瞬间，整个药园爆炸冲天！楚小凡被气浪掀翻在座椅上，最后看见的是金红二色火柱纠缠着破开云霄，如同双龙绞杀！ 萧家演武场已沦为修罗场。 九尊青铜丹炉呈环形排列，炉身刻满封印符咒。正中央悬浮着全息投影，实时播放着三十六处族地战况——几乎每个重要据点都出现"萧玄天"在屠杀子弟！ "诸位请看！"东侧丹炉前的"老祖"振袖而起，掌心托着刚炼成的冰魄丹，"此丹需以玄阴火淬炼九转，夜魔教妖人可能仿造" 丹药散发的寒气让地面结出霜花，几位长老纷纷点头。西侧丹炉前的萧青鸾咬牙不语，她刚炼制的清心丹虽成色极佳，却远不及对方精湛。 大长老萧远山突然指向全息投影："快看祖祠方向！" 画面中，另一个"萧玄天"正用玄阴火焚毁功德碑，碑文记载着初代老祖生平！弟子们哗然之际，东侧"老祖"突然吐血，丹炉轰然炸裂！ "不好！有人用血脉咒术害我！"他指着萧青鸾，"定是这叛徒勾结外敌！" 萧青鸾气得剑指发抖："胡说！分明是你..." "都闭嘴。" 冰冷童声自高空落下。真正的萧玄天踏着火龙俯冲而下，甩手将一具焦黑尸体掷于场中——正是棺中那个心插雷殛刃的少年容器！ "第四容器已诛。"他衣袂翻飞间落下丹炉区，"不是要炼丹么本座奉陪。" 东侧"老祖"眼神微变，突然笑叹："师弟何苦再造杀孽诸位，这才是夜魔教派来的..." 话未说完，萧玄天已弹指点燃丹炉。幽蓝火焰腾起的刹那，全场所有丹炉竟同时共鸣震颤，炉内丹药不分品质尽数化为飞灰！ "玄阴火源！"药堂长老激动跪地，"唯有火之本源才能引动万炉朝宗！" 东侧"老祖"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口蛛网状黑纹："既然如此...便请师兄试炼'九转还魂丹'！" 满场倒吸冷气。九转还魂丹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天阶丹药，最近五百年无人炼成。 萧青鸾急传音入密：「老祖小心！他故意选此丹，定有阴谋！」 萧玄天却已拍开药鼎："可。" 两人同时起火。东侧"老祖"祭出九色火焰，炫目流光引得弟子阵阵喝彩；萧玄天这边却只燃起簇微弱银焰，火苗摇曳如风中残烛。 "师兄功力退步不少啊"假老祖轻笑，手法花哨地投入药材。每味药材都引起惊呼：万年血参、幽冥莲子、甚至还有截龙骨！ 萧玄天却只取最普通的益气草、凝露花，甚至抓了把楚小凡兜里的辣条扔进去。 "胡闹！"丹堂长老捶胸顿足，"辣条怎能入药！" 楚小凡刚狂奔进场就看见这幕，差点晕厥："那是我珍藏的变态辣魔芋爽啊！" 炼丹至中场，异变突生。假老祖丹炉中突然爬出血红蜘蛛，顺着地脉钻向萧玄天炉底！有弟子惊叫着想阻拦，却被蛛丝缠成蚕蛹。 萧玄天看也不看，只屈指轻弹炉壁。炉底陡然腾起金焰，蜘蛛瞬间爆成毒雾扑向众人！楚小凡下意识甩出辣条包装袋，天阳火意外引燃油脂，竟将毒雾烧得滋滋作响。 "好小子！"器堂长老扔来捆仙索，"用这个！" 楚小凡手忙脚乱甩动绳索，差点把自己捆成粽子。混乱中假老祖突然开炉，丹香让全场精神大振——炉底躺着三枚萦绕仙气的金丹！ "九转还魂丹成！"假老祖托丹大笑，"师兄还不认输" 所有目光聚焦于萧玄天仍在燃烧的破旧丹炉。炉身突然裂开细纹，眼看就要炸炉。 "完了..."楚小凡捂眼不敢看。 却见萧玄天突然咬破指尖，滴血于炉身。裂纹中迸射出刺目霞光，炉盖冲天而起，九道龙影绕着柱状金光飞旋升空！待光芒散尽，炉底静静躺着枚布满玄奥纹路的丹药。 "九纹...凝神丹！"药堂长老声音劈叉，"传说中能重塑元神的上古仙丹！" 假老祖脸色骤变，突然将手中金丹砸向地面："那便同归于尽！" 金丹爆开滔天黑雾，瞬间吞噬半个演武场。雾中传出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先前被蛛网所困的弟子惨叫化为白骨！ "是噬魂蛊潮！"大长老结阵疾退，"快启动..." 话音戛然而止。但见萧玄天指尖九纹丹骤放光华，丹药表面纹路如活物流转，迸发出洪荒古老的威压。黑雾触碰到光华的瞬间，竟如冰雪消融般发出凄厉尖啸！ 假老祖七窍中钻出蛛腿，皮肤寸寸龟裂："不可能！你何时看破的！" "从你用雷殛刃开始。"萧玄天驭丹逼近，"墨无涯没告诉你本座当年创此刃时，留了道暗门——"他突然并指刺入对方眉心，"专杀叛徒！" 假老祖发出非人惨嚎，躯体爆成漫天蛊虫。九纹丹光华大盛，所有蛊虫如飞蛾扑火般涌向丹药，被炼化成缕缕青烟。 烟散尽后，唯剩半张人皮飘落。人皮背面烙着血色地图，标注着七处"第四容器"培养基地！ 楚小凡捡起人皮瞬间，天阳印突然灼痛。地图上某处基地竟与他送过外卖的"楚氏生物实验室"重合！ "老祖！"他急抬头，"我知道其他容器在哪！" 萧玄天正凝视着九纹丹上新增的一道血纹，闻言突然捏碎丹药。丹粉化作金霞没入重伤弟子体内，断肢重生惊呼不绝。 "已经晚了。"他望向楚家方向，"最后那个容器...醒了。" 地震突如其来。演武场中央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炽热地火中缓缓升起水晶棺椁。棺中少年与萧玄天容貌别无二致，心口插着那柄雷殛刃。 刃身刻着两行小字： 「师兄，此刃饮你七世血」 「今日当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