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田间聊天，递送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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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土还需要技巧吗”黄普忙活了一阵子，刚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向父亲发问。 “那当然了！”父亲笑着摇头，“你这些年久居城市，不沾泥土，不下田干活，自然不知道农活看似简单，实则处处有讲究，门道深着呢！” “说起来，今天一早翻土时，我碰上了咱们村的牛大爷。他见我翻得吃力，动作笨拙，便主动走过来亲自示范了一遍——那一铲下去，土翻得匀称松软，行云流水一般。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连最基本的农活都还没入门。”黄普语气低沉，带着几分羞愧。 “哦，你说牛大爷啊！”父亲眼中闪过敬意，“他可不是一般人！年轻时可是咱们村的村长，种地是一把好手，庄稼年年丰收，乡亲们都服他。论经验、论本事，村里没人比得上他！” “真的呀怪不得！”黄普由衷赞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可他拿起铁锨那股利索劲儿，腰不弯、手不抖，动作干脆有力，比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强得多！真是让人佩服。” 父亲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这么欣赏他，以后不妨多跟他接触，虚心请教。老人家经验丰富，若肯指点一二，你定会受益匪浅。” “您说得对！”黄普连连点头，“牛大爷还告诉我，他每天清晨都会在田间小路上散步，活动筋骨。往后我一定常去碰碰运气，先请他教我怎么翻土，打好基础再说。” 第二天一早，天光微亮，晨风拂面，黄普便再次来到地头。这一次，他特意带上了几包香烟和一瓶老酒——他知道牛大爷嗜烟好酒，这是表达尊重的心意。 正当他挥汗如雨、奋力翻土时，远处果然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牛大爷正悠然踱步，一边甩着手臂，一边哼着乡间小调，神情惬意，步履稳健，仿佛与这清晨的田野融为一体，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与洒脱。 看见黄普卖力的身影，牛大爷停下脚步，眯眼打量了一会儿，笑着点头：“普儿，不错嘛！今天这土翻得比昨天顺溜多了，有进步，继续加油啊！” 黄普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赶紧放下铁锨，快步迎上前去：“哎哟，牛大爷，真巧又遇见您了！来来来，坐下歇会儿，您这一大早就出来遛弯，也该累了。” “好，歇一会儿也好。”牛大爷乐呵呵地坐在田埂上，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小伙子，说说看，你翻完这块地，打算种点啥让大爷我也参谋参谋。” 见牛大爷如此亲切热心，黄普也不再拘谨，顺势坐了下来，认真说道：“大爷，我不瞒您说，这次整地，主要是想试种田瓜。我计划先种六亩地，摸索点经验；要是收成好，明年就扩大规模，好好干一番！” 牛大爷一听：“哇！普儿还真想在农业创业呀！这几年咱们这边乡村振兴发展得很快，许多人都种瓜致富了，甜瓜还不错，我年纪大，干不动了，你们年轻人可以尝试......” “嗯嗯，大爷，这的专业就是农学，不干这个，也不知道干什么了。”黄普对牛大爷说，神情显得很镇定。 “哦，普儿，将农学专业应用到农村创业也不错，用你学到的知识经营甜瓜，可能会出更好的成绩！”牛大爷说。 “对！我先从翻土开始，把土翻好，然后购买瓜棚、选品种，之后再弄......”黄普说。 “行呀！普儿，从一点一滴做起，才能做出成绩，不能急于求成！”大爷回复。 “嗯，大爷，你这会再教我一下翻土还有哪些技巧，我感觉自己翻土的效果不是很好！”黄说笑着对牛大爷说。 “好！往地里面走，我现在再教你一招！”牛大爷说完就直接站了起来。 “普儿，听好了，别看翻土这活儿挺糙，真干好了，那叫一个顺溜。首先，选对农具是关键——锄头要趁手；其次，时机得掐准，雨后别急着上地，等土稍微晾一晾，不黏锄头了再干，不然翻出来全是泥疙瘩，晒干了硬得像砖头。” 黄普点着说：“好的，我让住了。” 牛大爷接着说道：“再来说手法，一锄下去，要深浅均匀，把底层的土翻上来，表层的草根、病虫卵埋下去，这就叫换茬透气。”一边缠说，一边示范。 “......老把式翻地，讲究走直线、翻大花。还有个小窍门——顺着垄沟翻，省力又整齐。翻完一趟，回头瞅一眼，土块大小差不多，这才算到位。说到底，翻土不只是力气活，更是个技术活，谁干得好，地就服谁，来年庄稼自然长得旺。” 黄普一边听大爷的讲解，一边看着大爷的动作示范，感觉自己学到了好多知识，这些知识在学校几年都没有接触过。 待牛大爷示范完毕，便将锄头稳稳递到黄普手中，语气温和却充满鼓励：“学会了吗你自个儿试试看，多练几次就顺手了。越翻越轻松，土也翻得越松软透气。” 黄普接过锄头，信心满满地点头：“好的，大爷！我看得差不多了，您就是我的翻土师傅了……” “哎哟，可别这么叫！”牛大爷摆摆手，脸上漾着慈祥的笑容，“我这把老骨头，哪敢称什么师傅不过是些粗浅经验罢了，能帮上你们年轻人，是件高兴的事！” 话音刚落，只见黄普已挥动锄头开始翻土。令人惊讶的是，他动作协调、节奏稳健，翻过的土地平整松软，效率与质量相较之前判若两人。牛大爷见状，不禁睁大了眼睛，连连赞叹：“哎呀，普儿啊，还是你们年轻人悟性高、学得快！这一下子就上道了，翻得真不赖！继续加油啊……我先回去了！” 说着，牛大爷转身便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走去。 黄普见状，忽然想起自己带来的烟酒，连忙放下农具，提起袋子快步追了上去，将礼物轻轻塞进牛大爷手里，诚恳地说：“大爷，您今天辛苦了，这点小小心意请您一定收下，全当是我的感激之情！” 牛大爷起初执意推辞，但见黄普态度真诚、心意坚决，终于笑着接了过来：“哎哟，你还真记在心里啦我知道你喜欢琢磨人，可没想到连我爱抽这牌子的烟、喝这口老酒都给摸准了，真是贴心啊，哈哈！” 黄普腼腆一笑：“大爷您慢走，等甜瓜熟了，您尽管来摘，管够吃！” 牛大爷边走边回头挥手：“好嘞！我可记住了，到时候可不客气喽！” 望着那佝偻却坚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映照的乡间小路上，黄普伫立原地，轻声自语道：“牛大爷不愧姓‘牛’，不仅人实在，手艺牛，这份淳朴善良，更让人打心底里佩服——真是个顶呱呱的‘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