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友分手，房租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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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面试结束已过去整整一周，黄普始终没有拨通女友的电话。不是不想打，而是不知关切的目光下暴露自己的窘迫。就这样，两人在默契的疏远中各自沉默，日子像秋日的落叶般悄然飘过，无声无息。 直到那个黄昏，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上，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黄普，”小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淡如风，“我已经离开西安了。家里给我安排了一份更好的工作，在另一个城市……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了。” 黄普心头一震，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什么你走的时候，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他的声音里满是错愕与焦急，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告别刺痛了神经。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小琳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想告诉你的。可又怕你知道后更难过。既然我早已决定离开，迟早都要分开，不如让一切安静地结束。” 空气仿佛凝固了。黄普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最终只挤出一句干涩的祝福：“……好吧，祝你好运。” 话音落下，他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挂断键。手机滑落至床沿，房间里只剩下空荡的回音和窗外渐暗的天色。他曾以为他们还能撑过这段艰难时光，可现实却像一场悄无声息的退潮，带走了所有未曾说出口的承诺与未来。 而此刻，西安的晚风穿过窗缝，吹凉了无人回应的房间。 自从与女友分手后，黄普的心便像被掏空了一般，整日沉浸在无边的失落与苦涩之中。那个曾在他梦里笑靥如花的女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他的生活，没有回头，也没有告别。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今只剩下回忆在心头反复翻涌，像一场迟迟不肯醒来的梦。每当夜深人静，孤独便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全力备战公务员考试，他毅然辞去了便利店营业员的兼职工作，一心扑在书本上。可考试结束，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落榜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他最后的希望。而今，积蓄日渐枯竭，银行卡里的余额已所剩无几，生活的压力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转眼到了交房租的日子。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房东阿姨打来的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喂，黄普，这个月的房租已经拖了一周了，到底怎么回事” 黄普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凉，声音低沉却努力保持着镇定：“阿姨，您好……我最近确实遇到些困难，手头有点紧。能不能通融一下，把这月和下个月的一起交我保证不会拖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一声轻叹：“行吧，但你得说话算话，别让我再催第二回。” “您放心，我一定按时交！”黄普语气坚定，仿佛在向世界许下一个承诺，也像是在说服自己还能撑下去。 挂掉电话，他靠在斑驳的墙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房租的事暂时压了下去，可前方的路却愈发模糊不清。考公失利、恋人离去、收入断档——现实的重拳接二连三地落下，几乎将他击溃。他站在出租屋狭小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如织，却感觉整个世界都与自己无关。 风轻轻吹过，卷起窗边泛黄的复习资料。黄普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的模样：有欢笑，有期待，有未来。而现在，他只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迷茫、疲惫，却又不得不继续前行。 正当自己迷茫时，父亲打来电话：“黄普，考公结果怎么样?” “笔试过了，面试没过，现在还没有找工作。”黄普镇静地说。 “那你快点找个事情，闲着不是办法，家里还需要你支持呢最近还欠了一帐，有人催着还钱，你已经毕业了，该为家里分忧了！”父亲的话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压力。 “好的，明天我就找事情做，就这样，我先休息了。”黄普挂断了电话。 躲在床上，他久久不能入睡，心想：再考公不可能了，那就是一场赌博，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只能拼命赚钱了。 第二天清晨，黄普早早就醒来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也顾不上女朋友离开的事情了，生存成了他的心头大事。 这一次，他没有投简历，而是在城市的大街上转着看有没有招聘的，重点看一些店面什么，因为他急着上班，想直接和老板面谈。 中午时分，他路过一家健身房营业部，门外写了招兼职：传单派发员，工资周结，不限经验，不限年龄。黄普心想：这么好！工资日结， 每周可以拿到钱，我可以试试！ 之后，他就联系那个电话，店长让他进到店里来，“您好！我们是健身行业，为人类的健康服务，而且能够让人持久美丽，干这一行，首先要喜欢这个行业。” “我对这个行业很感兴趣，就是没有验......”黄普说道。 “没有经验没关系，我们会给您培训。大体来说，就是你每天发传单，最好把人带到店里来，成为我们的会员，你就会有提成......”店长说。 “好的，我试试。”黄普说完，就答应了这个工作。 一周时间之内，黄普拼命地工作，不管刮风下雨，都认真地向遇到的人发传单，而且讲解健身的知识，也邀请了很多人到店里体验健身活动。 总的算来，黄普的业绩还算不错，根据他的传单指引，来店的人数很多，但是办理会员的人数就很少，有的只是来凑一下热闹而已。 到了结算日期，黄普仅收到了180元钱，与他的付出不成正比，直接去找店长说理。 “店长，我干了七天，怎么就这么一点钱呢”黄普问。 “这就是你的提成啊你的业务拓展中，这周一共有6个人办理了健身会员，一个人有30元的提成，不满意吗”店长回复。 “是的，我以为把人引到店里，就有提成，原来是办理了会员才算成交，哎！”黄普恍然醒悟。 离开之后，黄普想了半天，觉得再这么干下去，风险很大，万一没有一个人办理会员，一分钱也没有。于是，黄普不打算去了，直接给店长打电话说自己不过去了。 发传单的工作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教训，做的事情不仅毫无意义，而且连生存都无法保证。他一直在想：打工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烦意乱之中，同学马亮的电话来了，“hello! 黄普，最近忙什么呢” “哎，失业着，考公面试失败了，重新找了一个兼职工作，干了一周才赚180元，现在不去了，正发愁着。”黄普说。 “哦，不容易。没事，慢慢来。我看咱们学农学的，还是搞农业种植吧！我在家种了几大棚芹菜，已经赚了10万，比上班强。虽然累些，但是很有成就感，你最近肯定缺钱，我借给你2000元，先用着，有钱再还，把银行卡帐号发短信给我，别客气。”马亮说。 “老同学，你真好，我最近真的欠了房东的房租，这些钱先还房东，我再考虑一下种植的事情，谢谢你雪中送炭!”黄普感谢地说。 到了第二个月交房租的时候，黄普拿着马亮转给自己的钱交给了房东，连水电费一起，一分不少。 “不错，你这小伙讲信用，说话算话。”房东阿姨连连夸赞。 “阿姨，应该的！应该的！”黄普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