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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乃九五之尊,万金之躯,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过去是,现在也是。 沈望和十年前真的是半分长进都没有,在记忆里面的沈望也总是这样,像不会疼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有时候更是幼稚的厉害。 沈望却逼近一步,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度之大让南鸢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而那只沾着自己鲜血的手,强硬地按在她心口:“在很久之前,也有人是这么对朕说的,那个时候正以为她是在心疼朕,却没成想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南鸢抬眸看他:“戏中曲,戏中人,陛下,莫要停在过去。” 他的目光还是那样,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脸,最后停在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上。 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吞噬,此时此刻,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南鸢的挑衅和宋云讽压断,只想用一个吻宣告她只属于他。 可就在他俯身的刹那,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滑落。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悬在半空,指尖离她的唇只有分毫,却再也无法落下。 南鸢微微的昂起头来,把自己的那第滴泪抹去,双手捧住他那个手上因为自残血肉模糊的手,他们之间的鲜血融合在一起。 眼看着沈望眼底的幽暗骤然碎裂,涌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南鸢将他的手捧在自己的心口上:“陛下,你总是不信我说的,我心疼您,您疼我也疼。” 这句话是真的! 痛死她了! 沈望十年前自残就算了,他顶多就是有病,现在自残,这是要她的命! 疼的眼泪都忍不住掉。 她现在满脑子的就是想着把解除共感赶上进程,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暴君弄死。 还怕被这个暴君发现自己和她共感的秘密,她还故意的深情的捧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弄得也全是血,可以遮掩自己受伤的事实。 沈望撇过头问:“你喝酒了” 南鸢闻了闻自己身上:“这么多吗我记得我没喝多少,味道这么重要不然这样子,我回去沐浴一下,免得熏到陛下您。” 她眼睛发光,已经想跑了。 “你为什么一见到朕就想跑却喜欢和宋云讽那厮混在一起” “陛下,您误会了,我和宋太医清清白白……”南鸢抬头正好对上沈望那双并不像是开玩笑的,反而还带着一丝深沉的双眸:“陛下,这不能是吃味了吧” 或许是被戳中了心思,沈望否定的很快,甚至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怎么可能,只是朕的人,就算朕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碰!” 南鸢越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思绪慢慢的拉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沈望也是这样子鸡毛的要死,自己只不过是喜欢和长得漂亮的人一起玩,他表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面把那些漂亮的人赶得远远的,然后还变着法的在床上报复回去。 沈望莫名其妙的让身边的老太监去当苦力跑腿:“你,去再取几壶酒来!” “酒陛下好兴致,但太子殿下那边听说找我,要不然我就先过去一趟”南鸢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已经想跑了。 “喝,你不是喜欢喝吗” 沈望在她想跑之前就拎住了她的后领子。 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烤鸭。 南鸢看着眼前那老太监派人搬过来的一壶又一壶的酒有点自闭。 余光偷偷的撇向沈望,他在静静的擦着手上的血,处理的非常得当,看上去就像做了很多遍了,他伸手过来,示意她把手伸过来,擦干净她手上的血。 南鸢哪敢被他看到伤口,赶紧的,从老太监手上抢过来一块布:“我自己擦就好了。” 当伤口碰到水时,疼得眼泪都快掉了。 “伤的是朕,你哭什么” “我觉得陛下你手应该很疼。” “你又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疼在她手上,她能不知道吗! 南鸢都不用挤出眼泪了,脑袋一掰正,那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痛在陛下身,却疼在我心啊!” 沈望的脸色慢慢的变好了一些,也许是听到了一些非常中听的话,老太监也非常的会讲人话:“陛下,阿春姑娘这是对您心慕已久,老奴虽只是个太监,但老奴知道,这种话只能对爱人说。” “呵,心慕已久” 不要一副假装不在意,实则超级在意的样子呀! 老太监还贴心的让人帮忙处理陛下的伤口,撒药,南鸢疼的在旁边掐大腿,青筋暴起,也不能说一句疼,只能把头埋着。 虐待美少女了! 她现在根本不在意这老太监嘴里说了些什么不是人话的人话! 什么爱人啊 这个世界上还有共感这么折磨人的东西! “你既然喜欢喝酒,今日朕就便让你喝个够,今后别和宋云讽这个家伙私混,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鸢:我觉得你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望还贴心的让人给她倒酒。 南鸢摇头:“其实我发现我也没有那么爱喝酒了,我是一个非常懂规矩的美少女。” “朕的意思是,你不喝,也得喝。” 南鸢咕噜一下把这杯酒一杯干了,喉咙辣辣的,实在是难受。 结果沈望像是不知疲倦的一样,还亲自的给他倒酒,仿佛这是一件什么很好玩的事。 “陛下,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最好趁朕现在心情好问。” 南鸢的酒量也没有好到千杯不醉的那种程度,相反,刚刚和宋云讽已经偷偷的喝了不少了,沈望这下又像不要钱一样的往自己的杯里面倒,她现在都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迷糊了。 可是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您想让我陪您喝酒……”南鸢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微烫的脸颊,似有若无地撩拨,“是因为我陪了宋云讽,却没陪您” “不是。” 南鸢歪着脑袋:“我才不是陪他,是他陪我喝酒才对。” 后面的喝酒喝的有点上头。 刚刚太紧张了都没有发现,沈望给自己准备的酒,还是自己喜欢的那青山居的好酒。 很久都没喝过了,宋云讽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喝他们家的酒。 记得很久很久之前,沈望好像还把青山居给买了下来专门给她做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