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恩人之女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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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得到允许后,三天两头就往祝家跑。 祝父虽不至于对他破口大骂,态度却始终冷淡。 可程凛哪会在意这个他向来脸皮厚实,照旧登门不误。 待他逐步接手公司,连那些倚老卖老的叔伯们都拿他没办法后,他终于征得祝父祝母同意,正式向听汐求婚了。 消息传到程父耳中,老爷子直接驱车冲到祝家楼下,却被程凛安排的人截住。 “我给你物色了多少好姑娘建设局局长的千金,集团董事的外甥女,你连看都不看!”程父拍着车门怒吼,“偏偏看上这么个小门小户的丫头!” 程凛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神色淡淡:“爸,我都要结婚了,您这又是何必” “她有什么好”程父气得浑身发抖,“病怏怏的身子骨,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娇生惯养,连顿饭都不会做!这样的身子能给你传宗接代” 年轻人眼神骤冷:“在您眼里,人的价值全靠家世背景来衡量” “难道不是”程父冷笑,“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都是老子给的” “很快就不是了。”程凛勾起嘴角,“那些都会变成我的。” “你什么意思”程父猛地僵住。 终究是亲生父亲,程凛强压下怒火:“您要是安分些,婚礼还能给您留个主桌。” 他顿了顿,“当年王局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真以为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见父亲沉默,他继续道:“听汐十六岁就考上a大,连跳三级提前毕业,当年省报整版报道的天才少女。人家是冲着听汐的面上才给的好脸色。” 程父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那又怎样......” 程凛看着父亲涨红的脸,忽然觉得意兴阑珊。 婚礼办得热闹却不失温馨。考虑到祝听汐的身体状况,繁琐的礼节能省则省。 红毯只铺了短短一截,敬茶环节也简化成象征性的仪式。 程父最终还是来了。他太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 程凛从小不在他身边长大,骨子里就带着股狠劲。 说到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真要把关系闹僵了,怕是将来连孙子的面都见不着。 祝家父母见到程父时难掩惊讶。这么久以来,程凛从未提起过家人,他们还以为...... 敬酒环节,程凛端着酒杯站在程父面前,眼神平静得看不出情绪。 程父板着脸,父子俩僵持了几秒。 “啧。”程凛不耐地轻哼一声。 程父瞪了他一眼,这才勉强扯出个笑容,对着祝听汐生硬地说:“乖。” 那笑容僵硬得像是戴了张面具,若不是手里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大概谁都会以为他是在威胁新娘。 祝听汐双手接过红包,分量沉得她险些没拿住。 程凛见状,眉间的寒意这才化开些许。 台下,阿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旁边宾客的袖子嚎道:“太感人了!我老大终于有人要了!呜呜呜......” 宾客嫌弃地抽回袖子。 林小诺赶紧把人拉开:“阿五哥,你哭得比新郎官还大声。” 阿五泪眼朦胧地抬头,正对上程凛警告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响亮的哭嗝。 礼成后,本该是新婚夫妇回房的时辰。 但满堂的商界贵客还需要应酬,程凛只得先让祝听汐回去休息。 祝听汐将林小诺拉到角落,轻声嘱咐:“帮我看着凛哥哥,别让他喝太多。所以......”她顿了顿,“你今晚也不能沾酒,可以吗” 林小诺眼睛一亮。 在她听来,这分明是祝听汐也在关心自己。 “保证完成任务!”她挺直腰板。 祝听汐弯了弯眼,轻声道:“辛苦你了。” 屋内布置得温馨雅致,没有俗气的红绸装饰,却在细节处尽显心意。 窗边挂着婚礼手捧花落下的丝带,床头米白色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沙发上随意搭着她常盖的那条羊绒毯,空气中飘散着她最爱的铃兰洗衣液清香。 祝听汐换了件藕荷色真丝睡裙,坐在床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 这种坐立难安的期待感很陌生,书上的字句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符号。 门锁“咔嗒”轻响。 程凛走进来,他已经换下西装,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随意挽到小臂。 酒席上残留的红晕还挂在脸侧,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亮光,柔软得不像话。 “在等我”他反手带上门,嗓音比平时低哑。 祝听汐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 “婚纱呢”程凛一步步走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换下来了。”她小声回答,被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 他低头看她,语气忽然变得暧昧:“老婆。” 这个称呼被他咬得又重又慢,像含了块蜜糖。 祝听汐睫毛轻颤:“怎么突然......” “我早就想这么叫了。”他伸手拨开她肩上的发丝,“现在终于名正言顺。” 指尖顺着锁骨滑到颈侧,感受到她加速的脉搏。 祝听汐张了张嘴,却被他灼热的目光钉在原地。 程凛忽然低笑,周身凌厉的气势瞬间软化。 “你也叫叫我”他低声哄她,“听汐……叫我老公。” 祝听汐别过头,小声说了句:“老公。” 程凛顿时眼睛都亮了,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终于娶到你了!”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程凛压在身下。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翻转了位置。 “现在呢”程凛仰躺着,双手稳稳扶在她腰间,“还会怕我吗” 他早就看穿她方才的紧张,此刻故意让她处在主导位。 祝听汐摇摇头,垂落的发丝扫过他胸膛。 “那帮我解扣子”程凛勾起嘴角,分明是请求的句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祝听汐羞恼地瞪他:“自己解。” 作势就要起身,却被他掐着腰按回腿上。 “老婆,”他仰头蹭她鼻尖,语气委屈眼神却危险,“衣服都被敬酒的人蹭臭了。” 她低头端详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男人。 精心打理的发型散落几绺碎发,浓黑的眉峰下,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此刻盛满柔情。 明明是副桀骜不驯的长相,偏要在她面前装可怜。 指尖解开第一颗纽扣时,祝听汐忽然问:“为什么总穿黑色” 程凛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不是说穿黑色最帅” 她一愣,想起那是他从深港回来那次,她随口说的。 “不怕我看腻”她故意道。 程凛理直气壮地说:“不怕。我看你挺喜欢的。” 祝听汐想呛他,却又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 她垂眼笑了笑,忽然问:“那你最喜欢我什么样” 程凛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主动权,鼻尖抵着她的“目前……是此时此刻。” 吻落在眼睑,“以后,是每时每刻。” 唇瓣相贴时,他含混地补完后半句:“而我,永远只为你着迷。” 窗外,最后一场春雨轻轻叩打玻璃,将满室旖旎温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