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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听汐回来后,大夫人曾将她唤去,言语不多,只问一句:“可成了” 祝听汐沉默片刻,不愿欺瞒,只轻声道:“那人似是……想要这孩子。” 大夫人静静看着她,良久未语。 烛火摇曳,祝听汐从大夫人房中退出时,青砖地上投下两道细长的影。 “汐娘,”大夫人的声音忽从身后追来,“我只愿你如愿。这是……正元临终托付的。” 夜深,祝听汐坐在屋中。 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不见雕梁画栋,也无半分富贵气。 虽是周家大房的媳妇,却住得比寻常商贾人家的姑娘还清苦。 祝听汐跪坐在蒲团上,墨笔划过黄麻纸,一笔一划都是对周正元的往生祝祷。 他们相处的时光并不多,周正元病重多年,昏沉是常,清醒是稀罕。 记忆里总是药香缭绕的床榻,那人清醒时苍白着脸问她:“可是自愿来的” “自然是的。”她当时抿唇笑着,绢帕在掌心攥出深痕。 周正元便不再追问,只望着帐顶苦笑:“我这身子……连翻身都要人帮衬,倒累得你也……” 祝听汐至今记得那日的天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来,正好落在周正元枯瘦的手指上。 她本该说些什么的。 说周家于她是救命稻草,说这场婚事各取所需。 可最终,她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 沈鹤卿动作极快。 不过两日光景,整个润州城已是满城风雨。 新任别驾沈鹤卿在判事院审案时,竟当堂呕血昏厥,青砖地上溅开刺目猩红。 州衙录事亲眼所见,道那朱笔从大人指间滑落时,笔尖未干的墨汁混着血滴,在案卷上洇出狰狞的痕迹。 润州最好的大夫诊过脉后,面色凝重地摇头:“此乃离魂症。” 更骇人的是,这病症竟有定时,每日酉时三刻必发,昏厥时辰一日长过一日。 今晨把脉时,大夫惊觉沈大人三魂已散其一。 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坊间传言不断,有说是中邪附体,也有言是冤魂索命,更有大胆之人偷偷议论,是否新官上任,触犯了阴煞,才落此怪病。 消息传到刺史耳中,当即惊得摔了茶盏。 刺史亲自带着长史、司马一干人等登门探视,却见沈鹤卿卧榻之上面色青白,唇边犹带血丝。 刺史命府中幕僚彻查其起居饮食,当夜便派八百里加急往京都送信,向太医署求援。 而沈宅门前,香火不断,不少百姓听信此病不属阳医能治,纷纷前往道观、佛寺请符化水,焚香祷告,只盼别驾大人转危为安。 纸钱焚烧的焦苦混着药香,在密闭的屋子里凝成浑浊的雾。 沈鹤卿斜倚在榻上,一方素帕掩住口鼻,眉头紧蹙。 “药可进了她的口” 暗卫迟疑了一瞬,脑中闪过那日祝娘子头也不回地将药扔进沟渠的场景。 上次他回禀得太过诚实,结果大人整整三日冷面无言,连他这个影子都险些被派去守柴房。 他权衡再三,还是道:“没有。” 帕子下的指节骤然收紧:“她连孩儿都容不下” 暗卫瞥见主子面色愈沉,急道:“实在是祝娘子处境艰难。二夫人掌着中馈,院里连个煎药的炉子都不给备……” 沈鹤卿神色稍霁。 不是厌弃他的骨血便好。 他抬眸望向帐顶,淡淡道:“倒是我疏忽了,她在周家,本就寸步难行。” “往后你每日送熬好的药去,”他指尖轻叩床沿,“看着她饮尽,连药渣一并带回。” 他忽然想起她那句“你从未在意过我”,心中有些复杂。 虽自觉与她并无情分,也未曾认真思索过她的话中委屈,只觉她是太过多心。 但以往与同僚吃酒时,听他们说起家中妻妾有孕后性子变得娇气,喜怒无常,尤需人耐心。 如今她独在周家虎狼窝中周旋,腹中又怀着他的骨血。 沈鹤卿神色淡漠地想,即便对这女子无甚情意,但既为人父,总该尽些本分。 “除了安胎药,”他声音里透着公事公办的疏离,“再让崔执事备些蜜饯果脯,拣几样时新首饰一并送去。妇人怀胎辛苦,总该……妥当些。” 暗卫正要退下,忽听身后又传来问询:“她听闻我病重,可曾……有什么反应” “娘子甚是忧心。”暗卫忙道,搜肠刮肚挤出句,“连抄经都错了好几处。” 沈鹤卿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又很快抿平。 “她倒是惯会装模作样。” 暗卫心里叹气,大人果真是铁石心肠怕也不尽然。 只要是牵扯到祝娘子,大人的情绪,便再也藏不住了。 祝听汐坐在窗下,指尖捻着一支毛笔,面前铺开的宣纸上却迟迟未落一字,那页佛经还是前几日勉强抄下的残篇。 她自幼便厌烦这些文绉绉的经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不过眼下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倒是装得正好。 既然听闻沈鹤卿出了事,她合该表现得心神恍惚,才不惹人怀疑。 那日素笺悄无声息出现在她房中时,她便知道沈鹤卿的暗卫在守着这院子。 只是不知这一刻,那双眼睛是否仍在暗处注视着她。 正思忖间,沈宅的暗卫果真到了。 他捧来一匣精巧点心,另有一盅封口严实的汤药。 祝听汐望着那碗浓黑的药汁,并不伸手:“是沈大人让你来的” 暗卫低头应道:“大人吩咐,请娘子务必按时服药,勿伤玉体。” 她沉默不语,目光怔怔落在药盅上。 暗卫只得将药轻轻置于案上,又从怀中取出几样物什。 两支素银簪、一包安神香丸,样样精致,看不出半分敷衍。 祝听汐心头掠过一丝窃喜。 沈鹤卿这是对她上心了 看来这别驾大人,也不过如此。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想了想,才从佛龛中取出一枚羊脂玉观音,指尖捏着玉佩,动作轻柔地递给暗卫。 “你交给他,”她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情意,“就说我托你转赠,也算我一番心意。” 谁又知,这玉佩不过是她前几日在街边摊位上随手买的。 自打润州别驾昏厥,市面上便突然多了许多卖观音玉佩的,还都吹嘘是寺庙开过光的,她不过是顺手买了枚最便宜的。 暗卫接过那枚玉佩,指尖微顿。 他自然清楚这物件的来历。 这东西在她香案上摆了不过两日,这两日里,她连佛龛前的香炉都没动过,更别说对着玉佩许愿祈福了。 就这样转送给大人 什么心意,敷衍的心意吗 只是回到沈宅时,暗卫照着自家主子的脾性将事情轻轻美化了一番: “祝娘子听闻大人病重,特将这枚开过光的观音像供在香案前,晨昏叩首,焚香祝祷,只盼大人早日安康。” 沈鹤卿听罢,只淡淡一句:“她有心了。” 待暗卫退下,他这才将玉佩拎到眼前端详。 玉质温润,却不见半点香火痕迹。 他轻嗤一声,却还是将丝绳绕在指间,俯首系在了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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