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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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苏凡强打精神，早早来到了张浩然的灵植药园。这里的灵草比杂役院的名贵得多，灵气也更浓郁。 “苏凡，怎么样灵根开辟了吗”张浩然见到他后开口便问。 苏凡的心猛地一紧，他低下头:“回……回前辈，弟子……弟子愚钝，未能成功。” 张浩然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来，似笑非笑道:“哦连开灵丹都没用也罢，既然灵根开不了，那就老老实实干好你的活。” 苏凡心中一松，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他想错了。 从那天起，张浩然对他的态度彻底变了。 苏凡稍有不慎，都会招来张浩然的厉声责骂。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和不耐。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浪费我的时间！” “我看你就是个天生的贱骨头，只配干这些粗活！” 这些话语，像针一样扎在苏凡的心上。 苏凡默默忍受着，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咽进肚子里。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 这天，苏凡正小心翼翼地为那些名贵灵草除草，忽听到前方传来了张浩然热络的声音:“哎呀，柳师兄啊！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忙人吹到我这小药园来了” 只听那柳师兄客套的笑道:“张师弟，别来无恙这不，宗门有大事，我特意过来跟你通个气。” 苏凡心中一动，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去。 只见张浩然正陪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从门口走来，那男子面容红润，眉宇间透着一股炼丹师特有的沉稳与傲气，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小丹童。 张浩然殷勤地在前方侧身引路:“柳师兄快请，屋里说话。” 说罢，他又猛地回头，目光像刀子般看向还待在原地的苏凡，厉声呵斥:“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柳大师来了还不快去泡壶‘灵雾茶’来！用我藏在东厢房的那罐茶叶！” “是。” 苏凡低应一声，转身往后厨走去。 训斥完苏凡，张浩然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对着柳师兄拱手道:“让柳师兄见笑了，下人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 那柳师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摆了摆手:“无妨，些许小事而已。我们还是进屋谈正事吧。” “对对对，正事要紧！” 张浩然连忙应和，侧身让出道路，引着那柳师兄往屋内走去。 苏凡低着头，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准备去后厨。就在他路过那丹童身边时，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那丹童的侧脸……苏凡的脚步猛地顿住，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那丹童也恰好抬起头，目光与苏凡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刹那，那丹童的眼睛骤然睁大，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喊出声来。 是狗蛋！ 苏凡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意瞬间漫过鼻腔。 他找了整整三个月的孩童，此刻突然出现在面前，让他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置信。 巨大的狂喜在他胸腔里炸开，几乎要掀翻理智，他多想立刻冲上去喊狗蛋的名字，想问石头和小柱子怎么样了，问问他们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狗蛋的眼眶也瞬间红了，浑身颤抖着，眼泪在眶里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敢掉下来。 柳成峰正与张浩然低声交谈，若是此刻失态，怕是要招来责骂甚至更糟的对待。 苏凡太清楚这种滋味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 眼角的余光看到狗蛋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想朝他靠近一步，却又硬生生忍住，他只能用眼神拼命传递着激动与焦急，但更多的是警示。 他知道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张浩然和柳成峰都不是善茬，稍有不慎，不仅会连累自己，更会害了狗蛋。 他朝狗蛋飞快地眨了眨眼，又用下巴轻轻指了指屋外的灵植园，示意他稍后找机会出去碰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稳住心神，快步走向后厨。 苏凡冲进厨房后，心脏狂跳不止，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狗蛋。 狗蛋怎么会成为炼丹师的丹童石头和小柱子在哪里自己不在的近一年时间，他们过得好不好 苏凡手抖得差点握不住茶壶。 滚烫的灵泉水注入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不能慌。 苏凡出来时已强压下了心中的激动，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将茶杯端上茶桌。 待上完茶，苏凡对着张浩然躬身道:“回前辈，园中的几株‘青纹草’到了需要浇灌灵泉的时辰，弟子先出去照料一番，待贵客离去后，再回来听候差遣。” 张浩然正忙着与那柳师兄寒暄，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手脚麻利点。” 苏凡心中一喜，朝狗蛋快速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躬身退下。 苏凡刚走，张浩然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谄媚，对着柳师兄拱手问道:不知柳师兄今日大驾光临，有何指点 柳师兄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想必师弟也听说了，宗门近期要对所有炼丹师进行一次综合评估。 张浩然眼中精光一闪，连忙追问:哦此事我略有耳闻，只是不知这评估的具体细则和奖励是如何安排的 柳师兄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这次评估，宗门高层极为重视。成绩优异者，不仅能获得宗门资源倾斜，还能晋升炼丹师等级，甚至有机会进入炼丹阁学习。 张浩然听得心潮澎湃，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他在宗门炼丹师圈子里一直籍籍无名，处于中下游水平。 若是能在这次评估中一鸣惊人，就能彻底改变现状，洗刷掉平庸的标签。 柳师兄所言极是！这等天赐良机，我们绝不能错过。师兄可有什么高见 柳师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此次前来，正是想与张师弟合作。我手中有一份残缺的上古丹方，若是你我二人联手，或许能炼制出一种罕见的丹药，在评估中大放异彩。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而且…… 他话锋一转，转过身，对着一旁侍立的狗蛋冷声吩咐:你先出去等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狗蛋心中一喜，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连忙躬身应道:是，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