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将她揉进骨血：地狱也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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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曼哈顿之巅的露台。 夜风像冰冷的刀子，刮过潘宁的脸颊，但她感觉不到。 她整个人还陷在身后那个滚烫的、带着浓烈颜料味的怀抱里，无法动弹。 谢焰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双臂像是铁箍一样，死死地勒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那种后怕和失而复得的颤栗，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一滴、两滴……温热的液体穿过她的发丝，滚落在她的颈窝。 混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让她无比安心的松节油味道，一起渗进她的皮肤里。。 她知道，那是他的眼泪。 这个用爆破震惊世界的男人，这个在废墟上点燃神迹的疯子。 此刻，正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声地哭泣。 潘宁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又酸又胀，痛得无以复加。 她缓缓地、用尽全身力气地转过身，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眼眶红得吓人。 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此刻蓄满了泪水，却也燃烧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光。 那不是艺术的狂热，那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爱。 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用任何方式，伤害到怀里的这个人。 绝不！ 两人就这么在寒冷的夜风中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都融为一体。 谢焰的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味道，毫无章法地、却又无比珍重地落在潘宁的额头、眼角、鼻尖。 最后，他捧起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那是一个充满了掠夺、安抚、悔恨和失而复得的、近乎啃噬的吻。 他撬开她的齿关，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才能将自己那颗失而复得的心重新安放回胸膛。 潘宁笨拙地回应着。 任由他带着薄茧的手指穿过自己的长发，将自己牢牢固定。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他那颗为她而狂跳的心。 这一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 过了很久很久，露台上的风渐渐停了，这个漫长而炽热的吻也终于结束。 潘宁靠在谢焰宽阔的肩膀上，眼睛还有些红肿。 但那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脆弱和迷茫。 “爱德华李，还有他背后的索尔科恩……” 潘宁轻声开口，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那个教授……” 谢焰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危险的、野兽般的气息。 “他用文字解剖你，把你描述成一个冷血的怪物。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怪物。” 潘宁转头看向谢焰。 “你想怎么做” 潘宁问。 谢焰回头，脸上露出狂傲至极的笑。 那个曾经在798废墟上点燃引信的疯子，带着一身的杀气，又回来了。 “他们怕神迹。他们怕无法解释的东西。他们怕……疯子。” 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颤的力量。 “既然他们说我是被你控制的疯子，说我的艺术是心理诱导的产物，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潘宁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个同样疯狂的念头，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克制不住地沸腾。 “你想……” “我要创作。” 谢焰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清晰而决绝。 “就在哈佛大学门口，就在那个所谓的‘理性圣殿’面前。” “我要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理性’，来祭奠我的‘疯狂’。”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什么是永远无法被解构的艺术。” 潘宁深吸一口气，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混合着为爱人出征的战栗，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拨通了程霜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程霜。” “我在，潘总。” 电话那头，程霜的声音依旧冷静得像机器。 但潘宁能听到背景音里传来了键盘飞速敲击的声响，奥黛丽她们显然也一夜没睡。 潘宁的目光落在谢焰坚毅的侧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嗜血的狠厉。 “通知谢麟，把他挖到的那些关于教授的‘私人黑料’，全部打包好。” “既然他喜欢解剖别人的隐私，那我们也来解剖一下他的。”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一丝温度。 “我要他，先身败名裂，再感受绝望。我要杀人，还要诛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传来了程霜那万年不变的声线里，兴奋的颤音： “收到。谢麟说，那些黑料很精彩，足够让教授在学术界‘社会性死亡’一百次。” 潘宁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到谢焰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窗外，天际线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远处隐隐有雷声滚动，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这一次，潘宁不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