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功德助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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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已下，再无犹豫！ 何雨柱的意识沉入识海，紧紧锁定那依附于“灵魂瓦契”的微小空间。意念如丝，精准地缠绕住那枚悬浮在玉盒中的洗髓丹。 嗡！ 玉盒在空间内无声开启。那枚龙眼大小、玉白温润、丹纹缭绕的洗髓丹被无形的力量托起，瞬间跨越了空间的阻隔，出现在王野的掌心。 丹药入手微凉，那股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骤然变得浓郁，弥漫在狭小的房间内，甚至短暂压过了屋里的煤烟和霉味。这异香让王野心头一凛，迅速用自身微薄的气血之力包裹住丹药，极力收敛其气息。他瞥了一眼熟睡的雨水，见她只是微微动了动鼻子，并未醒来，这才松了口气。 “此地不宜久服！”王野瞬间做出判断。洗髓过程动静必然不小，痛苦引发的痉挛、低吼甚至可能逸散的药力，都极易惊醒雨水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无人打扰的地方！ 他的目光扫过逼仄的房间——床底不行，灰尘太多，气息不畅。角落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那堆杂物（大多是捡来的破烂家具木头）后，靠着冰冷后墙的位置。那里相对隐蔽，空间勉强能容他盘膝而坐，且紧挨着墙壁，能最大限度吸收逸散的气息。 事不宜迟！他悄无声息地下床，动作轻缓如猫，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走到杂物堆后，他小心地挪开几块木板，清理出一小块勉强干净的地面，盘膝坐下，背靠冰冷的砖墙。寒意透过薄薄的棉衣侵入骨髓，却也让他的精神更加集中。 再次确认雨水呼吸平稳，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灵魂瓦契，镇守识海！”意念沟通识海核心。那枚承载着无尽玄奥的瓦契符文微微一亮，一股无形的、稳固如同亘古磐石的力量扩散开来，将整个识海笼罩，确保其核心区域固若金汤。瓦契构建的独立空间内，包裹着何雨柱灵魂的虚影沉眠依旧，不受外界丝毫影响。 “肉身孱弱，唯凭意志！洗髓伐毛，脱胎换骨！”何雨柱在心中低吼，不再犹豫，将那枚散发着诱人清香的洗髓丹，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 没有想象中吞咽的滞涩感，那枚玉白的丹药仿佛有生命一般，瞬间融化成一团温润的玉液，顺着喉咙滑落。初时，一股清凉舒适的暖意弥漫开来，如同春风拂过冻土四肢百骸都传来一种慵懒的舒适感，仿佛疲惫已久的细胞都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然而，这舒适仅仅持续了不到三个呼吸！ 轰——！！！ 仿佛沉寂万年的火山在体内轰然爆发！那看似温润的药液，在落入肠胃的瞬间，猛地炸开！ 不再是暖流，而是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狂暴无匹的药力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焚毁一切、冲刷一切的蛮横意志，猛地冲向了全身每一个角落！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闷哼从何雨柱喉咙里挤压出来！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铁，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疯狂暴起！豆大的汗珠瞬间浸透了他的破烂棉衣，顺着额头、鬓角汇成小溪般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 痛！无法形容的剧痛！ 这痛苦超越了身体的极限，直抵灵魂深处！ 骨骼：仿佛被无形的巨锤一寸寸砸碎，碾磨成齑粉，又在炽热的药力中重新熔铸！嘎嘣嘎嘣的异响在他体内细微地回荡，那是骨骼在被强行压缩、提纯、重塑！ 经脉：那脆弱闭塞的经脉，成了狂暴药力肆虐的主战场！淤积了十五年的杂质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污垢，在药力的焚烧下发出“嗤嗤”的声响，化作黑灰色的粘稠汗液从毛孔中疯狂涌出，瞬间将他染成一个污秽的“泥人”。狭窄的经脉被这股洪流强行撕裂、拓展！那是真正的撕裂之痛，如同无数把小刀在体内同时切割、拉锯！每一次药力的冲刷，都带来一次濒临崩溃的剧痛。 血肉筋膜：肌肉纤维被反复撕裂、扯断，又在药力的刺激下疯狂重组、变得更强韧。筋膜如同被反复拉扯的牛皮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脏腑：五脏六腑像是被丢进了滚油里煎炸，脾胃翻江倒海，肝胆欲裂，心脏更是如同被巨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痛苦神经！ 何雨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狂风暴雨中即将倾覆的小船。他蜷缩着，双手死死抠进冰冷的地面，指甲崩裂，指尖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瞬间血流如注，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身体排出的腥臭杂质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他想嘶吼，想翻滚，想撞墙来缓解这非人的痛苦！但残存的理智死死压制着本能。不能出声！绝对不能吵醒雨水！更不能引来外人！ “撑住！撑住！这点痛苦算什么！比起被打入拔舌地狱的魂魄，这不过开胃小菜！”何雨柱的意识在浩瀚的痛苦波涛中，如同一叶扁舟，却始终未被吞没。他紧守灵台一点清明，疯狂地汲取着前世的记忆碎片——那是幽冥界无数鬼魂承受炼狱酷刑的画面，是他在刀山火海中磨砺意志的经历！ “运转！给我运转起来！”他几乎是燃烧神魂在呐喊。识海中，《幽冥基础吐纳篇》的玉简骤然亮起，无数玄奥的冥文如同活过来一般，涌入他的意识核心。一段最基础、却蕴含大道至简道理的法门烙印心间。 他强迫自己，在无边的痛苦浪潮中，艰难地引导体内那狂暴散逸的药力洪流。不再是任由其横冲直撞，而是试图按照《幽冥基础吐纳篇》入门引气的路线，艰难地梳理、导引！ “意守丹田…气沉…涌泉…引…导入任督…” 每一次意念的牵引，都像是在滚烫的岩浆中行走，带来加倍的痛苦反噬。狂暴的药力根本不听使唤，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践踏着脆弱的经脉。刚刚被强行撕裂拓展的脉络，又在这冲击下不断出现新的裂痕。 “噗！”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一口滚烫的、带着浓郁腥臭和细微黑色杂质的污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杂物堆的破木板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像是强酸在腐蚀。 身体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皮肤表面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整个人如同一尊即将碎裂的琉璃！这是他强行引导药力冲击经脉极限的后果！肉身根基太差，即使有洗髓丹这等逆天灵药，也如同用小船去承载大海，随时可能解体！ 生死关头！ 就在何雨柱感觉意识即将被痛苦彻底湮灭，肉身濒临崩溃极限的刹那！ 嗡——！ 识海深处，“灵魂瓦契”再次发出强烈的震颤！一股玄之又玄、温暖宏大、蕴含着无限慈悲与生机的力量——功德之力！如同金色的暖流，无需引导，自发地从识海深处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这功德之力，与他强行引导的狂暴药力截然不同。它如同最温柔的生命之泉，所过之处，那股毁灭性的撕裂感被急速抚平。光芒浸润着受损开裂的经脉，如同最高明的织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每一道细微的裂痕，甚至让刚刚被强行撕裂拓展的经脉壁变得更加柔韧、富有弹性！光芒渗入骨骼血肉，滋养着被摧毁又重组的生机，强行稳住了即将崩溃的肉身！ 与此同时，何雨柱意念再动！瓦契空间内，那一洼珍贵无比的下品灵泉，被他小心翼翼地引动。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弱乳白毫光的灵泉水珠，凭空出现，滴落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灵泉入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清冽甘甜与磅礴生机瞬间爆发！它不像洗髓丹那般霸道，却如同久旱逢甘霖，迅速中和着药力冲击带来的炙热与毁灭感，化作温和而精纯的生命能量，滋养着每一寸饱受摧残的肌体，协同着功德之力，加速修复、稳固根基！ 功德护体！灵泉滋养！ 两大保命底牌在关键时刻同时发挥作用，硬生生将王野从肉身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就是现在！”何雨柱精神陡然一振！ 趁着功德之力与灵泉修复镇压肉身，狂暴的药力被稍稍理顺的瞬间，他强行凝聚起濒临溃散的所有意志，按照《幽冥基础吐纳篇》的法门，疯狂地引导着体内那股被压制、却依旧磅礴的力量洪流！ “引气归元，幽冥初开！给我破——！！” 意念如刀，狠狠斩向那早已被药力和痛苦冲击得摇摇欲坠的凡俗肉身屏障！ 轰隆——！！！ 仿佛灵魂深处响起一声开天辟地的巨响！又像是无形的枷锁被彻底挣断！ 何雨柱浑身猛地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感席卷全身！ 剧痛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灵”和“掌控感”。 体内那原本狂暴肆虐的药力洪流，此刻如同被驯服的野马，终于找到了奔腾的河道——那是被洗髓丹强行撕裂拓展、又被功德之力修复加固、最终被灵泉滋养得坚韧柔韧的全新经脉网络！虽然依旧算不上宽阔，但足以承载力量的流转！ 药力的精华不再破坏，而是沿着全新的、贯穿躯干四肢的简易脉络（主要是任督二脉的入门雏形及十二条主经的起始段），如同溪流汇入江河，按照《幽冥基础吐纳篇》的路线，开始有序地、缓慢地运转起来！每运转一个微小的周天循环，就有一丝精纯的能量被剥离出来，融入他的血肉筋骨，洗练杂质，增强本源。 外界，天地间游离的能量，似乎受到了无形的牵引！ 四合院上空，虽无月华（今夜阴云），但大地深处沉淀的阴寒地气，城市角落弥漫的微弱死寂之气，甚至是空气中游离的、常人无法感知的稀薄灵气，都开始丝丝缕缕地向这间破败的西厢房汇聚！ 这些驳杂的能量，透过冰冷的砖墙，无视空间的阻隔，被何雨柱运转的功法初步吸引、吞噬。进入体内后，经过《幽冥基础吐纳篇》的初步炼化，转化为一丝丝极为微弱、却无比精纯的——幽冥阴气！ 这丝阴气如同初生的幼苗，与体内洗髓丹残留的强大药力精华融合，在王野的意念引导下，缓缓沉入丹田气海的位置（一个刚刚开辟、虚幻如烟雾的空间雏形），稳稳地驻扎下来，如同在荒漠中种下了第一颗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