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直播抓水军，全网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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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出院第三天，灾难以一种无声无息却又雷霆万钧的方式降临。 “反骨空间”的后台，那条代表着平台总流量的曲线，已经不是下跌，而是触目惊心的断崖式崩塌。 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掐住了喉咙，数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窒息。 “夏姐！出事了！”内容组负责人阿紫冲进办公室，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我们的账号被全平台限流了！所有发布的内容都无法被推荐，连粉丝都收不到推送！” 林夏没有抬头，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在屏幕上，那里的曲线像一道狰狞的伤疤。 她只是冷静地问：“舆论场呢” “更糟！”阿紫将手机用力拍在桌上，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评论截图，“所有相关话题下面，突然冒出海量的负面评论，措辞、格式都一模一样！说我们是靠卖惨圈钱，是把姐妹互助当成了敛财的工具！” 林夏终于抬起眼，接过手机。 指尖划过，一条条恶毒的流言如数字病毒般扩散开来。 “早就看这帮女的不对劲，打着独立的旗号，还不是为了割韭菜” “那个姓林的，一看就是心机深沉的样子，把一群傻女人骗得团团转。” “前总监我看是前老鸨吧，带着一群失足妇女再就业” 污秽的言语之下，是更让阿紫心惊肉跳的发现。 她点开其中几个最活跃的账号，声音因恐惧而嘶哑：“夏姐，你看……这些账号的注册时间，全部集中在最近三个月。我用工具查了他们的ip，高度集中在河北廊坊的同一个数据中心！这不是自然流量，这是……这是水军！我们被系统性围剿了！” 话音未落，林夏手腕上沉寂的系统光环骤然闪烁起刺目的血红色。 【警告：检测到大规模、高强度协同情绪操控行为。】 【数据溯源中……目标锁定：‘星海传媒’、‘蜂鸟互动’、‘蓝鲸文化’三家mcn机构，注册地、法人代表均存在高度关联。】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三家公司名字，林夏的嘴角，竟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野兽终于等到猎物出洞的兴奋和残忍。 “好啊，”她轻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终于肯动手了。” 当晚，团队内部人心惶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而林夏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在那本从不离身的私人笔记上，写下了几个关键词：以假乱真，引蛇出洞，舆论公审。 第二天晚上的常规直播，林夏破天荒地没有谈职场困境，也没有分享创业心得。 她罕见地聊起了公司的财务状况，为了“回应”网上的质疑。 “我们团队的财务一直是公开透明的，”她一边说，一边将一张财务报表的截图投屏到身后的大屏幕上，“大家可以看到，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有明确的记录。” 画面清晰，条目分明。 然而，就在无数双眼睛紧盯着屏幕时，林夏的鼠标“不经意”地划过了一行被淡黄色高亮标记的条目——“创始人阶段性分红”，后面跟着一串刺眼的数字：870,000.00元。 她似乎没注意到观众的反应，语气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最近项目确实比较辛苦，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多分一点也无妨。” 话音刚落，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了。 “卧槽！87万！一个人分红87万！” “不是说为了打工人发声吗结果钱全进自己口袋了” “我他妈还给你捐过钱！我的钱就成了你的个人分红！” “林夏你出来解释清楚！！” 质疑声如失控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 面对山呼海啸般的愤怒，林夏的表情却依旧平静。 她没有解释，反而慢条斯理地关闭了实时互动功能，只在屏幕上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所有数据明晚更新，请各位监督。” 说完，她直接切断了直播信号。 与此同时，“反骨空间”的技术后台，王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块屏幕。 林夏的系统已经启动了“情绪曲线追踪”功能，在那张“87万分红”截图被疯狂转发的瞬间，系统精准标记出了首批发布、转发这张截图的57个高权重账号。 “夏姐，”王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兴奋，“这57个账号里，有32个，与我们昨天监测到的那三家mcn机构存在强关联！” “很好，”林夏看着屏幕上那些上蹿下跳的账号，像在欣赏一群被诱饵引诱上钩的鱼，“等它们咬得再死一点。” 猎物没有让她失望。 不到二十四小时，三家颇具影响力的电台级自媒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了三篇标题大同小异的深度报道： 《“反骨”暴利内幕：一场精心设计的女性情感收割骗局！》 《独家爆料！扒开林夏“女权斗士”面具下的贪婪嘴脸》 《私吞众筹款超百万，“反击者联盟”的惊天黑幕！》 文章引用了大量所谓的“内部人士爆料”和那张“87万分红”的截图，言之凿凿地坐实了林夏团队“监守自盗、私吞善款”的指控。 一时间，全网哗然，“林夏滚出互联网”的词条被迅速推上热搜。 “反骨空间”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如铁。 “开紧急会议！”林夏的声音斩钉截铁。 她迅速调出了公司成立以来所有的原始账目、银行流水、税务申报记录和每一笔众筹款的去向明细，厚厚一叠，堆在会议桌上。 “我们立刻发公告澄清！把这些证据全都甩出去！”阿紫急得双眼通红。 “不，”林夏摇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洗白太被动了。这一次，我们不当被告，我们当法官。” 她看向一旁的摄影师赵立：“老赵，把你的宝贝都架起来，隐藏机位，全程记录。” 然后，她转向阿紫，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阿紫，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传播战争的本质吗现在我告诉你，别急着洗白，把这场猎杀拍下来。让所有观众亲眼看看，谎言是如何被制造的，而我们，又是如何将它一片片撕碎的。” 赵立心领神会，立刻架起了三台隐藏摄像机，镜头对准了那堆如山的铁证和团队成员紧张又决绝的脸。 第三场直播，在全网的谩骂和期待中准时开启。 直播间的标题，只有一行嚣张到极点的大字：“今天，我来教你们怎么抓水军。” 镜头前，林夏一身黑衣，神情冷冽。 她没有急于辩解，而是将自己的平板电脑投上大屏。 “各位晚上好。在回应我‘私吞’87万之前，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叫‘大家来找茬’。” 她首先放出的，是那张引爆舆论的“87万分红”截图。 “这张图，是前天我直播时‘误操作’放出来的。现在，我们来看第二张图。” 屏幕切换，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财务报表出现，只是那行“创始人阶段性分红”的金额，变成了“8700.00元”。 而旁边，多了一行极小的备注：办公用品采购预支。 “看清楚了吗一个小数点，两个零。”林夏的声音平静却充满压迫感，“一个精心设计的视觉陷阱。现在，好戏开始。” 她的手指在平板上飞快滑动，一张巨大的网络传播路径图谱展开在所有人面前。 “这是这张假截图在24小时内的传播路径。它最早由57个账号发出，其中32个，ip地址指向了同一个地方——河北廊坊。更有趣的是，这32个账号背后，是三家公司：星海传媒、蜂鸟互动、蓝鲸文化。” 林夏甚至现场演示，如何通过微博的转发层级图谱，一步步锁定那几个带头煽动情绪、引导话题的“意见领袖”。 每一个步骤，每一次点击，都清晰无比。 “他们以为自己在暗处，却不知道，在数据世界里，每一次点击都会留下指纹。” 最后，她将一张图片猛地放大，充满了整个屏幕。 那是她通过匿名线人搞到的一份黑公关公司的内部服务报价单。 “‘情感操控’套餐：50万起，包上热搜前三、全平台压制负面、精准引导性别对立、制造群体撕裂。” 林夏抬起头，目光如利剑般穿透镜头，直刺每一个屏幕前的观众。 “现在，你们还觉得，你们每天在网上看到的愤怒，是真实的吗” 弹幕停滞了足足三秒，随即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密度井喷式爆发。 “我靠……我他妈浑身发凉！原来我们每天都在被算计！” “这比悬疑剧还刺激！这才是真正的商战吗！” “林夏牛逼！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公开处刑啊！” “我道歉！我前天还骂了你！对不起！” 直播结束两小时后，被点名的“星海传媒”紧急发布了一则道歉声明，称其是“受身份不明的客户委托，执行常规舆情管理工作，不慎造成了误会”。 林夏对这则苍白无力的声明未予理睬。 她让阿紫连夜将赵立拍摄的所有素材，连同直播录屏，剪辑成了一部纪录片，片名就叫《一场被策划的网暴》。 第一集的结尾，浮现出一行字幕：“他们想让我们闭嘴，但我们学会了用他们的方式说话。” 系统光环在深夜悄然亮起，发出柔和的蓝光。 【信息源可信度评分模块已解锁。】 【敌我识别能力已升维。】 就在这时，林夏的加密通讯软件弹出一则新的好友申请。 对方的id只有一个字：白。 通过申请后，对方只发来一句话：“我是老白。你说得对，我们不是互联网的清道夫，我们是帮凶。” 林夏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彻夜不眠的写字楼灯火。 那些光点，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也像无数双潜伏在暗处的眼睛。 她低声自语，声音被晚风吹散在夜色里。 “游戏，现在才算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