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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菜有啥啊，地里头总有的，你们来拿就行。”大嫂率先表态了。 她这也是想着来点菜钱，她可没想说白送给年思语。 年思语挽住她大嫂手，“好，谢谢大嫂。” 随后，年思语又和陈玉中说叫她跟边上几家关系好的说说，以后秦征就去收菜了。 年建军和陈玉中被年思语缠得不行，只好同意。 过年那天，年思语一大早起床。 和秦征在灶房忙活两小时，炖上过年鸡，里面加上团圆肉和豆腐，过个早年。 “征哥，过年啦！明年咱们日子越过越红火！” 年思语给秦征夹了他爱吃的鸡翅后，又给秦老太夹了个鸡腿。 秦征给秦老太用剪刀剪了剪，方便秦老太吃下去。 “奶，过团圆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迎接新年啊！” 尽管只有三个人过年，略微冷清，但在秦征心中，这已经是无比热闹的年了。 以前，他跟秦老太这十年，过年都不算个什么节。 秦老太吃着鸡腿，眼眶子有些湿润，“征娃子娶了思思，真是好啊……” 秦征给年思语默默夹着鸡腿，五花肉，豆腐。 “媳妇，你也吃。” 年思语头往秦征身边靠了靠，“征哥，明年家里就可以更特热闹了，添加新成员了嘛。” 秦征眼含情意，也往年思语身边靠，两人轻碰了碰，“嗯。” 这年一过，到了79年。 初5秦征就闲不住了，地里还没有开工，他倒是想去收鸡蛋收菜，被年思语叫住。 “征哥，不急，这时候，没准镇上的人都在拜年，我们干脆初九去，不急这几天。” 秦征把做了新的扁担箩筐，板凳也是，就准备去集市大干一场。 年思语说的也有道理，秦征又不急了，趁着地里头没过，他踏着雪去山上，一晚上偷偷打了头野猪去黑市卖了。 这100多块，又到了年思语的兜里。 年思语乐得好几天走路都哼着歌。 初八晚上，秦征给年思语暖着被窝。 见年思语上床，他还从被窝里出来扶了扶，年思语拍来他手，“征哥，我肚子现在小着呢，不用这样。” 秦征一直睡在外头，年思语上床要爬过他身边，他觉得小心点好，“没事。” “明天一块去镇上吧，我先陪你去医院瞧瞧，医生说过的，过完年可以再去看看。” 年思语应下，“好，你都提醒我几遍了，我记着呢。” “你放心，你孩子健健康康的。” 秦征嘴角微微扯起一个上扬幅度，“你也健康。” “那可不，征哥照顾的好。”年思语钻进被窝，秦征就上来搂住了。 两人总是这样，日子平平淡淡，但平淡的小日子中，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初九天刚蒙蒙亮，秦征挑着两箩筐的菜和鸡蛋。 年思语拿着小板凳，两人一块去镇上。 “征哥，重吧等会累了就歇歇。”年思语倒是想帮忙提些，秦征不让。 秦征并不觉得累，他看了眼箩筐里的萝卜白菜还有干豆角，上面一层鸡蛋，在想着能不能全卖出去。 “不重，早点去，还能占个好位置。” 没办法，村里拖拉机不会这么去镇上。 到了镇上，年思语看到已经有人来了，她也不磨蹭，提着小板凳就跑到集市中心点位置。 把板凳一放，自己一屁股坐下，朝着秦征挥手，“征哥，这。” 秦征也加快了脚步，两人到了位置上，紧接着就铺开麻袋，把菜分类干干净净摆好。 因为只有一个板凳，秦征给年思语坐着。 年思语看到现在还都是来集市摆摊卖东西的，她想吆喝都没人，“征哥，现在人还不多，还要再等等。” 秦征也知道，他蹲在一旁，“等会就有了。” 没过半个小时，还真的人就多起来了。 年思语看到一大娘走来，她立马就也笑着问:“大娘，早啊，新年好！来换点这干豆角不家里老娘晒的，炒菜香得很。” 秦征看到年思语这么热情问着，他心里很佩服，因为他就开不了这口。 这大娘本来想到熟人那买的，看到年思语摊位上，麻袋上的菜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她忍不住停下来。 “这都是新鲜的啊咋一点泥巴没有” 年思语就夸秦征了，“我男人心细，爱干净，摘回来的菜都洗了洗的。” 这一说，大娘就蹲下来选着菜，“这是真不错，这萝卜咋换” 年思语看向秦征，秦征便也蹲了下来，“大的一斤，两个就一个鸡蛋的钱。” 镇上，也就这萝卜最便宜。 这大娘心里也有了数，看到鸡蛋，又问了鸡蛋，最后提了20个鸡蛋和两大萝卜走了。 人一走，秦征把钱给年思语。 年思语朝着秦征打了个响指，“征哥，开门红啊！” 秦征也笑了笑。 这集市没有想象中那么繁华，许多人可能还不敢这么来城里卖东西。 但秦征和年思语一点不怕，本来说去医院体检的，看到这菜卖得好，年思语都舍不得走。 “这干豆角能不能再少点” 一个妇女同志也来了，正在问秦征价格。 秦征脸上没啥表情，“两斤的话能少一毛一斤。” “不能再少点”妇女接着还价道。 秦征摇头，“不能了，这最低价，你问过价的。” 妇女本来想问年思语，年思语也站在秦征这边，“同志，我男人给的良心价了。” 妇女买了一斤走了。 秦征倒是说:“菜好不怕价。” 年思语给他竖起大拇指，“征哥说的对。” 两人这么一卖，不到中午，菜就卖完了。 年思语偷摸着数了下钱，不得了，这卖菜也能卖上个十几块。 主要是鸡蛋卖得好。 秦征整理好东西，“媳妇，去医院了。” 年思语蹦跶起身，“走！中午去国营饭店吃！” 这心情好，医生检查压力都小很多。 何况医生又给两人个大惊喜，“你们这怀了双胞胎，这可不多见，家里是不是出现过双胞胎” 秦征傻愣愣的，年思语惊喜得眼睛瞪得老大。 好家伙，她都没有吃双胎丸，这可是自然受孕！ 老半天，秦征倒是说:“我奶是双胞胎。” 医生就说:“就说了，不错，好好养着吧。” 出了医院，年思语嘿嘿嘿的笑着，秦征挑着箩筐走在她边上。 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嘴角就没落下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