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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兵和赵旭从魏前卓的办公室出来,两人都没说话,径直回到了临时检查组办公室。关上门,小马和文筠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 “王科,赵科,谈得怎么样魏总他们什么态度”小马急切地问。 赵旭哼了一声,拿起自己的茶杯灌了口凉茶,没好气地说:“态度态度好得不能再好了!主动担责,足额赔付,欢迎监督,句句在理,字字恳切,让你挑不出一点毛病。” 文筠细心,听出了赵旭话里的味道,轻声问王兵:“王科,是不是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对劲” 王兵点了点头,走到窗前,看着楼下院子里停着的、属于江城分公司的几辆轿车,沉声道:“魏前卓的反应太快,方案也太完善了。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他现在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善后上,姿态做足,就是想引导我们,甚至逼着我们,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把焦点锁定在处理胡泉诈骗案的后续上,让我们没精力、也没理由再去深挖其他问题。” “对!”赵旭一拍大腿,“他就是想用‘积极善后’这块金字招牌,把自己包装成负责任、有担当的企业领导,把管理失察、甚至可能存在的共谋问题轻轻揭过。我们要是现在再去查虚增标的或者别的,反而显得我们不近人情,不顾农户死活。”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演戏”小马有些不服气。 “当然不是。”王兵转过身,目光锐利,“善后要监督,这是关乎一百多户农民切身利益的大事,绝不能让他搞鬼,必须确保每一分赔款都落到农户手里。但另一方面,魏前卓越是想捂住盖子,说明这盖子底下可能越脏。我们得沉住气,明面上支持他善后,暗地里……” 他压低了声音:“要更仔细地观察,留意一切不寻常的蛛丝马迹。魏前卓现在压力巨大,他不仅要应付我们,更要担心胡泉这个活口!胡泉手里,很可能有能要他命的东西。” 就在王兵和赵旭分析局势的同时,江城市老城区一栋陈旧的居民楼里,胡泉的父亲胡连山正坐在小马扎上,对着一个老旧的智能手机发呆。屏幕上,是一条几天前收到的、来自一个陌生境外号码的短信: “爸,妈,我到了,这边暂时安顿下来了。钱别担心。最近别联系这个号了,等我消息。照顾好自己。不孝子泉。” 短信很短,但胡连山和老伴儿王桂芬反反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他们知道儿子闯了大祸,具体多大,胡泉在匆忙跑路前语焉不详,只说是挪用了公司的钱,待不下去了。老两口一辈子本分,吓得魂飞魄散,劝儿子自首,胡泉却死活不同意。 “自首进去起码十年八年!我死也不回去!你们别管了!”这是胡泉离家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王桂芬抹着眼泪,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老伴儿对着手机发呆,叹了口气:“他爸,泉子这都几天没信儿了我这心里慌得很,右眼皮老是跳。” 胡连山烦躁地摆摆手:“慌什么慌!他不是说了吗,安顿好了会联系咱们。这小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话虽这么说,他握着手机的手却在微微发抖。知子莫若父,胡泉虽然混账,但以往就算在外面瞎混,隔三差五总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这次这么久没消息,太反常了。他又想起胡泉跑路前,喝醉了酒,曾含含糊糊说过一句:“爸,妈,我要是出去后会联系你们,如果长时间联系不上你们,你们去我租的那小阁楼,东墙皮子后面……有点东西,能保命……”当时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却让人心惊肉跳。 “不行!”胡连山猛地站起来,“我得去市里他那租的房子看看!” “你看啥泉子不是说没事别去吗”王桂芬担心地说。 “我心里不踏实!去看看才放心!”胡连山固执地开始换衣服。 江城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魏前卓送走王兵等人后,脸上的沉重和诚恳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他反锁了门,走到里间,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姓名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略带沙哑、透着股痞气的声音:“喂,魏总” “建国,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魏前卓压低声音,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正是之前与他通过气的副总赵建国,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一些“脏活”魏前卓不方便直接出手,往往通过赵建国找人。 “放心吧,魏总。三边坡ff园区那边的关系接上头了,三十个(万)花红,那边很感兴趣。胡泉那小子的信息和照片都给他们发过去了。那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出来,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赵建国的语气带着一丝残忍的轻松。 魏前卓眼中寒光一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重要的是,他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绝对不能流出来!这小子,贪得无厌,还留了一手,我早就该……” 赵建国打断他:“现在说这个晚了。放心,园区的人有办法让他开口,找到东西后,会处理干净的。你这边的检查组呢摆平了” 魏前卓揉了揉眉心:“王兵和赵旭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认可了我的善后方案,但肯定没死心。不过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先把农户赔付款的事情做实,把他们稳住。只要胡泉这个最大的隐患消失,时间一长,他们查不到新东西,自然就得滚蛋!”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这边有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听‘好消息’吧。”赵建国说完,挂了电话。 魏前卓放下电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江城,眼神冰冷。胡泉,你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贪,还不知进退!只有你彻底闭嘴,我才能高枕无忧。 东南亚,三边坡地区,ff电信诈骗园区。 胡泉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房角落,浑身是伤。他原本以为逃到这里就安全了,用身上带的钱打点,找了个小头目,想着先躲过风头再说。他甚至还在盘算着,是不是能用手里掌握的那些关于魏前卓和副总刘正康虚增标的、套取资金、甚至行贿的把柄,再敲诈他们几回再跑去泰国。 可他万万没想到,魏前卓的动作这么快,手这么黑!竟然直接买通了园区的高层来搞他! 几天前,他还在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突然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从藏身之处拖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然后被扔进了这个比狗窝还不如的地方。手机、钱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搜刮一空。 “说!东西藏哪儿了!”一个脸上带疤的打手,用生硬的中文逼问,手里的电棍戳在胡泉身上,激起一阵剧烈的抽搐和惨叫。 “什……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胡泉还在装糊涂。 “还他妈嘴硬!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把你知道的、藏起来的,所有关于你知道并记录下来的东西都交出来,让你死个痛快!不然,有你好受的!”打手又是一棍子。 胡泉彻底绝望了。他明白了,魏前卓不仅要他闭嘴,还要彻底销毁那些证据。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贪得无厌,更后悔没有听父母的话回去自首。至少在国内,还能活命!在这里,真是生不如死! 在接下来的几天非人折磨里,胡泉的精神和肉体都濒临崩溃。为了少受点罪,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自己在国内租的一个小阁楼里,藏在东墙一块松动的墙皮后面,有一个账本和一个u盘,记录了一些他经手帮魏前卓、刘正康处理灰色资金的往来。 但他留了个心眼,没全说,只说了部分无关紧要的,核心的东西他谎称记在另一个只有他知道的网上加密存储里,需要他本人操作才能拿到。这是他唯一能暂时保命的筹码。 打手们将信将疑,继续折磨他,但也暂时留了他一命,向上面汇报,等“魏老板”的进一步指示。 胡泉像一摊烂泥一样躺在污秽的地上,意识模糊。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父母能警觉,能发现他留下的后手。可是,远在国内的年迈父母,又能做什么呢他第一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江城市,胡泉租住的、位于顶楼的小阁楼里。 胡连山费劲地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锁。屋里一股霉味,到处是胡泉留下的乱七八糟的杂物。老两口按照儿子醉话里的提示,摸索到东墙,果然发现有一块墙砖周围的腻子有细微的裂纹。 胡连山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撬开,里面赫然藏着一个用防水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打开包裹,是一个略显陈旧的笔记本和一个黑色的u盘。 胡连山颤抖着翻开笔记本,里面是胡泉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着一笔笔资金往来,时间、金额、经手人,还有一些看似代号的名字,后面跟着魏总、刘总等字样,以及一些乡镇、村名和庞大的养殖、种植数字,后面标注着“虚增”、“套现”等词。虽然看不太懂全部,但老两口明白,这绝不是好东西! 王桂芬拿起u盘,老泪纵横:“他爸……这……这是泉子说的……能保命的东西可他现在人在哪儿啊电话也打不通,这都快三四天了……” 胡连山看着手里的“罪证”,又看看哭泣的老伴,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儿子这么久没消息,结合这要命的东西,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桂芬……泉子他……怕是出事了!”胡连山的声音带着哭腔,“魏前卓……肯定是魏前卓那个王八蛋!泉子说过,那人手黑着呢!他这是要灭口啊!” “那……那怎么办报警对!报警!”王桂芬慌乱地说。 “报警怎么报说咱儿子贪污诈骗跑路了,现在可能被人害了警察先抓的就是咱儿子!”胡连山相对冷静些,他紧紧攥着那个笔记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泉子不是东西,犯了法,该受惩罚。但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更不能让那些黑心肝的逍遥法外!” 他看向老伴:“这东西,不能留在我手里,得送出去!送到能管得了魏前卓他们的人手里!” “送哪儿” 胡连山咬着牙:“泉子提过,魏前卓他们上面还有人……光给保险公司不行。给纪委!省纪委,还有……燕京的纪委!连同国旺农险的总公司纪委,都寄!咱们复印几份,匿名寄出去!” 老两口说干就干。他们不敢在附近的复印店复印,特意坐公交车跑到相邻的一个区,找了一家偏僻的图文店,将笔记本的内容一页页复印了三份。又买来了几个牛皮纸信封和邮票。 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胡连山戴着老花镜,用不熟练的笔迹,在每份复印件的首页,颤抖地写下一行字:“举报国旺农险江林省分公司江城中心支公司总经理魏前卓、副总赵建国等人严重违法违纪材料”。 然后,他将三份材料分别装进信封,工工整整地写上收件单位:一份寄往国旺农险总公司纪委,一份寄往江林省纪委,一份寄往华国纪委。 王桂芬在一旁看着,不停地抹眼泪,但手上也没停,帮着老伴封好信封,贴足邮票。 “他爸……这能行吗会不会……”王桂芬还是害怕。 “不行也得行!”胡连山语气坚定,“这是给泉子挣一条活路!就算……就算泉子真没了,也得让那些害他的人遭报应!咱们对得起良心!”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胡连山和王桂芬悄悄出门,分别走了三个相距很远的邮局,将三封沉甸甸的挂号信,投进了绿色的邮筒。 看着信封消失在邮筒深处,老两口相互搀扶着,站在清晨清冷的街道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们不知道这封信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们只知道,这是他们能为儿子做的,最后一点事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等待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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