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受伤与突来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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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空我牵制住兹-巴滋-巴的间隙，林真双脚蹬地，从电视塔边缘纵身跃下。 夜风在耳边呼啸，他在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在河边的小路上，然后踉跄着往公寓方向逃窜。 路上，他忍着剧痛，硬生生把左臂里的子弹挤了出来。伤口处的肌肉在电流的刺激下快速蠕动，鲜血虽然还在流，但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 刚到公寓楼下，林真就听见自己房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明日香的声音带着焦急：林真你回来了吗我听见你房门响了！开门啊！ 他浑身一僵，低头看着沾满血的衣服，心脏猛地一沉。他靠在门后，死死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你在里面！明日香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刚才电视里说电视塔那边出事了，你是不是去那里了你有没有受伤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早就摸清了林真的脾气，温柔、沉默，而且遇到危险从来不知道躲。 林真捂着脑袋，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我没事...就是晚上出去跑了跑步，想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以前的事。一身汗，就不给你开门了。 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明日香松了口气的声音：那你赶紧洗澡休息，我煮了粥，等下给你端一碗放门口。 听着明日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真才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猩红的电光慢慢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后怕。体内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压制失控和伤口恢复上。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碗碟放在地上的声音。 ...... “就你还想当正义的伙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尖利的嘲讽刺破小巷的寂静。 十几个穿着蓝白校服的男生将瘦弱的少年按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皮鞋尖带着狠劲往他肋骨处踢。 每一下重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像是在敲一面破旧的鼓。 巷口的垃圾桶旁，一个墨绿色的假面骑士面具被踢得滚了几圈，边缘蹭上了黑褐色的污渍。 那是少年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每次播放假面骑士的时候，他都会在房间里戴上它，对着镜子摆出骑士变身的姿势。 仿佛只要戴上这层外壳，就能拥有对抗全世界恶意的勇气。 可现在，这面象征着他所有憧憬的面具，正像他本人一样，在污泥里狼狈不堪。 黄毛混混啐了口痰在他裤腿上，骂骂咧咧摆手：“散了散了！碰上个疯子真晦气！” 围殴的人刚停手，他又用鞋跟碾少年手背，疼得少年牙都快咬碎！ “下次还敢装b老子摸她屁股怎么了”黄毛猛地拽过缩着肩的女孩儿，他猛地拽过旁边一个缩着肩膀的女孩儿。 女孩儿扎着简单的马尾，洗得发白的校服领口都磨出了毛边。 她是班里最沉默的学生，父母在菜市场摆摊，连给她买本新练习册都要犹豫半天——这样的家庭背景，让她根本没勇气得罪为首黄毛这样的人。 “看看！人家都没反抗，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就你还在这儿充英雄”为首的黄毛得意地搂过女孩儿的腰，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侧腰，女孩儿疼得瑟缩了一下，眼泪却只能憋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目光越过黄毛的肩膀，落在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嘴唇颤抖着，几不可闻地吐出几个字：“请……救救我……”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却精准地扎进了少年的耳朵里。 他趴在地上，视线模糊中只能看到女孩儿眼底的绝望，像极了在怪人威胁下渴求假面骑士拯救的人。 黄毛带着人转身要走，女孩儿被他拽着踉跄了两步，求救的眼神还停留在少年身上。 突然，少年撑着地面猛地爬了起来，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连肋骨的疼痛都变得模糊。 “喂！！！”他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响亮，“那个女生说了！！！她不愿意！！！” 黄毛嗤笑转头：“还敢炸毛”话音未落，少年一拳砸在他下巴上！ “riders punch！！！” 砰！！！！ 黄毛像破麻袋被轰飞撞墙，少年红着眼吼出那句刻在骨子里的台词。 剩下的男生疯了似的扑上来，十几拳脚砸在他身上！ 可奇怪的是，少年非但不疼，身体里反而窜起滚烫热流，越被打力量越猛！ 他像头失控的野兽挥拳踢腿，没一会儿，最后一个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抽搐，小巷里只剩他粗重的喘息！ 少年刚缓过劲，身后突然传来尖叫！ 转头一看，女孩儿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睛里全是惊恐，像见了鬼似的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到了巷口爬起来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少年愣在原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他慢慢走出巷子，正午的阳光突然刺得他睁不开眼，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 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积着雨水的水池，浑浊的水面倒映着天空的流云。 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弯腰看向水面——倒映在池子里的，不是他熟悉的那张脸。 深褐色的甲壳覆盖了整个面部，复眼像两颗浑浊的玻璃珠，口器微微蠕动着，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昆虫质感。他猛地后退一步，脚下的石子硌得他生疼，可那池子里的昆虫脸，还在静静地“看着”他。 “不……这不是我……”林真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池水，倒影里的昆虫脸也跟着抬起“手”，甲壳反射的水光晃得他眼睛发酸。 他猛地抹了把脸，掌心传来的却是甲壳的坚硬触感，而非熟悉的皮肤温度。 “啊！啊啊啊啊！！！” 林真抹了把脸上的汗，从床上躺了起来。 原来是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