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双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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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古朗基的残骸还没在东京湾的夜色中彻底冷却，基基鲁游戏的号角就已再度吹响。 废弃厂房的铁皮屋顶被夜风掀得呜呜作响，锈迹斑斑的钢管在地面投下扭曲的阴影。 卑弥乌戴着那顶标志性的宽檐帽，枯瘦的手指捏着黄铜钥匙在腰带的扣环上狠狠拧过一圈——清脆的声像是狩猎开始的信号。 站在阴影里的巴达突然嗤笑出声。那笑声像是两块燧石在摩擦，粗粝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他肩甲上凸起的骨刺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深蓝色的皮肤下青筋如同蠕动的蛇群，每一次呼吸都让胸腔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太慢了。 他轻松吐出几个字，转身时扫过堆积的废弃零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金属长靴踩在碎玻璃上，每一步都带着骑士特有的沉稳与暴戾。 自从在陨石坑中苏醒，巴达就对这个名为的钢铁丛林着了迷。 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比他记忆中最险峻的山峰还要陡峭，平坦的沥青路面远比原野更适合他的坐骑狂奔。 他曾在午夜的高速公路上纵车疾驰，恍惚间摩托与骏马的影子结合，身后留下一串燃烧的轨迹，那种速度与力量的碰撞让他血液沸腾。 但真正让他兴奋的，是那个新发现的猎物。 不是那个穿着红色装甲的空我——那个家伙虽然能打，却总带着林多可笑的，打起来束手束脚。而是那个叫林真的男人，那个屡次破坏游戏规则的异类。 巴达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林真的场景。当时他正要拧断一个和自己赛车的暴走族的脖子，对方却像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那双眼睛里没有林多该有的恐惧，反而燃烧着和自己一样的疯狂，手臂上暴起的墨绿纹路甚至让他嗅到了同类的气息——却又带着林多的体温。 是陨石辐射的变异还是被古朗基的雾气感染巴达根本不在乎。 他只知道，当林真挥出拳头时，那种骨骼碰撞的脆响、那种毫不退缩的狠劲，让他沉寂了千年的狩猎本能彻底苏醒。 违反规则的猎物...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嗜血的红光，狩猎这种家伙，才配得上骑士的荣耀。 夜风卷起他的围巾，血红色的丝带被风拉的很长。远处的警笛声隐约传来，巴达却毫不在意。他迈开脚步，朝着城市中心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狩猎倒计时。 林真，你的骨头，会成为我骑士勋章上最耀眼的装饰。 ...... 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东京的午后宁静，警局大厅的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 游泳池出现大规模死伤，疑似未确认生命体出现！ 通讯器里的嘶吼让空气瞬间凝固，一条熏抓起警帽往头上一扣，猛地踹开警车车门。 引擎轰鸣声中，蓝红交替的灯光在街道上划出残影，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后视镜里映出他眼底翻涌的冷厉。 案发现场。 游泳池早已变成人间炼狱。 防水布下的遗体排成令人窒息的长队，水渍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寒气。 五代雄介赶到时，正撞见法医椿秀一蹲在遗体旁掀起白布，死者胸口凝结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皮肤表面还残留着低温冻伤的青紫色纹路。 “死亡原因是心脏瞬间冻结，体温在极短时间降至冰点。” 椿医生推了推眼镜，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而五代的脑海里却炸开了惊雷——今早老爹还兴奋地给他发妹妹和奈奈在泳池边比耶的照片，要是他们晚走半小时... 该死的混蛋！ 五代攥紧了拳头，指节传来的剧痛让他稍稍冷静。 腰后别着的亚古鲁腰带隐隐发烫，那种熟悉的力量涌动让他眼前浮现出空我全能形态的红色身影，但他强迫自己压下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仔细观察遗体旁的水渍，试图找到古朗基留下的线索。 未确认生命体应对会议室 警员们围着地图争论不休。 死者年龄、性别都没有规律！有人用力拍桌，而一条熏却突然起身——他想起现场更衣室旁那架被遗弃的电子琴。 我去现场复查。 他丢下这句话，抓起证物袋就往外冲，五代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敲出急促的鼓点。 与此同时，林真的摩托在通往泳池的路上疾驰。 引擎的咆哮突然被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巴达不知何时站在了路中央，肩甲骨刺在阳光下泛着寒光，手里把玩着一枚形似硬币的金属片。 “终于找到你了，异类。” 巴达的声音带着狩猎者的兴奋，“本来想等玩完成游戏再找你，但你的气息太诱人了。” 林真猛地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留下两道黑色印记，体内属于蝗虫的基因发出警告，皮肤也因警惕而隐隐发烫，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 泳池边的电子琴前，一条熏正戴着手套仔细检查。 突然，一阵风吹过掀开琴盖，残留着冰晶的琴键发出走调的声响。 他瞳孔骤缩——c调、e调、g调的琴键上都结着薄冰！ 立刻调取死者的位置分布图！ 他对着通讯器大喊，警视厅的数据分析迅速传来。 当把死者位置与琴键对应起来时，一条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杀人规则是乐谱，这家伙在按照音阶屠杀！ 一条熏立刻用通讯器联络五代，语速快得几乎没有停顿：“五代，古朗基的游戏规则是音阶！下一个目标是目黑区泳池的跳台，你和林真快赶过去疏散人群！“ 五代由不得多想，赶忙联系林真。 可电话刚拨通，林真就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怒吼，再之后就失去了声响。 五代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紧亚古鲁腰带，朝着一条警官给的方向狂奔，腰带在奔跑中发出“kuuga”的低沉共鸣。 刚冲到泳池边，五代就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凉风。 猛地抬头，只见一条纤细的冰蓝色长鞭从泳池深处袭来。 鞭梢带着凝结的冰晶，直劈面门！而远处的街道上，林真与巴达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金属碰撞声与摩托轰鸣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