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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念刚把蝴蝶结重新别回发顶，额角还沾着点桂树的碎叶，平板的扬声器就“叮”地跳了声——一条带着牛奶糖图标前缀的弹幕飘进屏幕：“小神算，我邻居最近好奇怪！半夜总搬大箱子，楼梯间飘出来的味道像烂橘子，臭得我家窗户都不敢开！”发消息的人头像圆滚滚的，是只舔着爪子的橘猫，id正是“爱吃糖果的猫”。 她左眉骨的淡粉小痣突然发烫，像被晒暖的鹅卵石——楼下的流浪猫“小花”正扒着单元门的台阶，尾巴尖沾着点细白粉末。小花的叫声细细的，像揉皱的信纸：“302的叔叔昨晚搬了三箱东西！箱子撞在扶手上，撒出来点白末末，沾得我尾巴都痒！阳台柜子里还藏着个红叉叉箱子，老鼠都不敢靠近！”凌念盯着屏幕上的橘猫头像，小胖手无意识地揪着小熊的毛绒耳朵，把耳尖揉成了小毛球。 “叔叔”她把下巴垫在小熊头顶，发顶的蝴蝶结跟着晃了晃，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却故意拖长音调，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你邻居家的箱子里装着‘臭橘子糖’哦！是给小朋友吃的坏糖！”她掰着小胖手指，左眉骨的痣越发明亮，“流浪猫姐姐的尾巴沾到啦！箱子上有红叉叉，藏在阳台的大柜子里，晚上会有老鼠去咬箱子的角角！” 弹幕瞬间炸成了烟花。“爱吃糖果的猫”的消息刷得比之前还快，字里行间都带着急：“！！！我邻居阳台确实有个大柜子！上周我还看见他搬了箱东西进去！那味道是不是像过期的感冒药”凌念看着屏幕上的感叹号，突然想起爸爸前几天加班时说的话——“最近有批儿童假药，装在彩色盒子里，闻着像烂橘子”。她赶紧把小熊的爪子贴在屏幕上，奶声奶气地补充：“叔叔！邻居叔叔的袖口有白粉末！昨天他摸了猫姐姐的脑袋，沾在猫姐姐的耳朵上啦！” 直播室里的礼物图标又开始闪——“爱吃糖果的猫”送了个“超级牛奶糖”，留言框里的字都带着颤：“小神算，我现在就去敲邻居的门！要是真的，我给你送一箱草莓牛奶糖！”凌念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礼物特效，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一箱草莓牛奶糖！够她配着小熊饼干吃一个月！但她很快想起爸爸说的“不要太贪心”，赶紧晃了晃小胖手，发顶的蝴蝶结又掉了：“不用不用念念的小熊只吃爸爸买的糖！” 这时平板的电量提示突然跳出来，红色的电池图标刺眼得很：“电量不足20%！”凌念皱了皱小眉头——爸爸说过，旧平板的电池不经用，要省着点用。她对着镜头挥了挥小胖手，露出光秃秃的发旋：“念念的小熊饿啦！要去喝牛奶啦！下次再给大家算命哦！”话音刚落，她就迅速点击“关闭直播”，生怕管理员来封她的直播间——刚才有个观众发“这小孩肯定是被大人教的”，她可不想惹麻烦。 平板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楼下传来小花的叫声——细细的，像在说“成功啦”。凌念扒着窗台往下看，看见个穿灰t恤的叔叔（正是便衣小李）站在302门口，手里举着手机，应该是在拍证据。他的袖口沾着点白粉末，和小花尾巴上的一模一样。凌念的小嘴角翘了起来，摸了摸左眉骨的痣——刚才和小花的沟通，比赚礼物还开心，因为她帮爸爸找到了“坏糖”线索！ 她抱着小熊滚回床上，翻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小本本——那是爸爸用旧笔记本裁成的，封皮上贴着她画的军功章。凌念用蜡笔在“军功章”下面画了个红叉叉，旁边写着“坏糖”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这是她帮爸爸记的“功绩笔记”。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吹得小本本哗哗翻页，露出前几页画的“老槐树”“黑衣服叔叔”，都是她帮过的人。 这时，她突然想起还没签到！赶紧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呼唤系统：“系统系统，签到！”虚拟的蓝色面板跳出来，上面写着“签到成功！获得‘微型空气净化器’！”凌念看着面板上的小机器，眼睛弯成了月牙——这个净化器能净化“臭橘子味”，下次帮人“算命”时能用！她把净化器塞进小熊的肚子夹层里，那里还藏着万法镜和早上签到的微型窃听器探测器，都是她的宝贝。 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是爸爸回来了！凌念赶紧把小本本藏回枕头底下，抱着小熊跑出去：“爸爸！爸爸！念念今天帮了个叔叔！找到坏糖啦！”凌战蹲下来，把她抱起来，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闻到了桂花香和奶糖味：“我们念念这么厉害”凌念点头，把脸埋在爸爸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那是爸爸办公室的味道，也是“安全”的味道。 晚上，凌念躺在床上，抱着小熊和“微型空气净化器”。她想起今天的直播，想起“隔壁老王”的老槐树，想起“爱吃糖果的猫”的坏糖，想起爸爸说的“军功章”。她的小拳头攥了攥，在心里说：“爸爸，等着哦！念念明天还要帮更多的人，找到更多的坏东西，给你拿更多的军功章！”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得她的小裙子泛着银白。凌念抱着小熊，闻着阳光的味道，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梦见爸爸拿着军功章，笑着说“念念是爸爸的小英雄”，她坐在军功章堆里，吃着草莓牛奶糖，旁边的小花猫尾巴上沾着白粉末，正舔着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