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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漫过窗沿时，凌念正抱着小熊玩偶蜷在儿童床的角落，睫毛上还沾着傍晚从爸爸怀里蹭来的桂花香——那花瓣落在发梢，她捱到现在都没舍得擦掉。她的小手轻轻搭在小熊的耳朵上，指腹蹭过毛绒下的金属片（那是藏万法镜的地方），耳尖却竖着听走廊的动静：爸爸的脚步声从客厅传来，停在她房门口，门板被轻轻敲了两下，凌战的声音像浸了温牛奶：“念念，要喝睡前奶吗温在厨房了。” 凌念赶紧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故意把呼吸放得又轻又匀，连扎着蝴蝶结的小辫子都绷成了直挺挺的小绳——她才不要喝睡前奶，喝了会起夜，耽误她召唤系统。门板后的影子顿了顿，随后是凌战低低的笑声：“小丫头，装睡都不会翘睫毛。”脚步声渐远，主卧的灯“咔嗒”一声灭了，整栋房子陷入安静，只有窗外的桂树在风里沙沙响，像谁在翻一本旧书。 凌念猛地睁开眼睛，左眉骨的淡粉小痣在月光下泛着微亮——那是前世杀手的本能，即便重生为三岁小孩，深夜的警觉仍刻在灵魂里。她把小熊玩偶抱得更紧，指尖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在心里默念：“系统，出来。”这是她重生三天来，第一次敢在爸爸睡熟后召唤系统——前世她是“影”组织的头号杀手，任务失败坠楼时，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要是能有个家就好了”，没想到老天爷不仅给了她爸爸，还多了个“金手指”。 下一秒，淡蓝色的虚拟面板突然浮在她眼前，像块被月光浸透的水晶，上面跳动着银白的小字：[每日签到系统已激活，宿主凌念，年龄3岁，身份：凌战之女（生物学）、前世顶尖杀手（灵魂）。是否进行今日签到] 凌念的眼睛亮了——面板上的字居然直接点出了她的前世，看来这个系统是“知根知底”的。她盯着面板上那个发光的“签到”按钮，小手指戳了上去——像戳破一层柔软的云，没有实体，却有股温热的触感。 [签到成功！获得新手奖励：微型窃听器探测器（一次性）。] 面板上的文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银灰色的表面刻着细微的蝉翼纹路——前世她用过类似的设备，是组织花三百万从黑市买的“蝉鸣”探测器，能探测五米内的所有电子监听设备，连军方的加密窃听器都逃不过。凌念把它捏在手里，指尖传来熟悉的冰冷，她凑到台灯下仔细看，探测器的边缘有个极小的梅花形开关，按下去后，纹路会发出淡绿色的光——那是“正在工作”的提示。 她的嘴角翘起来，把探测器塞进小熊玩偶的左耳夹层里——那里早就被她用小刀划了个隐蔽的口子，藏过万法镜。毛绒刚好盖住金属片，看不出半点异常，凌念扯了扯小熊的耳朵，确认不会掉出来，才满意地躺回床上。 小熊的眼睛是两颗黑玛瑙，在月光下泛着光，像在跟她说话。凌念摸着小熊的脑袋，想起今天帮爸爸解开u盘时，爸爸说的“我们家有个小魔法精灵”。前世她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那时她的代号是“影”，任务完成后只会收到一串数字——那是佣金，也是她活着的证明。现在她有了爸爸，有了小熊，还有了系统，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系统，明天能签到什么”她在心里问。面板没有回应，但凌念不急——前世她等过三天三夜的目标，蹲在下水道里啃干面包，现在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她摸着左眉骨的小痣，想起爸爸今天抱着她看窗外桂树的样子，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我们家念念是小魔法精灵。”凌念的脸发烫，把小熊抱得更紧了：“等我帮爸爸攒够军功章，要让他给小熊颁个‘最佳助手’的军功章，还要让他买最大罐的草莓牛奶糖，要橘子味的！” 窗外的桂树又落了一片花瓣，飘进窗户，落在凌念的发梢。她抱着小熊，渐渐进入梦乡。梦里有爸爸穿着大将军服的样子，胸前的军功章闪着金光，比星星还亮；有她坐在钱堆里数钱，小熊的爪子上沾着草莓牛奶糖的糖霜，甜得要命；还有系统的面板一直在跳，弹出各种各样的奖励——星际翻译器、灵泉空间的种子、甚至是召唤阴兵的令牌，凌念把它们都塞进小熊的夹层里，像藏着全世界的宝贝。 凌念在梦里笑出了声，小身子蜷得更紧了。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捧爹计划”正式启动了。前世她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现在她是爸爸的小魔法精灵，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儿。 月光漫过她的手背，把小熊玩偶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守护的天使。凌念的呼吸越来越均匀，最后终于睡着了，连小辫子都耷拉在枕头上，像朵蔫了的小喇叭花，嘴角还沾着甜甜的笑意——她梦到爸爸把军功章挂在她脖子上，说：“我们念念是爸爸的大功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