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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窗缝时，凌念已经抱着小熊坐起来了。她的小睡衣皱巴巴的，左眉骨的淡粉小痣沾着几根头发，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卧室门——昨天睡前她跟爸爸约好，今天要去军营看叔叔们训练！ 厨房的豆浆机“嗡嗡”转着，凌念光着脚跑过去，拽住凌战军装外套的衣角：“爸爸爸爸！”她的声音像浸了蜜，“你说过要带念念去军营的！”凌战正用勺子搅豆浆，低头看见女儿的小脚丫沾着地毯毛，无奈地弯腰把她抱到餐椅上：“小祖宗，先喝豆浆。” 凌念捧着温热的豆浆杯，眼睛却盯着墙上的挂钟——分针刚划过“10”，她就跳下来，把小熊往凌战怀里塞：“爸爸快出发！再晚就看不到叔叔们齐步走啦！”凌战笑着拿起车钥匙，指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就你急。” 军用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军营门口的碎石路时，凌念扒着车窗兴奋地喊：“爸爸你看！那棵树比我们家的还大！”她的小手指向路边的老槐树，枝桠上还挂着去年的拥军红灯笼。凌战把车速放得很慢，怕风刮乱她的头发：“等下爸爸让叔叔教你打军体拳” “不要不要！”凌念晃着小脑袋，“念念要坐小马扎，看爸爸指挥叔叔们！”她早就想好了，要坐在树荫下，用小熊里的万法镜“盯着”那些叔叔——昨天爸爸说军营里有“坏叔叔”，她得帮爸爸找出来！ 训练场的水泥地晒得发烫，凌战把她放在树荫下的小马扎上，递过一瓶草莓牛奶：“乖乖的，爸爸去跟参谋长说话。”凌念点头，眼睛却滴溜溜转——不远处的物资堆旁，一个穿灰色后勤服的叔叔正搬箱子，箱子上的“训练器材”标签都歪了，他却时不时往凌战的方向瞟，眼神像只偷油的老鼠。 几个年轻士兵端着水杯走过来，其中一个蹲下来，递过一颗水果糖：“小念念，叔叔给你糖吃”凌念接过，奶声奶气地道谢：“谢谢哥哥！”可她的眼睛却没离开那个后勤兵——他的挎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片金属牌的边，阳光照上去，泛着青白色的光。 凌念把小熊抱得更紧，手指摩挲着熊耳朵上的小补丁——那是万法镜的开关。她假装玩小熊的爪子，实则悄悄启动了透视功能，镜光穿过小熊的毛绒，直直落在后勤兵的挎包上。 金属牌的样子清晰地映在她脑海里——青白色的蛇形花纹，跟苏晓芸手腕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凌念的小眉头皱起来，咬着嘴唇想：这个叔叔，肯定跟那个坏阿姨是一伙的！ 后勤兵搬着箱子往仓库走，路过树荫下时，凌念突然喊了一声：“叔叔！”他抬头，凌念指着他的挎包，眼睛睁得圆圆的：“你的小熊掉出来啦！”后勤兵的脸“唰”地白了，赶紧低头翻挎包——里面什么都没有，可他的手却在发抖。 凌念抿着嘴笑，又低头啃草莓牛奶——她知道，这个叔叔肯定藏着秘密。这时候凌战走过来，摸她的头：“念念在跟叔叔打招呼”凌念扑进他怀里，手指着后勤兵的背影：“爸爸，那个叔叔的箱子好重哦，他都快搬不动啦！” 凌战看过去，后勤兵正好搬着箱子踉跄了一下，箱子角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他皱了皱眉，对不远处的小张喊：“去帮他一把。”小张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同志，我来帮你。” 后勤兵赶紧摇头，声音里带着慌乱：“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可小张已经接过箱子，指尖不经意碰了碰他的挎包——后勤兵的身体立刻僵住，眼睛里满是恐惧。 凌念抱着小熊，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小笑。风掀起她的裙摆，小熊的耳朵跟着晃了晃，里面的万法镜泛着淡银的光——她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远处的训练场上，嘹亮的口号声破空而来。凌念舔了舔嘴角的牛奶渍，盯着后勤兵走进仓库的门，心里默默地想：明天，一定要让这个坏叔叔“露出尾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