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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凌念还抱着小熊玩偶蜷在凌战臂弯里。枕头边摊着她的小本本，最后一笔金闪闪的将星刚画完，笔尖上还沾着没干的荧光笔渍——那是她昨天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的，当时还奶声奶气地说要“给爸爸的将星镀层光”。凌战的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呼吸里带着淡淡的松脂味，睡前看文件时搭在她腰侧的手还没挪开，像是怕她睡觉不老实滚下床。 七点整，藏在小熊怀里的旧手机准时震动起来。凌念迷迷糊糊地摸出玩偶，左眉骨那颗淡粉的小痣蹭过小熊的耳朵——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小习惯，每次这样拿手机，屏幕上就会跳出个签到小界面。淡蓝色的光从玩偶缝隙里漏出来，映得她眼尾都泛着层薄薄的蓝：【今日签到奖励：微型潜水器（带深海抗压涂层）、生物信号发射器x10】。 “哇——”她把指甲盖大小的潜水器捏在指尖，银灰色的壳子上刻着极小的星际纹路（上次签到送的星际翻译器也是这个纹路呢），献宝似的举到凌战面前，“爸爸爸爸！看我的新玩具！能到海底下找小鱼鱼玩！”凌战接过来，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壳，就看见底部刻着“深海8000米”的小字——这哪是什么儿童玩具分明是连军部都没配的顶级装备。他抬头看女儿，凌念正咬着食指笑，左眉骨的痣粉嘟嘟的，像藏着什么甜丝丝的小秘密。 吃过早饭，凌念抱着小熊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晃悠。她把生物信号发射器小心地粘在小熊爪子上，然后对着楼下的梧桐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昨天帮她吓跑过坏人的小花猫正蹲在树杈上，尾巴尖晃得像面小旗子。“小花，把这个给海边的阿福送去好不好”她把发射器从熊爪子上扣下来塞给猫，阿福是海边码头那只很聪明的流浪狗，好像天生就能听懂鱼群说话似的。小花猫“喵”地应了一声，叼着发射器就窜进了巷口。 接着她摸出那个微型潜水器，用旧手机连上——屏幕上立刻跳出南海的实时画面，是阿福通过鱼群传来的。她用小胖手在屏幕上划了两下，潜水器“嗡”地一声掉进巷口的快递箱里——那是她早上偷偷用妈妈手机叫的“同城急送”，收件人写的是“海边阿福家”。“小鱼鱼要帮我看好那些坏船船哦～”她对着手机轻声说，左眉骨的痣好像亮了亮——每次她想让动物们听得更清楚的时候都会这样，瞬间，屏幕画面就分裂成了好多小块：有海豚跃出水面的影子、螃蟹爬过礁石的纹路，甚至还有走私船黑乎乎的轮廓——阿福昨天就跟她说“那船闻着臭臭的，里面装着硬邦邦的东西”。 凌战要去军部的时候，凌念抱着小本本追出门：“爸爸等等！把这个带上！里面有小鱼鱼的画！”凌战翻开本子，第一页是歪歪扭扭的海豚，第二页是蓝色的海浪，第三页画了个圆圈加三条波浪线，旁边用拼音写着“南海圈圈”——这正是他昨晚看的秘密报告里那个坐标！他捏着本子抬头，女儿已经蹦回屋里，正隔着窗户朝他喊：“要给小鱼鱼带糖哦！” 军部会议室里，凌战把小本本拍在了地图上。“线报显示，走私船会在这三个点交替停靠。”他手指点在“南海圈圈”上——其实那是生物信号发射器的位置，鱼群早就把走私船的动向传回来了。这时候，海边的阿福正把潜水器放进海里，凌念通过手机操控着，让它悄悄钻进了走私船的船底，粘在了螺旋桨上。手机屏幕里立刻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凌战的人好像在查海路！”“怕什么他们根本找不到——” “爸爸爸爸！船底有黑螺旋桨！”凌念的声音突然从凌战的耳机里传出来（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生物发射器连上了军线）。凌战立刻下令：“目标锁定北纬18度，东经112度！” 下午三点，南海海域。凌战的军舰刚靠近，走私船就想跑，可船底的潜水器突然发出高频信号——这是凌念特意设置的“驱鱼模式”。眨眼间，成千上万条鱼涌了过来，撞得走私船左摇右晃；海豚们也跃出水面，用背鳍拍打着船舷“指路”。当小张带着战士们跳上走私船时，凌念正坐在家里吃草莓干，手机屏幕里，战士们搬出来的文物和她之前记在小本本上的清单一模一样——有玉璧、青铜剑，还有那个缺了个角的饕餮鼎。 晚上凌战回家的时候，手里举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晒干的小鱼干：“这是小鱼鱼托爸爸带给你的奖励。”凌念扑过去抱住罐子，亲了又亲：“谢谢小鱼鱼！谢谢爸爸！”她跑到阳台，对着月亮大声喊：“阿福！小花！小鱼鱼！你们真棒！”风把她的声音吹得很远，巷子里的小花猫“喵”地回应了一声，海边的阿福对着月亮叫了两声，南海的鱼群也跃出水面，溅起一片银色的浪花。 凌战站在她身后，看着月光里小小的背影。凌念突然回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爸爸，等我的‘小网络’建好了，所有坏家伙都跑不掉！”凌战蹲下来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好，爸爸等着。”他怀里的小人儿，左眉骨的痣泛着淡淡的粉，怀里的小熊玩偶里，生物发射器的灯还一闪一闪的——那是“小网络”的心跳，是女儿用动物朋友、神奇的小玩意儿和满满的真心，为他织成的最安全的网。 深夜，凌念窝在凌战怀里睡着了。小熊玩偶摊在枕头边，旧手机屏幕还亮着：【“小网络”覆盖进度：陆地72%，海域55%】。她的小手摸着小本本上的金将星，嘴角还沾着草莓干的甜味——等“小网络”覆盖全世界，爸爸就能当上大将军啦，到时候她就可以天天躺在院子里的吊床上，吃着草莓干看小熊晒太阳，多舒服呀～ 窗外的月亮圆圆的，照得她左眉骨的痣像颗亮晶晶的小星子。风里好像传来鱼群的呢喃，还有小花猫在巷子里打呼的声音——这是“小网络”的晚安曲，是属于她和爸爸的，最甜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