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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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裹着桂香钻进纱窗时，凌念正抱着小熊啃食指——准确说，是她的意识在“啃”系统界面里跳动的红色光点。昨晚睡前默念的“普吉岛xx庄园”此刻在脑海里展开成立体卫星图：棕红色围墙像条蛰伏的蛇，圈住三栋白墙黑瓦的别墅，游泳池的蓝在热带阳光下泛着冷光，连门口站岗黑衣人的影子都清晰得能数出裤缝的折痕。系统机械的提示音撞进脑海：“夜影总部坐标精确锁定：普吉岛卡塔海滩以南三公里，‘寒影居’私人庄园，主人顾夜寒。近72小时人员流动频率提升53%，疑似转移核心资料。” 凌念的食指尖顿了顿，小熊的毛绒耳朵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她睁开眼睛，阳光正好落在床头柜的粉色指甲油上——是昨天赵刚家小侄女淼淼硬拉着涂的，说“念念的手手像小桃子，要配粉粉的颜色”。凌念晃了晃小手，指甲上的粉光闪了闪，像颗藏在糖纸里的水果糖，可她眼底的神色却像前世执行暗杀任务时那样冷：系统说“转移资料”，那就意味着必须赶在夜影销毁证据前动手，迟一天都可能功亏一篑。 房门外传来凌战的声音：“念念，小米粥熬好了！加了三颗蜜枣，甜得能把舌头化掉！”凌念立刻把意识里的卫星图“啪”地关掉，像藏起偷玩的糖果，然后光着小脚丫窜出房间——路过衣柜时，她用指尖快速碰了碰小熊的尾巴，那里缝着星际定位器，昨晚刚用它扫过凌战的任职文件，确认没有跟踪器残留。 餐厅的小米粥冒着热气，蜜枣浮在粥面上像颗小玛瑙。凌战坐在对面，手里翻着本卷边的普吉岛攻略，第12页折着角，写着“卡塔海滩亲子沙堡区，推荐指数五颗星”——显然是昨晚熬到十点标出来的。他看见凌念光着脚，皱着眉把她抱到椅子上：“小丫头，地板凉！再光脚跑，爸爸可要没收你的彩虹铲子！”凌念吸了口粥，甜丝丝的米香裹着蜜枣味钻进喉咙，她歪着脑袋笑：“爸爸的粥比地板暖！”余光却扫过攻略上的“卡塔海滩”四个字——那里离“寒影居”只有三公里，步行半小时就能到。 凌念突然放下勺子，小拳头砸在桌子上：“爸爸！我要带星星桶！还有彩虹铲子！还有——还有小熊泳衣！”凌战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早收拾好了，在行李箱最上面。”凌念的眼睛亮得像星子：“那……那能不能把淼淼送我的贝壳项链也带上”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贝壳项链——那串项链是系统用“灵泉空间”里的小石子做的，能屏蔽红外扫描，等飞进庄园时，正好用来防监控。 上午的阳光越来越暖，凌念坐在客厅地毯上，把彩虹铲子、星星桶和小熊泳衣堆成小山。凌战在收拾行李箱，把她的小衣服叠得像豆腐块。凌念突然拿起小熊泳衣，跑到凌战身边晃：“爸爸爸爸！帮我试泳衣！就试一下下！”凌战放下手里的衬衫，接过泳衣——泳衣上的小熊耳朵是用绒布缝的，套在她的小裙子外面，像两只立起来的小绒球。凌念转了个圈，裙摆飘起来，像朵粉色的云，嘴里喊着：“爸爸你看！像不像小熊公主” 凌战笑着鼓掌，没看见她转圈圈时，指尖悄悄把飞行符塞进了泳衣的小熊耳朵里——符纸是青竹叶形状的，藏在绒布里，连阳光都透不进去。凌念转着圈，目光扫过沙发上的行李箱——里面的小熊肚子里，还藏着星际定位器和微型摄像头，都是昨晚趁凌战洗澡时塞进去的。 中午吃午饭时，凌念突然说：“爸爸，我们到了普吉岛，能不能去看‘寒影居’”凌战夹菜的手顿了顿：“‘寒影居’那是私人庄园，不让外人进的。”凌念撅起小嘴，抱着他的腿晃：“可是淼淼说，‘寒影居’的花园里有好多扶桑花！比军区的还大！”凌战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私人庄园哪能随便进等爸爸有空，带你去公共花园看扶桑花，比‘寒影居’的还多。”凌念低下头戳米饭——她早知道凌战会这么说，“扶桑花”是系统给的线索：“寒影居”的地下仓库入口，就藏在扶桑花丛后面的假山里。 下午两点，凌战提着行李箱，凌念抱着小熊站在家属院门口。赵刚开着军用吉普来送他们，摇下车窗喊：“战哥！念念！路上小心！”凌念趴在车窗上挥爪子：“赵叔叔再见！要给我带普吉岛的贝壳哦！”赵刚笑着点头：“一定！等你们回来，我给念念买一筐！”凌念的眼睛弯成月牙——她知道，赵刚是少数“察觉”她不简单的人，上次阴兵的事，赵刚虽然没问，但看她的眼神里多了点“这丫头有鬼”的意味，刚好能帮她打掩护。 吉普驶上高速公路时，凌念望着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开始变黄，像只只小蝴蝶。她抱着小熊，把下巴搁在小熊头上，意识里的“寒影居”卫星图又冒了出来：围墙高三米，门口两个守卫，左边的腰间有枪，右边的在玩手机；别墅三楼的阳台挂着黑窗帘，那是顾夜寒的办公室——系统说，里面有台加密电脑，存着夜影和军方内奸的通信记录。 凌战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念念，想什么呢”凌念立刻抬起头，露出最甜的笑：“想沙堡！想大海！想草莓冰淇淋！”凌战笑着揉她的头发：“很快就能吃到了。”凌念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柠檬洗衣粉味——是她特意选的，说“爸爸的味道像夏天的风”，心里却在默念：“顾夜寒，明天我飞过去时，要是能拍到你和别人勾结的照片，爸爸的军功又能多一笔。” 夕阳把天空染成橘子色时，吉普驶进机场。凌念抱着小熊，跟着凌战走进候机厅。广播里传来登机提醒，凌念突然拽了拽凌战的衣角：“爸爸爸爸！我要去厕所！”凌战蹲下来，替她理了理小裙子：“爸爸陪你去。”凌念摇头，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儿童厕所：“我要自己去！我是大孩子了！”凌战无奈，站在门口等她。 凌念走进厕所，锁上门，立刻从小熊肚子里掏出星际定位器——屏幕上，“寒影居”的红色光点正闪得厉害。她用指尖点了点屏幕，系统弹出“目标区域防御升级：新增红外报警系统，监控覆盖率提升至95%”。凌念咬了咬嘴唇，把定位器塞回小熊肚子里——没关系，她有飞行符，能从空中绕开红外；还有隐形布料做的泳衣，能防监控。 回到候机厅时，凌战正望着登机口的电子屏。凌念跑过去，抱着他的腿：“爸爸爸爸！我们要坐飞机啦！”凌战抱起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坐飞机去看大海。”凌念靠在他怀里，望着窗外的飞机——银白的机身在夕阳下闪着光，像只展翅的大鸟。她的意识里，青竹叶形状的飞行符正静静躺着，像片等待风的叶子。 她知道，等飞机落地普吉岛时，夜晚的风会带着椰香，而她的飞行符，会载着她飞过棕榈树，飞向那座藏在黑暗里的庄园——那里有夜影的核心，有爸爸的军功，还有她“躺平养老”的未来。 而此刻，她只是个抱着小熊、盼着玩沙的三岁小女孩，眼睛里全是夕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