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股市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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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窗台绿萝叶的缝隙时，凌念已经抱着小熊玩偶蹲在沙发角，肉乎乎的膝盖顶着手肘，指尖无意识摩挲左眉的淡粉小痣——这是她打小就有的习惯，每当琢磨事儿时，那小指尖就爱在痣上蹭来蹭去，像只找不着方向的小蚂蚁。小熊右耳朵里藏着昨晚妈妈偷偷塞给她的荧光贴纸，浅蓝荧光透过米白布料渗出来，像颗被揉碎的星子，刚好落在她笑起来的酒窝里。 “小念，牛奶要凉了。”爸爸凌战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带着鸡蛋煎熟的香气。他系着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那是上周凌念缠了他好久，说“爸爸穿上这个就和幼儿园老师一样亲切”才买的——手里端着陶瓷碗，蒸汽模糊了他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严肃的眼睛，倒添了几分柔和。 凌念应了一声，小手在小熊耳朵上轻轻按了按，把那点荧光按进更深的绒毛里，这才踮着脚往厨房跑，拖鞋在地板上拍得“啪嗒”响：“爸爸爸爸，要加两大勺蜂蜜！” 凌战笑着掀开糖罐，勺底沾着的蜂蜜拉丝，落在牛奶里搅出甜津津的漩涡：“小贪心鬼，小心牙齿疼。” 凌念抱着碗坐在餐椅上，眼睛却时不时瞟向茶几上的手机——那是爸爸的，屏幕还亮着股票的页面。她咬着勺子偷偷乐，昨天听隔壁张阿姨说那支叫“小蚂蚁”的股票长得好，就缠着爸爸买了一点点，现在好像真的涨了，够买三盒草莓牛奶了……等下要提醒爸爸把手机收起来，别让妈妈看到说他上班还看股票。 吃完早餐，凌念抱着小熊去小区楼下玩。流浪猫小白正蹲在花坛边舔爪子，见她来，立刻翘着尾巴凑过来，脑袋蹭她的小腿。凌念蹲下来，用指尖挠小白的下巴，奶声奶气地说：“小白小白，张阿姨有没有买那个‘小蚂蚁爬山坡’呀” 小白叫了一声，尾巴尖晃了晃。 “哦～买啦”凌念眼睛亮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那是她用上周帮妈妈整理房间赚的零花钱买的——掰成小块喂给小白，“那晚上张阿姨打电话的时候，你要竖起耳朵听哦，回来告诉我她高不高兴好不好” 小白叼着鱼干跳上她的膝盖，喉咙里发出“呼噜”的声音。 下午三点多，凌战下班回家，刚进小区门就碰到张阿姨。张阿姨举着手机笑得合不拢嘴：“凌先生，你家小念可太神了！我听她的‘小蚂蚁爬山坡’买了那支医疗股，今天真涨了不少！” 凌战愣了愣，低头看向拽着他衣角的凌念——小丫头正揪着小熊的耳朵，左眉的小痣泛着粉，像颗小小的红豆：“爸爸，张阿姨说小蚂蚁爬得好快～” 凌战蹲下来捏她的脸蛋：“我们小念是小福星” 凌念歪着脑袋笑：“才不是，是小熊告诉我的！小熊说，小蚂蚁喜欢吃蜂蜜，所以要往上爬找蜂蜜～” 晚上吃饭时，凌战翻着手机里的股票行情，眉头突然皱了起来——有支新能源的股票好像跌了。他抬头看向客厅里的凌念：小丫头正趴在地板上画画，蜡笔在纸上涂出歪歪扭扭的蓝线，末端还画了个摔在地上的小太阳。 “小念，这是什么呀”凌战走过去捡起画纸。 凌念仰起脸，鼻尖沾着蜡笔灰：“爸爸，这个线像滑滑梯，小太阳从上面滑下来会摔疼的～” 凌战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想着最近工作上接触到的一些行业信息，确实不太景气。他放下手机，决定明天再研究研究。回头见凌念还眼巴巴看着他，便笑着说：“我们小念画得真形象。” 凌念咯咯笑，举着蜡笔要给爸爸画一个“大太阳”。 周末，凌念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个小模型——是个穿军装的叔叔，肩章上有星星，可威风了。她把模型放在爸爸办公桌上，踮脚调整位置，直到模型的眼睛对着窗外梧桐树。 凌战走进书房时，阳光正落在模型上。他拿起模型仔细看了看，喉咙有些发紧：“小念，这是……” 凌念趴在桌沿勾他衣角：“爸爸以前穿军装的样子是不是也这么帅我保护这个小模型，就像爸爸保护我们一样～” 凌战蹲下来和她平视，窗外风卷着梧桐叶吹进来，掀起她额前的碎发。他想起她和流浪猫说话的认真模样，想起她画的“滑滑梯”和“小蚂蚁”，心里软软的。孩子的世界总是这么简单又纯粹。 “爸爸知道了。”他把模型放书架最显眼处，回头笑，“这个小模型会和爸爸一起，保护我们的小念。” 凌念咯咯笑着扑进他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晚上，凌念躺在床上摆弄小熊，忽然想起白天在楼下听到两个爷爷说什么“外国的公司要欺负我们的新能源”，她不懂，只是觉得那些坏人肯定没安好心。她抱着小熊，小声对它说：“我们要一起加油，让‘小太阳’不摔疼，好不好”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写字楼里，几个叔叔正在讨论着最近的股市。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叔叔指着屏幕上的一些数据说：“这支医疗股最近走势很奇怪，听说好几家都买了，好像是……一个小区里传出来的消息” 旁边的人笑了：“能有什么特别的，估计就是运气好吧。” 戴眼镜的叔叔摇摇头，又看向另一支股票的曲线：“还是得多注意市场变化，别跟风。” 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树梢，照着千家万户的灯火，也照着凌念带着笑意的睡颜。小熊玩偶被她抱在怀里，右耳朵的荧光贴纸在夜色里，像一颗守护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