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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雄踞北方、迫使大宋南渡的金帝国,如今已是日暮西山,气息奄奄。朝堂之上,杨康与完颜洪烈这对野心勃勃的父子,确实凭借权谋和手段攫取了巨大的权柄。他们并非昏聩之徒,看清了帝国积重难返的痼疾,也试图力挽狂澜,推行了一系列旨在强兵富国的改革:整顿吏治、鼓励农耕、试图强化军备…… 然而,大势已去,为时已晚。 他们的改革,如同给一具病入膏肓的躯体涂抹膏药,或许局部稍有起色,却根本无法逆转全身的溃败。帝国肌体早已被腐败、内斗和长期的不公消耗殆尽。更重要的是,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如同飓风般崛起的敌人——蒙古。 蒙古铁骑的兵锋,已然超越了“强大”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天灾。西边的西夏首当其冲,这个立国近两百年的王朝,在蒙古人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已然彻底覆灭。都城兴庆府被屠,皇族尽戮,辉煌的文明几乎被从地图上抹去。曾经的党项族人,或死于屠刀之下,或跪地投降融入其他部族,更有少数幸存者带着破碎的信仰和记忆,仓皇远走西域,不知所踪。 西夏的灭亡,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巨大的多米诺骨牌。金国失去了西面的屏障,彻底暴露在蒙古主力的兵锋之下。原本就三面受敌、国力衰微的金国,如今更是独木难支。 蒙古大军分进合击,如同铁钳般从北、西两个方向不断挤压。金军虽偶有抵抗,但在野战中完全不是蒙古骑兵的对手,只能依仗残存的城郭艰难防守。但一座座城池在蒙古人的抛石机和决死冲锋下相继陷落,可控的疆域一减再减,如今已被压缩到了河南、关中东部等核心区域,苟延残喘。 灭国,已然是肉眼可见、随时可能降临的结局。 这种末日将至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金国统治下的土地上蔓延。权贵们纷纷寻找后路,或试图与蒙古暗通款曲;军队士气低落,逃亡者日众; ...... 金国新都。 城南之地,远离了皇城的巍峨与市井的喧嚣,有一条僻静的巷子。巷子深处,有一处不起眼的二进宅院,青砖灰瓦,门楣朴素,与周围民宅并无二致。这里,便是杨康为穆念慈精心安置的“家”,一个存在于权力漩涡之外的、短暂的避风港。 宅院内里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并无王府的奢华,却处处可见主人的用心。院中有一棵老槐树,树下是石桌石凳;角落里开辟了一小片花圃,穆念慈种了些寻常花草;屋内家具多是竹木所制,透着清雅。在这里,没有前呼后拥的仆役,只有一两个杨康精心挑选的、口风极紧的老仆照料起居。 每当杨康脱下那身象征权势的锦袍,换上寻常的布衣,避开所有眼线,悄然来到这所宅子时,他便不再是那个在朝堂上与人勾心斗角、在完颜洪烈面前虚与委蛇的小王爷完颜康。 他只是杨康,一个回到妻子身边的丈夫,一个陪儿子玩耍的父亲。 五年前杨康已经找到穆念慈,只是穆念慈在杨铁心的教导下有着坚定的民族气节和家国大义,表面温婉顺从,内心极有主见,尤其是杨铁心还是死在完颜洪烈的逼迫下,她爱上杨康后,最大的愿望和行动就是劝说他抛弃金国小王爷的身份,认祖归宗,回归宋人杨康的身份。 杨康的权欲野心与她的道德底线本来是不可调和的,但是杨康经过几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前的纨绔小王爷,他本就聪慧,再加上甜言蜜语和天下大势的分析,言称他认贼作父其实是忍辱负重,所谓唇亡齿寒,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帮助大宋...... 穆念慈本就倾心于他,既然有这么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便也不再抗拒勉强留了下来,这也为了方便看住他防止他对大宋不利。只是不愿意以金国世子妃的名义住进赵王府,于是便有了这个小院。 后来他们有了儿子杨过,两人的感情便愈发亲密,有时杨康会抱着年幼的杨过,在院子里看蚂蚁搬家,教他认石板上斑驳的苔藓;会坐在灯下,看穆念慈缝补衣物,听她说着市井间听来的趣闻,或是谈论杨过又学会了什么新词。 这些平凡琐碎的时光,是他勾心斗角的政治生涯中,唯一能汲取温暖和慰藉的源泉。 穆念慈虽然始终无法完全释怀对完颜洪烈的恨意和对杨康选择的忧虑,但在这方小天地里,面对这个卸下所有伪装的丈夫,她的心肠也无法真正硬起来。尤其是看到杨过在父亲怀中咯咯欢笑时,她心中也会升起一丝恍惚的幸福,希望这平静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 然而,现实的残酷终究会敲响这温馨小院的门。今夜,当杨康再次踏入这里时,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日的轻松。他眉宇间的沉重,即使极力掩饰,也被穆念慈敏锐地察觉。 在简朴的卧房内,烛光下,杨康艰难地说出了离别的话语。 “……这宅子,我不能再来了。”杨康的声音低沉,“你们也必须离开,越快越好。”他环顾着这间充满他们回忆的房间,眼中满是不舍。 “金国如今已是危如累卵,蒙古大势已成,如今的新都太过危险,附近已经有蒙古的游骑了,蒙古大军随时都可能到来,可笑南宋还做着和蒙古瓜分金国的美梦,殊不知蒙古下一个目标就是它。” “康哥,我们一起走啊” “不行,我的目标太大了,如果在一起,恐怕都走不了。你先离开,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如果没有等到我,可以去终南山寻求庇护。” “康哥……”她哽咽着,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你……一定要保重。” 杨康重重地点头,将她和懵懂的杨过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彼此的骨血融为一体。他在儿子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将那块作为信物的玉佩塞进穆念慈手中,指尖冰凉。 没有隆重的送别,只有悄无声息的行动。子时,一辆最常见的骡车停在巷口,穆念慈抱着熟睡的杨过,最后看了一眼这所承载了她五年悲欢的宅院,毅然登上了马车。 杨康隐在巷口的阴影里,看着马车辘辘远去,消失在漆黑的街道尽头。 那所普通的二进宅院,自此彻底空寂下来。 ...... 云南边陲大城,“醉仙楼”内。 午市时分,酒楼内人声鼎沸。几桌江湖汉子正在高谈阔论,商旅们推杯换盏。忽然,门口的光线一暗,气氛莫名地冷了下来。 只见五毒神君座下几名弟子,在大弟子乌蒙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苗疆服饰,身上银饰叮当作响,腰间挂着各式皮囊竹筒。最令人胆寒的是,乌蒙的脖颈上竟懒洋洋地盘着一条碧绿小蛇,二弟子扎戈的肩头,则趴着一只毛茸茸的斑斓毒蛛。 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掌柜的脸色一白,忙不迭地迎上来,躬身赔笑:“几位大爷大驾光临,快请上座!” 乌蒙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大堂,径直走向窗边一张最好的桌子。那桌客人是几个带刀的镖师,本欲发作,但一看清来人,气势瞬间萎靡,脸色惨白地端起酒杯,灰溜溜地挤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乌蒙几人得意地坐下,呼喝店小二上好酒好菜,言语粗鲁,旁若无人。整个酒楼的食客都压低了声音,埋头吃饭,无人敢朝那边多看一眼。赤身洞弟子的“不好惹”,在这寂静的恐惧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楼梯口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一名女子缓步上楼。她身着一袭杏黄色道袍,面容姣好,肤白如玉,手中一柄拂尘净白如雪,便是这酒楼都恍惚间明亮了不少。只是她神情冷漠,多了些生人勿近的感觉。正是赤练仙子李莫愁。 她寻了个临窗的清净角落坐下,只点了一壶清茶,便自顾自地望向窗外,仿佛周遭一切皆与她无关。 这份绝世的清冷与美貌,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乌蒙等人。他们常年居于苗疆,何曾见过这般风姿的中原女子几杯烈酒下肚,淫心与贼胆一起涌了上来。 扎戈稍显谨慎,低声道:“师兄,这道姑气度不凡,怕是有些来头……” 乌蒙此时已是色令智昏,咧嘴一笑,露出被槟榔染红的牙齿:“来头在这云南地界,咱们赤身洞就是最大的来头!这等绝色,岂能错过” 说罢,他拎起酒壶,摇摇晃晃地朝李莫愁的桌子走去。 乌蒙一屁股坐在李莫愁对面,将酒壶“咚”地往桌上一放,喷着酒气道:“哟!这是哪座仙观里的仙子下凡了一个人喝茶多无趣来,陪大爷我喝几杯水酒,快活快活!” 李莫愁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声音冷得能凝出水来:“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乌蒙顿觉面上无光,竟伸手想去摸李莫愁放在桌上的纤手,口中污言秽语:“嘿,还是个小辣椒大爷我就喜欢……” 那个“欢”字还未出口,异变陡生! 李莫愁看似未动,但手中的拂尘已如一道白色闪电般挥出。并非硬打硬砸,而是柔韧的尘尾瞬间缠住了汉子的手腕,一缠、一拉、一抖,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乌蒙的手腕关节已被生生绞断!他脸上的淫笑瞬间变为极度的痛苦和惊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师兄!妖女受死!” 扎戈等人又惊又怒,纷纷暴起。毒砂、飞蜈蚣、喂毒短刃,一股脑地向李莫愁招呼过去,一时间腥风扑鼻。 李莫愁冷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飘起,杏黄道袍在空中一旋,拂尘挥洒开来,将暗器尽数扫落。她下手狠辣无情,但听“嘭嘭”几声闷响和短促的惨叫,片刻之后,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死状各异,或中毒掌,或被拂尘贯入要害。 断腕的乌蒙的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捂着手腕转身欲逃。李莫愁眼中杀机更盛,岂容他走脱她身形一晃,便已如附骨之疽般贴到此人身后,轻飘飘一掌印在其后心。 掌法看似轻柔,实则阴毒无比,乌蒙向前踉跄几步,口喷鲜血,倒地后背心上赫然留下一个朱红色的掌印,身体抽搐几下,便再无声息。正是“赤练神掌”的独门标记。 从冲突开始到结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原本喧闹的酒楼,此刻死一般寂静。众食客吓得面无人色,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莫愁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看都未看地上的尸首一眼,从容地取出一块白色手帕,细细擦了擦刚才出掌的右手,随后将手帕嫌弃地丢在地上,便面无表情地缓步下楼,消失在街道尽头。 李莫愁离开“醉仙楼”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酒楼内的惊恐气氛尚未完全消散。食客们惊魂未定,掌柜和小二战战兢兢地收拾着狼藉的现场,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五毒神君迁怒他们。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 一名身着青色劲装、腰佩长剑的年轻男子快步上楼。他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锐利,正是林修远。他一路追寻李莫愁的踪迹至此,这座城是必经之路,最大的酒楼自然是打探消息的首选。 然而,他一上楼,便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血腥味,以及弥漫在每个人脸上的恐惧。眼前的景象——翻倒的桌椅、狼藉的杯盘,以及那几具死状凄惨、服饰奇特的尸体——告诉他,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短暂而惨烈的冲突。 林修远眉头微蹙,径直走向面如土色的掌柜,抱拳一礼,声音沉稳:“掌柜的,请问方才此地发生了何事可曾见过一位身着杏黄道袍、手持拂尘的女子” 掌柜的浑身一抖,看着林修远虽神色焦急却不失正气,不似歹人,这才哆哆嗦嗦地开口:“客……客官……是,是有一位道姑……刚,刚走不久……”他指着地上的尸体,“就……就是她……她下的手……这几位是赤身洞的弟子,言语冒犯,就……就全被杀了……,得罪了五毒神君,恐怕......” 林修远的目光扫过乌蒙等人尸体上的伤痕——那焦黑的掌印,那凌厉的手法。他心中顿时了然,眼中没有没有丝毫惊惧。他当年在中都城中城破之后还能和几位朋友于乱军中杀出一条生路,自然不会被几具尸体吓住。 “果然是她。” 他低声自语,心中只有马上能见到朝思暮想之人的喜悦。至于五毒神君,或许有些名头,但是他师父可是柳志玄,能剑斩西毒欧阳锋,力退千军的绝世高人,区区五毒神君哪能放在心上。 至于这些被杀之人在他看来全部死有余辜。他甚至暗自懊恼自己来晚一步,若他在场,岂容这些宵小之徒的污言秽语玷污她的耳朵根本无需她亲自出手。 他向掌柜确认李莫愁离开的方向和时间,就迅速转身离开。 几名弟子被杀的消息传回赤身洞,五毒神君勃然震怒。他护短至极,弟子在光天化日下被一个中原道姑如杀鸡般屠戮,这不仅是丧徒之痛,更是奇耻大辱!这等于将赤身洞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李莫愁……赤练仙子……好!很好!敢杀我弟子,老夫定要你尝尽万蛊噬心之苦,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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