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阵前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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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先生，你……”郭靖一惊，“不可！蒙古大营龙潭虎穴，你虽已晋宗师，但孤身涉险，太过凶险！” 黄蓉也急忙劝阻：“是啊，韩先生！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杨过更是跳了起来：“韩先生，带我一起去！我的玄铁重剑正好渴饮鞑子血！” 韩非看了杨过一眼，语气平淡：“你《盟约》战时条例第七章，背熟了吗” 杨过瞬间蔫了，嘟囔道：“又来了……” 韩非不再多言，对郭靖等人道：“我自有分寸。非为刺杀，而为‘裁决’。”他目光投向城外那片连绵灯火、煞气冲天的蒙古大营，“乱序之源，当受审判。” 说罢，他身形微微一晃，竟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自窗口掠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身法之诡异玄妙，远超以往！ 郭靖等人追出时，已不见其踪影，只能相顾骇然。 韩非并未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直接闯营。晋入宗师，尤其是法域大成后，他对“规则”、“秩序”的理解与运用已臻化境。他如同一个无形的“秩序幽灵”，行走在蒙古大营那混乱而森严的规则缝隙之中。 巡逻的士兵从他身旁走过，却仿佛视而不见；警戒的哨塔，其探查的规律被他轻易洞察并避开；甚至连那些被驯养的獒犬，在他那蕴含“天地有序”意念的气息笼罩下，也只是不安地低呜一声，便趴伏不动。 他的“法眼”全开，如同最高效的扫描仪，分析着整个大营的“权力结构”与“气运流向”。普通将领的营帐，气运驳杂而微弱；而位于大营核心、守卫最森严、气运如同狼烟般冲天而起的那座金顶大帐，无疑便是主帅所在！ 他如同闲庭信步，穿过层层营帐，逼近核心。越靠近那里，守卫越是严密，高手的气息也越多。除了蒙古本土武士，竟还有数名西域喇嘛、中原败类乃至东瀛忍者的气息隐伏暗处。 然而，在韩非这近乎“规则层面”的潜行下，这些物理层面的守卫形同虚设。他甚至有闲暇“聆听”了一下某座营帐里两个蒙古千夫长因为争抢战利品而发生的争吵，并下意识地在心中依据《盟约草案》评判了一下是非。 终于，他来到了金顶大帐之外。帐内，灯火通明，一个身着华丽蒙古王袍、面容阴鸷、气息彪悍的中年王爷，正在与几名心腹将领和异族高手商议军情，正是此次南征的蒙古主帅——忽必烈座下大将，阿里不哥！ 帐外，除了明哨暗岗，更有四名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锐利的番僧盘坐四方，气息连成一片，显然布下了某种合击阵法。 “差不多了。”韩非于阴影中显出身形，并未隐藏。 “什么人！” “刺客！” 守卫瞬间发现了他，警哨声凄厉响起！那四名番僧霍然起身，目光如电，锁定韩非！ 帐内的阿里不哥和众将也闻声惊动！ 韩非对周遭的刀剑弓弩视若无睹，目光穿透帐帘，直接落在阿里不哥身上，声音平静却如同律令，清晰地传入帐内每一个人耳中： “阿里不哥，尔身为蒙古主帅，统兵南下，侵我疆土，屠戮生灵，扰乱秩序，致使烽烟四起，生灵涂炭。此乃滔天大罪，依天地之法理，当受裁决。” 阿里不哥又惊又怒，拍案而起：“狂妄！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帐外高手蜂拥而上！那四名番僧更是口诵真言，结成阵势，四道刚猛掌力如同墙壁般向韩非挤压而来！ 面对这四面八方的攻击，韩非只是轻轻一跺脚。 “法域，展开。” 没有惊天动地的金光，只有一股无形却绝对权威的“秩序”力场，以他为中心，瞬间笼罩了金顶大帐及其周围十丈范围！ 在这力场之内，所有的攻击仿佛陷入了粘稠的琥珀，速度骤降，威力大减！那些冲上来的士兵和高手，只觉得心神被一股宏大的意志压制，体内内力运转滞涩，竟难以发挥出平日一半的实力！那四名番僧联手布下的阵法，在“法域”的规则压制下，更是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崩解！ 韩非无视了那些陷入混乱和惊恐的护卫，一步踏出，已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大帐之内！ 阿里不哥和众将领脸色煞白，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手段！帐内几名异族高手强忍着不适，怒吼着扑上！ “裁决。” 韩非口中吐出两个字，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并非指向任何人，而是点向了阿里不哥与他麾下大军那无形的“指挥气运”连接之处！ 这一点，蕴含了宗师级的“法理”真意，如同最高法官签发了最终判决书！ “噗！” 阿里不哥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并非肉体受伤，而是其作为主帅的“权威”、其调动大军的“权柄”，在韩非这“裁决”一指下，被暂时性地“剥夺”了！他感觉自己和麾下军队的联系变得模糊不清，指挥系统瞬间陷入了混乱！ 与此同时，韩非那冰冷的目光扫过帐内其他将领。 “尔等为虎作伥，亦有过错。削尔等三年气运，以儆效尤！”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将领虽未受伤，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与虚弱，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韩非不再停留，身形再次融入阴影，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留下满帐惊魂未定、如同见了鬼魅的蒙古权贵。 来去自如，万军之中，“裁决”主帅！ 这便是宗师的威慑力！这便是大成法域的恐怖！ 次日，蒙古大军并未如预料般发动进攻，反而营中一片混乱，旗帜不整。晌午时分，竟开始拔营后撤！显然是主帅受“裁决”，指挥失灵，军心溃散，已无力再战！ 襄阳城头，守军看着缓缓退去的蒙古大军，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 郭靖等人看着安然归来、气息愈发深不可测的韩非，心中唯有无尽的敬佩与震撼。 杨过凑到韩非身边，挤眉弄眼：“韩先生，你昨晚是不是去蒙古大营……给他们普了一次法” 韩非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可以这么理解。” 小龙女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青衫背影，清冷的眸中，倒映着阳光，也倒映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阵前斩将（虽未杀，却比斩杀更甚），退敌千里！ “法宗”韩非之名，经此一役，已不再是江湖传说，而是如同神只，威震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