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方案讨论会的唇枪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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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针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只刺猬了——不是比喻，是真的。此刻他正对着镜子，绝望地发现自己背上长满了银光闪闪的尖刺，活像个会走路的针垫。 今天可是重要的讨论会啊...他对着镜子里那个刺猬精欲哭无泪，结果一开口，几根背刺就地发射出去，精准地钉在了墙上的会议议程表上。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把这次变形当成新型防御手段时，扁鹊的传讯符到了：速来议事厅，积分制讨论会即将开始。 小针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背上的尖刺收起来——结果收得太急，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银球，在办公室里滚来滚去。 不行不行...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把自己变回人形，却发现手掌变成了一对鼓掌器，正在那里自顾自地啪啪作响。 最后，他不得不戴着特制的抑制手套，披着一件能掩盖背部异常的超大号仙袍，像个准备去做贼的蒙面侠一样溜进了议事厅。 议事厅内已经坐满了各科室的负责人。华佗一见到他就大声招呼：小子！这边！老夫给你占了好位置！声音大得震得屋顶的琉璃瓦都在嗡嗡作响。 小针硬着头皮在华佗旁边坐下，感觉自己像是羊入虎口——如果这只羊背上还长满尖刺的话。 扁鹊主持开场：今日议题，针灵仙医提出的项目积分制构想。请各位畅所欲言。 话音刚落，华佗就第一个跳起来：老夫觉得这法子好！早就该这样了！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免得有些科室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话立刻引来了数道杀人的目光。丹鼎阁阁主，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仙君，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资源分配，关乎医院根本，历来由我等根据各科室需求与贡献商议而定，尚算公允。他瞥了小针一眼，引入此等...类似人间商贾的积分兑换，岂不显得铜臭，失了仙家气象 小针感觉自己的后背又开始发痒，几根尖刺悄悄顶起了仙袍。他正要开口，护理部的负责人抢先说道： 我护理部工作多为日常照拂，难以形成耀眼的，长此以往，岂非积分垫底，资源尽失寒了基层的心啊！ 一时间，质疑声、担忧声此起彼伏。小针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他身上，压力大得让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形——先是耳朵变成了两个小小的扩音器，接着鼻子变成了一个迷你辩论计时器。 最糟糕的是，他的左手突然变成了一面小白旗，正在那里欢快地挥舞，仿佛在说我投降。 小针尴尬地把白旗手按下去，在扁鹊的示意下起身发言。 他先向各位主任行了一礼，结果弯腰时不小心，背上的尖刺地全部竖起，把仙袍顶成了个刺猬造型。 诸位前辈的担忧都有道理。小针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但此制度并非要取代现有分配，而是补充。 他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变成了一个教学用的指示棒，在空中划出清晰的光影：基础工作会有基础积分保障。项目价值将由跨科室评审团共同评定，确保公平。 丹鼎阁主冷哼一声：说得轻巧。若都去追逐积分高的，那些基础、繁琐却必要的诊疗工作，谁来做 小针的额头开始冒汗——字面意义上的冒汗，因为那些汗珠在离开皮肤的瞬间就变成了细小的银针，噼里啪啦地掉在桌上。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小针急中生智，我们可以设置基础工作系数，越是无人问津的基础工作，积分系数越高... 他的舌头突然变成了一支红色记号笔，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复杂的计算公式。 华佗看得哈哈大笑：妙啊！这样那些想偷懒的家伙就没话说了！ 护理部负责人若有所思：若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就在气氛稍有缓和时，一直沉默的刘长老突然开口：针灵副主任，老夫且问你——若有人为了积分，专挑简单的病例治疗，复杂的都推给别人，又当如何 小针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就在这时，他的胸口突然变成了一块透明的显示屏，上面快速滚动着各种防作弊方案： 方案一：难度系数加权... 方案二：同行评议制度... 方案三：... 全场哗然。各位主任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针那个会自发显示方案的胸口，一时间竟忘了争论。 小针尴尬地拍着自己的胸口，想把显示屏关掉，结果越拍显示得越快，最后竟然开始播放防作弊宣传动画了。 咳咳！扁鹊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看来针灵仙医对此已有周全考虑。 讨论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继续。小针每回答一个问题，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变出相应的演示道具：说到资源分配时，他变成了一台自动分拣机；说到评审机制时，他变成了一个微型法庭；说到积分兑换时，他干脆变成了一个自动售货机，还一声掉出来一罐清心琉璃草提取液。 当会议终于结束时，小针已经累得快散架了。他瘫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个被玩坏的变形玩具。 华佗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这次小针提前把肩膀变成了橡胶材质：好小子！今天表现不错！虽然造型古怪了点，但道理都说明白了！ 丹鼎阁主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针一眼：年轻人...有意思。 小针苦笑着开始收拾自己变形时掉落的各种零件——一支指示棒、一个计时器、几根尖刺，还有那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清心琉璃草提取液。 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小针独自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月光把他那些还在微微颤动的银针照得闪闪发光。 虽然今天的讨论会充满了意外，但至少，他把想说的都说了。而且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人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方案了。 也许，这就是进步吧。哪怕这个进步，需要他先变成一个会走路的教学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