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夜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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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内，只有服务器散热风扇的低鸣和phantom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屏幕上，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从“海鸥号”上获取的硬盘被接入特制的解密设备，进度条缓慢而坚定地向前移动。 林凡靠坐在冰冷的箱壁上，闭目养神，但紧绷的肌肉和微微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烈火上煎熬。母亲的遭遇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脏，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滔天的恨意。 “滴——” 一声轻响，打破了沉寂。phantom停止了敲击。 “第一层加密破解了。”电子音响起，“是‘凤凰计划’的部分实验日志和……资金往来记录。” 林凡猛地睁开眼，凑到屏幕前。 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数据和扫描文件。有晦涩的生物基因序列图，有令人不安的、打着马赛克的人体实验照片，更有触目惊心的资金流水——巨额资金通过层层伪装，从风华国际的海外账户，汇入几个注册在避税天堂的皮包公司，最终流向一个代号“普罗米修斯”的境外研究机构。而几笔标注着“特殊处理费”的款项，收款方赫然是“暗影”组织！ 铁证如山！ “这些……足够了吗”林凡声音沙哑地问。 “足够让苏慕辰身败名裂，牢底坐穿。”phantom肯定道，“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找到‘凤凰计划’的核心负责人，拿到苏慕辰直接下达指令的证据，以及……你母亲下落的线索。这些数据被严重损毁和加密，最关键的部分可能还在更深层，或者有独立的备份。” phantom调出另一份文件，是一张模糊的集体合影，背景像是一个高级实验室。照片上的人大多穿着白大褂，其中几个被红圈标出。 “这几个人，是‘凤凰计划’已知的核心研究员，项目中止后都神秘失踪了。找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撬开突破口。” 林凡死死盯着照片，将那几个模糊的面孔刻入脑海。 “另外，”phantom切换画面，显示出南城的城市地图，几个点被高亮标注，“林薇薇的调查触角已经伸向了风华国际旗下的几家生物科技子公司，她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苏晚晴最近频繁接触公司几位元老，试图稳住内部，但阻力巨大。苏慕辰已经狗急跳墙，他手下的‘暗影’正在全城秘密搜捕你，手段会越来越没有底线。” 局势一触即发！ “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林凡问，他现在只想尽快行动。 “等。”phantom的回答出乎意料，“等一个机会。苏慕辰现在如同惊弓之鸟，防备森严，强攻只会两败俱伤。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自乱阵脚的契机。” “什么契机” “比如，内部的反水，或者……外部的压力达到临界点。”phantom意味深长地说，“林薇薇那边，我们可以再给她加点料。是时候，让这场火烧得更旺一些了。” …… 与此同时，南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林薇薇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她面前堆满了卷宗，电脑屏幕上正是风华国际复杂的股权结构图。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眉头紧锁。 林凡提供的线索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巨大黑暗的大门。她顺藤摸瓜，发现风华国际旗下几家看似正常的生物科技公司，资金流向和研发项目都存在巨大疑点，与几起悬而未决的失踪案在时间点上高度吻合。但每当调查触及核心，就会遇到无形的阻力，证据链总是莫名其妙地中断。 她感觉有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真相之上，而林凡，就像是无意中撞破网眼的飞蛾，正被蜘蛛疯狂追捕。 桌上的加密电话突然响起。是一个未知号码。 林薇薇警惕地接起：“喂” “林警官，”一个经过处理的电子音传来，“‘凤凰计划’，cx-117，‘普罗米修斯’。小心内部。” 电话戛然而止。 林薇薇握着话筒，脸色骤变！对方不仅知道她在查什么，甚至给出了更具体的代号！内部难道警局内部有对方的人！ 她立刻起身，冲出办公室，对值班的同事喊道：“立刻申请对风华生物科技三厂和五厂的突击搜查令！最高权限！快！” 风暴，因这一通电话，骤然加速！ …… 风华国际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苏慕辰狠狠地将一个水晶烟灰缸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他脸色铁青，眼中布满了血丝和疯狂。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和硬盘都找不回来！”他对着面前垂手而立、噤若寒蝉的几个手下咆哮，“林薇薇那个贱人已经开始查我们的底了！你们告诉我，怎么办！” “老板，”一个心腹硬着头皮说，“硬盘里的数据有自毁程序和多层加密，他们短时间内破解不了。当务之急是……是清理痕迹，让那几个知道内情的研究员彻底消失！还有……大小姐那边，她最近动作很多，是不是……” 苏慕辰眼中寒光一闪，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狠厉取代：“晚晴那边我自有分寸！至于清理……做得干净点！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是！” 手下匆匆离去。苏慕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却冰冷的城市，脸上露出一种孤注一掷的狰狞。 “想扳倒我没那么容易！” ……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安心诊所。 秦雪见送走最后一位病人，疲惫地揉了揉肩膀。她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林凡的号码，依旧是关机状态。这几天，她心神不宁，总觉得林凡出了什么事。那个沉默寡言却眼神坚定的少年，让她莫名地牵挂。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需要特殊权限的医学资料库。她记得林凡母亲可能的名字和大概时间，想试试看能否从医院的旧电子档案中找到一丝线索。这是她唯一能悄悄为他做的事。 夜色渐深，南城如同一座巨大的棋盘，各方势力如同棋手，落子无声，却步步杀机。而林凡，这个意外的闯入者，正成为搅动全局的关键棋子。 暗夜中，同盟与背叛，追猎与反扑，正在悄然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