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丽桑卓的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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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危险的注视，丽桑卓是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体验，她曾经在弱小的时候面对过沃利贝尔，也有类似的感觉，就好像是自身被一只洪荒勐兽紧紧注视，上面层面的存在带来的压迫感让她连喘息都觉得费力，身体僵硬的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
而在这一刻，莫德那双眼睛注视他的时候，丽桑卓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她的身体僵在原地，但是这次的丽桑卓并没有完全不敢动，她沉浸在这个世界太久太久了，那被遮盖的双眼和莫德进行了‘对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方的情绪之后。
丽桑卓笑着说道：“那是当时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以生命堆砌的深渊，难怪会叫这个名字。”嚎哭深渊是真的有哀鸣的，那是灵魂被撕裂后，残存的那一点气息，实力越是强大的人，越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些东西，而奥恩当初之所以会答应丽桑卓建造这座镇压嚎哭深渊的巨桥，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对于莫德的嘲笑，丽桑卓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或许对方只是个实力低微的存在，这一刻已经变成冰凋了，但是既然是实力在她之上的存在，丽桑卓心中并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笑着说道：“对于弗雷尔卓德人来说，我是无恶不作的恶毒女巫，但是如果没有我，弗雷尔卓德就是下一个艾卡西亚，甚至比艾卡西亚更加的凄惨。”
丽桑卓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没有她付出这样的代价去封印这边的虚空巢穴，这个时候估计整个弗雷尔卓德都会被推平，甚至影响到旁边的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
千万别怀疑虚空的战斗力，要知道恕瑞玛到底是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封印了当时的艾卡西亚，而如今丽桑卓以不止数量的生命为代价，让弗雷尔卓德能够拥有今天的样子，这确实是她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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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线再往前一拉，弗雷尔卓德的虚空，也是丽桑卓壮大的，是她借用了虚空的力量。
莫德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旁的奥恩眼神一直都默默的放在巨桥之上，他们的对话对方当然可以听到，只不过对比之下，奥恩在感叹这座桥的损毁程度。
已经很严重了，最多不到百年一定会坍塌，这道巨桥可不只是一座普通的建筑物，是奥恩靠着自己的火焰法则去一点点的稳固加强，除了能够抑制那些冤魂之外，还会以一种对于虚空生物极具危险的气息阻挡在虚空巢穴外侧，让下面那些已经可以活动的虚空杂兵根本不敢向上探寻。
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好好修补的话，等到桥塌之时，也就是这座虚空巢穴破茧之日。
“下一次，你又能用多少人的生命修补呢”莫德拉着瑟提，将对方推出了几米外，远离丽桑卓的位置，虽然有他在，可以保证对方的安全，但是心里难免会因为丽桑卓刚刚的话，而产生芥蒂。
“没有下次了，或许吧……实话和你说吧莫德先生，我之所以让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日渐壮大，不是因为霜卫要塞没有对付他们的功夫，而是因为我需要他们发展壮大，当未来的某一天，如果时机到了，我会出现，激怒他们，再让他们到霜卫要塞来讨伐我，以此再一次施展我之前做的事情。”丽桑卓非常坦诚的朝着莫德说道。
而她的这句话，也让其他几人都不由得紧皱眉头，他们这一刻只觉得丽桑卓就是个纯粹的疯子，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生命，这种养猪百日杀猪一时的操作，配上对方冰冷的说出这段话，简直就是一段让人感觉背后发凉的阴谋。
“你倒是直接，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不怕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知道你的目的”莫德笑着说道，对方这突然坦诚的样子倒是让他意外。
“知道了又会怎么样，无非就是不被骗来霜卫要塞，我一样有办法将他们带来过，不过就是需要多费点功夫而已，他们的存在是在我的容忍之下，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但是如果没有我，弗雷尔卓德就不存在任何的生命，他们能够幸运的活到今年，只是因为我需要他们活着。”丽桑卓依旧是冰冷的阐述事实。
她的心早就冷了，在自己的姐妹死亡之后，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孤独，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利用自己的全力，再一次压制弗雷尔卓德。
而丽桑卓这么做，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为了赎罪。
她必须这么做，为自己的过错再做一次努力，虽然是以别人的生命填补自己的过错就是了，但是她已经没有什么正确的善恶观了，生命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而已。
最后一次的亡羊补牢，这一次之后，大概就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至少在见到莫德之前，丽桑卓还是这样的想法，不过现在，她觉得自己多了一种选择。
眼前这位肯定不是单纯的来看虚空，和自己讨论这些问题。
“所以莫德先生，你能够改变那些人的命运吗”丽桑卓突然‘直视’着身边的男人，她的身形开始移动，一点点的朝着对方靠近。
“你希望是什么样的结局”
丽桑卓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杀了我，这样他们也不会死，至少在虚空蔓延到他们的领地之前，依旧可以和傻子一样天真的活着，每天为了今天吃什么活下去发愁。”
“又或者，以我的生命填补最后一次，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的生命力其实并不比我杀死的生命多，最多几十年吧，不会有下一个丽桑卓站出来，或许奥恩大神他们会出面，但是到时候的战斗到底如何，这就不得而知了。”
“再或者，莫德先生，你会和我合作。”
丽桑卓峰回路转的将话题引到了两人都想要讨论的那个点上。
而莫德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假笑，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耻笑对方，不过思考了一下，发现丽桑卓的各种观念，和正常人类已经没有丝毫的关联了，就像是你在野外碰到一只充满了野心的老虎，你能够指望对方和一只小猫咪一样喵喵喵的蹭你的手
你根本猜不到对方下一步会是什么，但是你一定会有危机感。
丽桑卓现在就好像是已经偏离和航道的船，很难拉回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的目标和莫德是相同的。
那是对抗虚空，至于对方前面说的杀死自己，还真别说，刚刚莫德就考虑过，只不过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老怪物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的多，对方已经示弱并且将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再去观察瑟提的意思。
这已经是表态了，她不会染指瑟提，而刚刚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关于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为什么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在陈述事实的同时，也是在询问莫德的意思。
有些话没有直说，但是理解一下，也就明白了。
“你很聪明丽桑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是那个能够活到现在的人了，既然说明白了，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要拉你入伙对付虚空，弗雷尔卓德的这处也好，艾卡西亚的那处也罢，还有征服者之海的最底端也是如此，我的顺序目前就是艾卡西亚，再然后观察征服者之海，确定下一处，而我需要你这位知道如何对付虚空的专家。”
丽桑卓愣了，主要是她知道了眼前这位男人的目的和自己居然一致，甚至对方比自己还有野心，居然想要将对付三处虚空巢穴。
征服者之海吗
丽桑卓思考了一下位置。
果然啊，不止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