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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阁主……这同心铃……” 严初小声嘟囔着,悄悄歪头瞄向苏衔月,眼里满是期待。 既然她都过关了,这要命的“测谎仪”总该能摘了吧 苏衔月却毫不客气地提起银扇,“咚”地一声轻敲在她额间,发出一记闷响。 “戴着,”他语气不容商量,“你有危险时,我也能感知到。” 啊!痛! 这人下手根本没个轻重! 严初疼得龇牙咧嘴,捂住脑袋,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还有……” 苏衔月忽然别过脸,声音低了几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以后喊我哥哥。” 哥哥 严初在心里悄悄将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念了几遍,一抹笑意渐渐在唇边漾开。 “好呀~” 她答得又轻又快,乖巧极了。 白捡一个哥哥,还是天香阁阁主这种级别的大腿.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岂有不抱之理 眼见时辰已晚,苏衔月朝门外淡淡唤了一声: “香荼。” 香荼应声推门而入。 “送郡主回府。” “是,阁主。” 香荼不知又从何处取出一件披风,熟练地往严初头上一罩。 严初也驾轻就熟地穿好,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困,真是困死了。 心头大事已了,全身骤然放松,排山倒海的困意再不受控制地袭来。 严初一路迷糊地摸回沈府,几乎是沾床就倒,转眼便睡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次日清晨,严初是被欢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正顶着一顶鸡窝头、眼神茫然地望过去时,欢竹已一脸焦急地奔至床榻前。 “欢竹……怎么啦一大早这么急急忙忙的……” 严初强撑起睡意,话还没说完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侯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实在放心不下……” 欢竹看着眼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发丝翘得乱七八糟的小郡主,一时间又是心急又是好笑。 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担心恐怕是多余了。 这位小祖宗,压根没把这风波当回事。 严初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是这个,顿时放松下来。 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摆手: “嗐~没事儿,昨天就都已经解决啦~” 见她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神色间也不见半分颓唐,欢竹总算松了口气。 轻轻在她床榻边坐下。 “那你赶紧醒醒神,” 她语气缓和下来,轻轻推了推严初的肩,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我还有别的事要同你说。” 严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晃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努力睁大双眼认真等着欢竹开口。 “我在追求苏衔月。” 欢竹的声音不轻不重,清晰地落在清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好听。 严初正迷迷糊糊地挠着腰侧,大脑缓慢地开机,将这简单的几个字反复消化了一下。 “……!” 呼……冷静…… 欢竹都点苏衔月了,追求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对,不是什么大事。 尤其是经过昨夜之后,她深深觉得苏衔月绝对是个大好人——至少目前是。 这么一想,她对欢竹这番话的接受度瞬间高了不少。 欢竹看着严初从震惊到茫然再到自我说服的全过程,倒是有些意外。 她原以为初初还会像上次在天香阁时那样,对她与苏衔月的接触表现出强烈的抗拒。 “初初觉得……如何” 她试探着问,仔细观察着小郡主的表情。 “我觉得如何不重要,欢竹你觉得如何才最重要。” 严初努力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小大人模样,说得格外认真。 “我相信欢竹的眼光!而且…他确实长得挺帅的……嘿嘿。” 想到苏衔月那副好皮相和挺拔身姿,她忍不住嘿嘿一笑,由衷夸赞欢竹的品味,一绝! 嗯…苏衔月的确好看。 欢竹也在心底默默认同。 “对啦!” 严初眼眸倏地亮了,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拢着被子就往欢竹身前凑近,脸上写满了兴奋和好奇。 “欢竹打算如何追呢!” 聊到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欢竹也顺势往严初的床榻边挪近了些,轻笑道: “这不就特地来找你商量了” 严初闻言一愣,而后马上有了主意。 说到这个,她不是才干过差不多的事嘛。 “他喜欢什么吃食,你就亲手给他煮了送过去!” 她说得慷慨激昂,“想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 欢竹被她这番头头是道的理论逗得笑出声: “我们初初懂得倒还挺多。” 严初下巴一扬,一脸得意。 这话说的,怎么着她也是个“已婚人士”,不开玩笑的。 欢竹细细思忖着,觉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 两人又窝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聊了好一阵,欢竹这才起身告辞。 严初舒舒服服缩回被窝打算美美补个回笼觉。 殊不知府里的小厮正带着一个重磅炸弹,一路小跑着直奔她的院子而来。 —— 镇远将军府的小厨房内,欢竹望着眼前那一锅咕嘟冒泡、色泽诡异、已然看不出原本食材的羹汤,绣眉紧紧蹙起。 苏衔月喜欢吃甜食,今日她正好得闲,有了初初的指点,便想着亲手煮一份香甜的南瓜豆腐羹给他送去。 其实……就是有点想见他了。 可这个由头,此刻正以极其失败的模样在锅里翻滚沸腾。 她虽自知厨艺不精,却也没料到一道看似简单的甜羹竟能“翻车”翻得如此彻底。 “小姐……要不,还是让厨役大叔重新帮您备一份吧” 身旁的贴身丫鬟桃枝看着那锅“杰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劝道。 她从未见过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主动下厨,如今呈现这般效果,倒也不算意外。 欢竹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 “无妨。步骤皆是按厨役大叔所教,一丝未差。总归……口味应当不会太差。” 她顿了顿,像是给自己打气般补充道, “卖相……不看便是了。” 旁人做的,终究不是她的心意。 既非心意,便没了意义。 桃枝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可见自家小姐神色决然,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愿: 希望那位将有幸品尝到此羹的公子……身体足够强健吧。 欢竹最终还是将那锅“心意”仔细盛入一个精致的青瓷盅里,盖上盖子,仿佛这样就能掩盖它内在的狂野。 她拎起食盒,步履从容地朝外走去。 一炷香后,天香阁顶层的雅间内。 苏衔月看着眼前这碗说不出颜色的羹,银扇轻抵下颌,沉吟片刻: “这是……新研制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