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宫变爆发，毒雾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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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黎明，寒霜凝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泛着冷冽的光。禁军左营的士兵握着长枪，在午门外值守，盔甲上的霜花尚未融化，每个人都紧盯着前方的街道 —— 昨夜萧玦已传下密令，今日恐有异动，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队的校尉眯眼望去，只见一队 “禁军” 正朝着午门走来，服饰甲胄与普通禁军别无二致，只是步伐间少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急切。 “来者何人出示令牌！” 校尉高声喝问，按在腰间佩刀上的手微微用力 —— 萧玦曾特意叮嘱，今日若有 “禁军” 无令靠近，需格外警惕。 领头的 “禁军百户” 却不答话，反而挥手喊道：“宫中发现刺客！奉李统领之命，前来护驾！快开门！” 校尉心中一凛 —— 李统领是禁军右营统领，昨日已被萧玦的人监视，怎会突然派队来护驾他正要再问，就见那 “百户” 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大喊一声：“冲进去！拿下皇帝和太后！” 身后的 “禁军” 瞬间暴起，纷纷拔出兵器，朝着午门冲来 —— 他们哪里是什么禁军，分明是瑞王豢养的私兵，穿着偷来的禁军甲胄，想趁机混入皇宫，发动宫变！ “放箭！守住宫门！” 校尉反应极快，挥手下令。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刻搭箭拉弓，箭雨朝着士兵射去。士兵们举着盾牌抵挡，却也被阻在午门外，一时无法靠近。 就在这时，皇宫外的街道两侧，突然冒出阵阵淡紫色的烟雾。烟雾从太医院分院的方向飘来，带着股甜腻的香气，随风扩散，很快就笼罩了整个午门广场。 “什么东西好香……” 一个士兵吸了两口，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盾牌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紧接着，更多的士兵开始出现同样的症状 —— 有的揉着太阳穴，有的摇摇晃晃站不稳，还有的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不过片刻，冲在最前面的两百多个士兵，就有一半倒在了烟雾中，剩下的也大多眼神迷离，失去了战斗力。 “是苏大夫的迷魂雾！” 城楼上的校尉认出了这烟雾 —— 昨日苏清鸢曾派人来给禁军送过防毒面罩，说这是 “只迷不杀” 的药雾，专门用来对付叛乱者。他连忙喊道：“兄弟们，戴上面罩！别吸入烟雾！” 禁军士兵们纷纷从怀中取出浸过醒神草药的布面罩，蒙住口鼻，继续坚守在城楼上。 街道另一侧，苏清鸢正站在太医院分院的门口，看着阿明和暗卫们将一包包装满曼陀罗粉、醉鱼草汁的油纸包，朝着私兵的方向投掷。油纸包落地即破，粉末与空气接触后，迅速化作淡紫色的烟雾，随着风势飘向午门。 “阿翠，再给城楼上的士兵送些醒神汤！” 苏清鸢喊道。阿翠立刻提着几个装满热汤的竹筒，在暗卫的护送下，朝着午门跑去 —— 醒神汤能中和迷魂雾的效力，让己方士兵不受影响。 周大叔则带着另一队暗卫，守在烟雾的边缘，防止有私兵绕过烟雾，从侧路偷袭皇宫。他手中握着一把长柄镰刀，镰刀上还缠着浸过药汁的布条，一旦有漏网之鱼靠近，就能用布条上的药汁将其迷晕。 就在士兵们因迷魂雾陷入混乱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萧玦骑着黑马，率领着禁军左营的两千士兵和五百暗卫，朝着午门疾驰而来。他手中的长枪上系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上 “靖” 字随风飘扬，格外醒目。 “瑞王叛乱，奉陛下旨意，平定叛乱！放下兵器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萧玦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广场。 剩下的士兵们本就因迷魂雾心神不宁，听到萧玦的喊话，又看到黑压压的禁军包围过来，顿时慌了神。有的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有的试图逃跑，却被暗卫追上，用浸了药汁的绳索捆住；只有少数几个瑞王的死忠，还在负隅顽抗，却很快就被萧玦的士兵制服。 瑞王站在不远处的街角，看着自己的士兵要么昏睡在地，要么被包围投降，气得浑身发抖。他身边的李统领（禁军右营统领）更是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殿…… 殿下，我们…… 我们还是逃吧！萧玦的人太多了，还有那该死的烟雾……” “逃” 瑞王猛地回头，眼中满是疯狂，“本王筹划了这么久，怎么能逃！李统领，你立刻调动你右营的兵力，给我冲进去！就算杀了皇帝和太后，本王也要坐上那龙椅！” 李统领却连连后退，摇头道：“不…… 不行！右营的士兵早就被萧玦的人控制了，我根本调不动！殿下，我们输了……” “废物！” 瑞王怒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朝着李统领刺去。李统领躲闪不及，被一剑刺穿胸膛，倒在地上死去。 瑞王杀了李统领，却也知道大势已去。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禁军，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皇宫的偏殿方向跑去 —— 那里还藏着五十个巫蛊教的死士，是他最后的底牌。 萧玦看到瑞王逃跑，立刻对身边的副将说：“你带一队人，清理现场，将昏睡的私兵集中看管，醒来后查明身份，胁从者从轻发落；再派一队人，守住皇宫各个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末将遵令！” 副将抱拳领命。 萧玦则调转马头，朝着苏清鸢的方向跑去。此时，迷魂雾已经渐渐散去，广场上满是昏睡的士兵，禁军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将他们捆起来，抬到一旁的空地上。 “清鸢，你没事吧” 萧玦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苏清鸢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 苏清鸢摇了摇头，指着地上昏睡的士兵，“这些人只是被迷晕了，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没有生命危险。瑞王呢跑了吗” “嗯，往偏殿方向跑了，那里还有他的死士。” 萧玦点头，语气凝重，“不过他已成丧家之犬，翻不了什么大浪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他，防止他用巫蛊教的毒术，伤害陛下和太后。” 苏清鸢从药箱里取出几包醒神散，递给萧玦：“这是醒神散，让士兵们随身携带，若是遇到巫蛊教的毒烟，撒在身上能缓解效力。我让阿明和阿翠留在这儿，照看这些昏睡的私兵，我跟你一起去偏殿找瑞王。” “好。” 萧玦点头，接过醒神散，又给苏清鸢递过一个面罩，“戴上这个，小心巫蛊教的毒。” 苏清鸢接过面罩戴上，跟着萧玦朝着皇宫偏殿走去。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寒霜，广场上的混乱也渐渐平息。阿明和阿翠正忙着给昏睡的士兵喂醒神汤，周大叔则指挥暗卫清点俘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苏清鸢和萧玦都清楚，这场宫变还没有结束。瑞王手中还有巫蛊教的死士，还有可能用噬魂蛊等毒术，最后的对决，还在偏殿等着他们。 偏殿的方向，隐约传来打斗声。萧玦握紧手中的长枪，苏清鸢也将银针握在手中。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 这一次，一定要彻底解决瑞王，还朝堂一个清明，还百姓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