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王太医使坏，下毒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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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瑞王府的朱红宫墙，将殿内压抑的气氛吹得愈发凝重。王太医躬身站在瑞王面前，头垂得极低，双手却因隐忍的怒火而微微颤抖 —— 今日在慈宁宫，他不仅被苏清鸢当众驳得哑口无言，还被太后暗指 “嫉妒误事”，这对他这个太医院院判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废物！” 瑞王将手中的玉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到王太医的脚边，“本王养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太医院做眼线，你连一个民间女子都对付不了，还让她在太后面前抢了你的风头，你有何用” 王太医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殿下息怒！臣…… 臣只是一时疏忽，低估了苏清鸢的手段。那‘接种痂皮’之法太过诡异，臣一时没能找到反驳的理由，才让她得逞。” “一时疏忽” 瑞王冷笑一声，踱步到王太医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本王要的不是‘一时疏忽’，是结果！苏清鸢一日不除，本王的大计就一日难以推进。你别忘了，你当年能坐上太医院院判的位置，是谁给你的机会；你妻儿的性命，还捏在本王手里！” 这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王太医的软肋。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忙磕头：“殿下放心！臣再也不敢疏忽！臣这就想办法，定要让苏清鸢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瑞王看着他恐惧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很好。苏清鸢的清鸢堂全靠药材支撑，你去找到她的药材供应商，许以重金，再加以威胁，让他把清鸢堂常用的‘甘草’换成‘甘遂’。这两种药材名字相似，外形也有几分相近，若是不仔细辨认，很容易混淆。甘遂有毒，若是用在汤药里，尤其是给孩童或体弱者服用，定会引发剧烈腹痛，甚至危及性命。到时候，苏清鸢‘用毒药材害命’的罪名就坐实了，本王再让人在朝堂上弹劾她，就算有太后护着，她也难逃一死！” 王太医眼中一亮，这确实是个毒计！甘草是清鸢堂最常用的药材，无论是止咳、解毒还是调和药性，都会用到，用量极大；而甘遂性寒有毒，主要用于峻下逐水，若是误用于普通汤药，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与清鸢堂的药材供应商刘掌柜素有往来，刘掌柜贪财怕事，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定然会答应。 “臣遵旨！臣这就去办，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王太医连忙起身，躬身退下，眼中满是阴狠的光芒 —— 苏清鸢，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清鸢堂的后门就传来了马车轱辘的声响。刘掌柜赶着一辆满载药材的马车，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对着前来接货的阿明拱手：“阿明小哥，这是今日的药材，甘草、金银花、薄荷都齐了，你点点数吧。” 阿明笑着点头，接过刘掌柜递来的货单。自从跟着苏清鸢学医，他不仅学会了问诊抓药，还练就了一手辨药的好本事 —— 苏清鸢常说，“药材是医者的根本，若是药材出了问题，再好的医术也救不了人”，所以每次收药，她都会让阿明仔细检查，尤其是常用的药材，更是不能马虎。 阿明拿起一束甘草，先闻了闻气味 —— 正品甘草气味清甜，带着淡淡的豆腥味，而这束 “甘草” 却隐隐透着一股刺鼻的土腥味；再看断面，正品甘草断面呈纤维性，有放射状纹理，而这束 “甘草” 的断面却较为平坦，颜色偏白，没有放射状纹理；他又小心翼翼地尝了尝 —— 正品甘草味甜，而这 “甘草” 入口却先是微甜，随后便泛起一阵苦涩，还带着一丝麻舌感。 阿明心中一紧，立刻想起苏清鸢之前教他辨认的有毒药材 —— 这根本不是甘草，是甘遂！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笑着对刘掌柜说：“刘掌柜，今日的甘草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气味和味道都有些奇怪，你随我进来，让苏小姐看看吧，免得是我们弄错了。” 刘掌柜心中咯噔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怎么会不一样呢都是从同一个药农手里收来的，定是阿明小哥你多心了。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你点完数后把钱结了就行。”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阿明一把抓住手腕。阿明的力气不小，抓得刘掌柜生疼，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阿明死死按住：“刘掌柜，话可不能这么说。药材关系到病人的性命，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小事。你今日若是不进去说清楚，这药材我们可不敢收，而且，我们还要报官，请官差来评评理，看看这到底是不是甘草！” 刘掌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最怕的就是报官 —— 王太医说了，若是事情败露，就让他全家不得好死。他慌乱地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连忙压低声音对阿明说：“阿明小哥，有话好说，别报官！是…… 是我一时糊涂，拿错了药材，我这就把甘草换回来，你放过我吧！” “拿错了” 阿明冷笑一声，“刘掌柜，这甘遂和甘草虽然名字相似，但外形、气味、味道都差得远，怎么可能‘拿错’你老实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若是你肯说实话，我们或许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你执意隐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这时，苏清鸢和张嬷嬷听到动静，从后院走了出来。苏清鸢看着阿明手中的 “甘草”，又看了看刘掌柜慌乱的神色，心中已然明白。她走到刘掌柜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掌柜，你勾结外人，用有毒的甘遂替换甘草，想害我清鸢堂的病人，这事你若不说实话，今日你就别想离开这里。我们清鸢堂有太后和靖王殿下撑腰，就算你背后有人，也护不住你！” 刘掌柜听到 “太后” 和 “靖王” 的名字，吓得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苏小姐饶命！是我糊涂！是王太医…… 是太医院的王太医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还威胁我说，若是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全家！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王太医” 苏清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果然是他！之前在慈宁宫质疑她的医术，现在又用这种阴毒的手段，看来他不仅是嫉妒，更是瑞王的人！ “你说的都是实话有没有证据” 苏清鸢追问，她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揭穿王太医的阴谋。 刘掌柜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苏清鸢：“这是王太医给我的五十两银子，还有他写的字条，让我‘务必将甘草换成甘遂，不得有误’。苏小姐，这些都是证据，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苏清鸢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五十两银子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迹与王太医在太医院的处方字迹一模一样。她将布包递给张嬷嬷收好，对阿明说：“阿明，去把秦风派来的暗卫叫来，让他们把刘掌柜看好，别让他跑了。等会儿我们带着证据，去太医院找王太医对质！” 阿明应声而去，暗卫很快就赶来，将刘掌柜带到后院的柴房看管起来。张嬷嬷看着手中的证据，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王太医，真是太狠毒了！竟然想用毒药残害病人，来栽赃小姐，简直不配做医者！” 苏清鸢却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凝重：“王太医只是个棋子，他背后的瑞王才是真正的主谋。瑞王想借此事让我身败名裂，好除掉我这个障碍，为他的大计铺路。而且，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宴，他定是想在寿宴前把我除掉，免得我在寿宴上坏了他的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嬷嬷担忧地问，“虽然我们有证据，但王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又是瑞王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扳倒他。” “放心，我们有证据，还有刘掌柜这个证人，就算王太医有瑞王护着，也难逃罪责。” 苏清鸢语气坚定，“而且，林大人和王老将军也会支持我们，太后更是不会容忍有人用毒药祸害百姓。今日我们就去太医院，不仅要揭穿王太医的阴谋，还要让所有人知道，瑞王为了权力，竟不惜草菅人命！” 她转身走进内堂，取出纸笔，写下一封信，让小翠送到靖王府，告知萧玦此事 —— 她知道，对付瑞王和王太医，需要萧玦的支持，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小翠离开后，苏清鸢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王太医的阴谋虽然被识破，但这也让她更加清楚，瑞王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除掉她了。太后寿宴越来越近，瑞王定会使出更狠的手段，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此刻的太医院，王太医正坐在诊室里，悠闲地为一位官员诊脉，心中却在盘算着 —— 苏清鸢今日用了甘遂，想必已经出了人命，再过不久，官差就会上门，苏清鸢 “用毒药才害命” 的罪名就会坐实，到时候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阴谋早已被识破，刘掌柜已经招供，苏清鸢正带着证据和证人，朝着太医院赶来。一场针对他的清算，即将开始；而瑞王的大计，也因他的失败，再次陷入了僵局。但瑞王并未放弃，他看着窗外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更狠的光芒 —— 既然王太医失败了，那他就亲自出手，在太后寿宴上，给苏清鸢准备一份 “更大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