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紧锣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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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的漕河泾，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一股昂扬的干劲！ 一片刚刚平整出来的土地上，红旗招展，人头攒动。 “魅影电子科技公司”奠基仪式正在这里简单而隆重地举行！ 陈卫东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精神奕奕，与分管工业的李副市长等人一起，挥动系着红绸的铁锹，为奠基石培土…… 周围，推土机、挖掘机轰鸣，建筑工人们喊着号子，展现着令人惊叹的“上海速度”。 市里喊出了“大干三十天，厂房要见顶”的口号，下定决心要在年前让这条能赚取外汇的生产线运转起来。 “卫东同志，上海的速度，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副市长握着陈卫东的手，信心满满。 “我相信！让我们一起创造奇迹！”陈卫东笑容笃定。 项目启动，人才是关键！ 陈卫东带着“新任秘书”沈清如，亲自前往华东师范大学仪表电子分校。 站在简陋的礼堂讲台上，面对台下几十双充满求知欲和些许迷茫的眼睛，陈卫东没有讲空泛的大道理。 “同学们！”他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你们知道吗在日本，不久之后会有一种可以揣在口袋里，随时随地欣赏音乐的神奇设备，叫做‘随身听’！而我们，‘魅影科技’的目标，就是更快造出比他们更好、更便宜的产品，不仅要卖给咱们的百姓，更要卖到全世界去！” 他挥舞着手臂，描绘着电子产业将如何改变世界，改变生活，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科技未来图景…… 台下年轻的学子们被深深吸引，眼神从迷茫变得炽热！ 演讲结束，当场就有十余名最优秀的应届毕业生和几位青年教师激动地签下了入职协议，组成了项目的核心研发团队——“星火小组”。 陈卫东为他们提供了超越时代的技术理念和研发方向，而星火团队则负责将他的构想变为现实！ 沈清如负责团队的日常协调和文书工作，她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对陈卫东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白天两人一起忙碌，晚上回到小院，她会系上围裙，为他做上一顿可口的家常菜。 灯光下，两人对坐用餐，聊聊工作，分享趣事，空气里弥漫着寻常恋人般的甜蜜与温馨…… 同时与上海无线电三厂、上海录音器材厂老师傅们的技术对接会，则充满了火花。 “陈总工，你这个磁头定位结构，是不是太理想化了现有的弹簧精度根本达不到！”一位戴着老花镜、经验丰富的八级钳工老师傅指着图纸，眉头紧锁。 陈卫东不慌不忙，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起了力学分解图和公差配合示意：“刘师傅，您看，如果我们把这里的支撑点从a移到b，采用非对称的扭力设计，不仅对弹簧精度要求降低，定位反而会更稳……” 他深入浅出的讲解，对机械原理和电子线路的精通，让原本心存疑虑的老师傅们渐渐瞪大了眼睛，最终心服口服。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刘师傅感叹着，用力拍了拍陈卫东的肩膀，“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无线电三厂，保证把零件给你做到位！” 项目研讨会上，陈卫东提出了“边研发、边试产、边培训”的三边模式，要求在临时清理出来的仓库里，一个月内，必须手搓出十台功能完善的工程样机！ 压力巨大，但整个团队却充满了激情。 就在这紧张有序的氛围中，一个火红的身影，如同旋风般闯入了漕河泾工地。 “卫东哥哥！” 陈卫东和沈清如闻声回头，只见沈玉茹穿着一件时髦的红色带白色波点的衬衫，搭配着高腰浅蓝色牛仔裤，勾勒出青春动人的曲线，马尾辫甩动，像一团炽热的火焰，从不远处飞奔而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姐姐和陈卫东之间那不言而喻的亲昵氛围，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但倔强的性格让她立刻扬起更灿烂的笑容，直接扑上来，紧紧抱住了陈卫东的一条胳膊，娇声道：“卫东哥哥！我想死你啦！” 沈清如在一旁看着，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妹妹，她总是多一份包容。 沈玉茹可不是空手来的！她之所以迟到了这些天，是专门回了一趟京北大学。 校方考虑到她与陈卫东的特殊关系，特意派她以交流生的身份参与这个重点项目。 而她，似乎已不是当初那个只知玩闹的小姑娘，受陈卫东潜移默化的影响，她对电子信息技术产生了浓厚兴趣，想来在京北也是下了苦功的…… 当她主动要求加入“星火小组”时，不少人还以为这是京北大学派来的“关系户”花瓶。 然而，在第一次电路优化讨论会上，沈玉茹凭借其扎实的数学功底和敏锐的物理直觉，提出了一个巧妙的电容滤波方案，瞬间解决了困扰大家许久的背景噪音问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刮目相看！ 陈卫东也感到意外和惊喜，看着台上她正认真演算的侧脸，心中暗叹：难道这就是爱情（或许还有醋意）催生出的天才 晚上回到小院，沈玉茹的“攻势”就更明显了。 吃饭时，不停给陈卫东夹菜：“卫东哥哥，你多吃点，白天那么累。” 晚饭后，又硬拉着陈卫东陪她去逛城隍庙，品尝小吃，买小玩意儿，各种制造独处机会。 沈清如性格温婉，又是姐姐，只得苦笑摇头，虽然心中偶尔会泛起一丝微酸，但大多选择包容。 只是在无人注意时，会悄悄伸手，在陈卫东腰间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掐一下，换来他一个龇牙咧嘴又带着讨好的表情。 某天深夜，陈卫东还在临时办公室核对图纸，沈玉茹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了门。 她走到陈卫东面前，把牛奶放下，眼眶微微发红，直直地看着他：“卫东哥哥，你是不是只喜欢姐姐那样的我就真的不行吗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年之约吗你们怎么突然就……” 陈卫东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愧疚和无奈，他放下图纸，试图安抚：“玉茹，你还小，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 “我不小！我比姐姐也就晚出生几分钟！”沈玉茹倔强地打断他，眼中闪着执拗的光，“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好的！反正不管！你说话不算数，我却算数！我还是要等你三年！”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姐姐是姐姐，但我不会把你当姐夫！” 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和倔强的身影离开办公室，陈卫东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项目推进并非一帆风顺…… 很快，负责外围协调的宋援朝发现，总有几个社会青年在厂区附近转悠，试图接近下班的工人，打听项目进展和技术细节。 陈卫东立刻警觉，通过刘建军，请军方的人暗中调查。 反馈很快回来，背后搞小动作的，是上海一家老牌无线电厂（上海101厂）。 他们担心“魅影”的随身听一旦成功，会严重冲击他们生产的笨重收音机和录音机的市场，尤其听说这个项目还能赚取大量外汇，更是眼红！ 他们目的很明确：能偷到技术最好，偷不到也要想办法拖延项目进度！ 陈卫东眼神冰冷！这种规模的刺探，没有某些环节的默许甚至支持，绝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 这是……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了。 他没有选择硬碰硬地公开冲突。 一方面，他通过总参的渠道，施压相关方面，让对方的主要领导被“请”去“谈了谈心”。 另一方面，他让身在羊城的韩婧，以特约评论员的身份，在《解放日报》上发表了一篇题为《大胆引进，勇于消化，迎接科技发展的春天》的文章，不点名地批评了某些固步自封、阻碍技术进步的保守势力和地方保护主义。 一明一暗，双管齐下，来自101厂的骚扰果然迅速消停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日夜奋战，在“星火小组”和老师傅们的共同努力下，第一台完全手工组装的“魅影一号”随身听样机，终于调试成功！ 虽然磁带运行机构还不够完美，耳机的音质也远未达到陈卫东的要求，但当清澈的音乐从那小巧的机身里流淌出来时，整个临时车间沸腾了！ 沈清如和沈玉茹也激动地抱在一起，跳着，笑着…… 陈卫东拿起样机，小心地将其中一个耳机戴在沈清如的耳朵里，里面播放的是苏雅原唱的《为了谁》。 音乐流淌，沈清如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与崇拜，两人相视而笑，温情脉脉。 一旁的沈玉茹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羡慕、祝福与一丝不甘交织。 她忽然上前，俏皮地抢过陈卫东手中的另一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然后紧紧挽住姐姐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我也要听！姐姐，我们一起听！”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陈卫东走过去接起，是韩婧从羊城打来的。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卫东，香江那边有最新消息，利家……好像和上海这边的一些人搭上了线，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但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