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斩首行动，扬威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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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亮，冷风吹在人干裂的皮肤上，有点刺痛。 堡垒的破墙上，霍去病喝下水囊里最后几滴水。 水刚下肚，喉咙反而更渴了。 他把空水囊用力的扔到一边，发出“啪”的一声。 “兄弟们。” 霍去病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有分量，“水和粮都没了。今天想活命，想回家见爹娘老婆，就只有一条路。跟着我冲出去，拧下那帮匈奴杂碎的脑袋！” 没人说话，只有一片“呛啷”的出鞘声。 八百个士兵的眼睛都熬红了，里面全是豁出去的狠劲。 凌岳检查了腰间的短刀和背上的手弩。 他身边的赵破奴和十几个死士，正用布条把刀柄一圈圈缠紧，手指都缠的发白了。 他们看着凌岳，眼神里满是信任，觉得跟着他就能赢。 “出发！” 霍去病一声大吼，堡垒的破门被推开。 八百汉军朝着远处刚升起炊烟的匈奴大营，发起了冲锋。 “汉军！汉军杀出来了！” 匈奴大营一下就乱了。 他们没想到这伙汉军竟然敢主动冲出来。 霍去病冲在最前面，整个人伏在马背上。 他手里的长剑就是最直接的劈、砍、刺，每一剑都带起一片鲜血。 他杀得兴起，脸上带着笑，看见他的匈奴兵都吓破了胆。 他身后的汉军士兵也被他带动，嘶吼着冲向数倍于己的敌人。 左大都尉在亲卫的保护下，看到了“霍”字将旗。 他冷笑一声，挥手让主力从两边包抄，要把这支汉军全部围杀。 匈奴主力都被霍去病吸引了过去，而在战场的另一边，凌岳已经开始动手了。 凌岳带着赵破奴等十几人，借着山脚和营帐的影子，绕过了前面的主力战场。 他们没出声，低着身子在混乱的战场上快速前进。 一个匈奴百夫长正挥着刀集结队伍，一支弩箭从远处飞来，正中他张开的嘴，从后脑穿了出去。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凌岳收回手弩，冷静的做了个手势，小队马上改变方向，混进了一片乱跑的马群里。 马的嘶叫和蹄声，盖住了他们的动静。 赵破奴紧跟在凌岳身后，紧张的手心冒汗。 他亲眼看见一支箭擦着凌岳的耳朵飞过去，削断了几根头发，可凌岳眼都没眨。 赵破奴看着凌岳带着路，一会借着着火帐篷的影子，一会混进乱跑的牛羊群里，总能找到敌人防守的空子。 他心想，这个凌爷在战场上，可比狐狸还精。 他们离左大都尉的帅旗越来越近。 狼头金帐周围都是左大都尉的亲卫，一个个都穿着好盔甲，正警惕的看着霍去病那边。 “上！”凌岳低声说。 十几个人影从一群骆驼后面猛的扑了出去，冲向匈奴亲卫的背后！ “杀！”赵破奴大吼一声，手里的环首刀砍出一片血。 他用肩膀硬是在亲卫队里撞开一个口子。 他身后的死士们也拼了命，用身体给同伴挡刀。 战斗一下就打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左大都尉也是个老将，他不慌不忙，吼着拔出弯刀迎了上来。 他的刀法很快很狠，招招都冲着要害去，几下就把赵破奴逼得连连后退。 赵破奴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血都湿透了衣服，但他还是红着眼死战不退，用尽力气抵挡对方的攻击。 “铛！” 一声巨响，赵破奴手腕一麻，环首刀被震飞了。 左大都尉眼里闪过一丝狠色，手里的弯刀对着赵破奴的脖子就砍了过去！ 赵破奴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光在眼前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一个影子从左大都尉旁边闪了出来。 凌岳一直没加入混战，他在战圈外面移动，眼睛一直盯着左大都尉。 现在，机会来了。 就在左大都尉全力攻击赵破奴，身体扭转，露出肋下盔甲缝隙的那一瞬间，凌岳动了。 他没出声，身体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入，手里的短刀自下而上，用力的捅进了左大都尉肋下的缝隙里！ “噗嗤！” 刀捅进肉里的声音很轻，但周围好像都安静了一下。 左大都尉脸上的狠笑僵住了。 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肋下只露出刀柄的短刀。 剧痛和冰冷从伤口传遍全身，力气随着流出来的血飞快消失。 他张了张嘴想喊人，却只吐出一大口血沫，然后高大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里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活下来的赵破奴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在抖。 他看看脚下左大都尉的尸体，又看看那个拔出短刀，在尸体衣服上擦血的凌岳，眼神都变了。 “吼！” 赵破奴回过神，捡起地上的刀，用尽力气砍下了左大都尉的脑袋。 他一把抓起那颗血淋淋的头颅高高举起，用沙哑的嗓子吼了一声。 “左大都尉已死！” 这声大吼，让混乱的战场都安静了一瞬。 正在厮杀的匈奴人下意识回头，看清了那颗头颅的脸。 那是他们的主帅。所有人的斗志瞬间就没了。 “主帅死了！” 这个消息飞快传开，匈奴人的阵线一下就散了。 他们不再是军队，只是一群到处乱跑的人，哭喊着想要逃命。 霍去病在乱军中看到了那颗头颅，他先是一愣，接着就大笑起来。 他知道，凌岳办到了。 “全军追击！一个不留！” 霍去病长剑一指，带着剩下的汉军，冲向了那些溃逃的匈奴人。 凌岳没有去追。 他蹲在左大都尉的无头尸体旁边，不理会周围的混乱，伸手在尸体上摸索。他在找一样东西。 很快，凌岳从尸体盔甲的夹层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皮囊。 凌岳撕开油布，里面是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 当他看清火漆上的印记时，瞳孔猛的一缩。 那是一个桑叶图案，里面藏着一个变形的“桑”字。 和他之前在丝绸上看到的徽记一模一样。 一股凉意从凌岳的后背升起，他握着信的手都开始发抖。 他指甲掐进掌心，撕开火漆，展开了信纸。 信是用汉隶写的，字迹工整。 内容是关于一批军械和粮草的交接地点和时间。 这封信证实了他心里的那个猜测。 朝中真的有重臣在和匈奴勾结。 霍去病这次差点没命，八百将士死在这里，原来都是因为这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