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行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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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战太危险了，能远程绝不靠近！《弹指神通》好像是东邪黄药师的绝学，逼格高，难度也大。《漫天花雨》要求低点，适合清小兵。关键是得让老爹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兴趣’和‘天赋’，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提前教我点真本事了呢” 他甚至开始“复习”关于火麒麟的“资料”。这东西刀枪不入，浑身冒火，弱点好像是……怕水不对，是怕特别冷的东西雪饮狂刀能伤它好像就是因为至寒之气或者有什么音攻的法子能克制 “火麒麟这玩意儿就是个bug，得想办法绕过去。硬刚肯定不行，老爹现在估计也够呛。不知道天下会有没有类似寒冰掌、玄冥神掌之类的阴寒武功或者搞点特制的寒铁锁链、冰魄银针之类的实在不行，能不能想办法把它引开，或者用什么东西堵住洞口” 他这些看似天真、零碎的“奇思妙想”和“故事听闻”，毫无意外地，一字不落地被雄霸“听”了去。 书房内，雄霸看着手中一份刚刚由炼器堂呈上来的，关于“尝试以北海寒铁打造破甲箭簇及锁链”的初步报告，再结合儿子心中那些关于轻功、暗器、火麒麟弱点的絮叨，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岳儿虽小，这“未雨绸缪”之心，倒是难得。而且他所思所想，虽天马行空，却往往直指关键，颇具可行性。 “凌波微步”、“神行百变”、“弹指神通”、“漫天花雨”……这些名号，雄霸闻所未闻，但听其描述，绝非寻常武学。看来，九州之大，隐藏的机缘远超他的想象。待乐山之事了结，须得加大对宋州等地情报的搜集力度。 至于火麒麟的弱点……怕寒音攻这倒是与一些古老记载隐隐吻合。雄霸沉吟片刻，提笔写下几道密令：一，命人搜寻天下会武库及附属势力中，所有与寒属性、音律攻击相关的武学典籍或异宝信息；二，让炼器堂加紧研究寒铁装备的打造；三，派人留意江湖上是否有擅长音律功法的奇人异士。 儿子的“心声”，不仅提供了凌云窟的机缘，更是在不断地拓宽他的视野，完善他的准备。这让雄霸对此次南行，更多了几分志在必得的把握。 出发前一日，雄霸特意召见了秦霜与步惊云。 秦霜依旧是那副沉稳干练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经过血与火淬炼的坚毅。而步惊云，站在秦霜身后半步，低着头，气息比之前更加内敛，但也更加冰冷，如同一块被寒霜覆盖的顽石。 “霜儿，为师离寨期间，总坛事务，由你与几位长老共同协理，遇事不决，可飞鸽传书。”雄霸对秦霜吩咐道，语气中透着信任。 “弟子遵命！定不负师尊所托！”秦霜躬身领命。 雄霸的目光随即落在步惊云身上：“惊云。” 步惊云身体微震，缓缓抬起头，那双死寂的眼睛看向雄霸，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服从。 “你的仇恨，需要力量。”雄霸的声音平淡而冷酷，“为师南下期间，你便留在总坛，由传功长老亲自督导，修习《基础武功》打好基础。若能在一个月内入门，为师回来，便传你《排云掌》。” 《排云掌》！这正是雄霸赖以成名的三大绝学之一！ 步惊云那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了一丝剧烈的涟漪！那是渴望，对力量的极致渴望！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是！” 没有感谢，只有一种交易般的确认。你给我力量，我为你所用。 雄霸满意地点点头。他丝毫不担心步惊云会偷懒，仇恨会驱使着他拼命。将《排云掌》作为诱饵，足以让这匹孤狼在短期内保持绝对的忠诚和效率。 安排完帮内事务，雄霸又去了一趟湖心小筑。 幽若听说爹爹和哥哥要出远门，小嘴撅得老高，很是不舍。雄霸难得耐心地哄了她许久，答应给她带许多新奇有趣的礼物回来，又再三嘱咐凤舞和增派的护卫务必确保小姐安全，允许她在总坛内有限度地自由活动，这才让幽若破涕为笑。 雄擎岳看着雄霸细致地安抚妹妹，安排护卫，心中也有些感慨。 “老爹对幽若倒是真的没话说，保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唉，要是对别人也能有这一半的……算了，想多了，枭雄的人设不能崩。不过这样也好，幽若能开心点，我也能放心出去‘浪’了。” 一切准备就绪。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一支精简却绝对强悍的队伍，便悄然离开了天下会总坛，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南疾行。 队伍人数不多，除了雄霸父子，只有四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他们是雄霸的亲卫“天池四煞”，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精于合击与各种暗杀、护卫手段。此外，还有两名善于追踪、勘探和料理杂务的随行弟子。 没有旌旗招展，没有大队人马，这支小队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高效而隐秘地扑向他们的目的地——乐山大佛。 马背上，雄擎岳被雄霸用披风裹着，固定在身前。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两侧飞速倒退的景色，他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旅程的兴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乐山大佛，我们来了。 风云际会的舞台，已经搭好。 而这一次，我雄擎岳，不再只是看客！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载着野心、秘密与期待，一路向南。命运的丝线，正朝着那座临江的巨佛，缓缓收紧。 南下的路途，并未如雄擎岳想象中那般充满江湖风波与奇闻异事。雄霸选择的路线极为隐秘，避开了主要城镇和江湖人物聚集之地，日夜兼程，速度极快。大部分时间，雄擎岳都被雄霸带在身边，要么共乘一骑，在颠簸中感受风驰电掣，要么在临时落脚的隐秘据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