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暗流涌动，龙门夜话定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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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那刘正风金盆洗手，你似乎笃定其中必有隐情”乔峰饮了一大碗酒，压低声音问道。他虽豪迈，却并非粗心之人，察觉到了雄擎岳之前的语气。 雄擎岳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道：“大哥明鉴。刘正风在衡山派地位尊崇，并非失意之人，突然要在武林盛会（华山论剑）前夕急流勇退，本身就不合常理。我怀疑……他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被某种势力逼迫。” 李寻欢微微颔首，他经历过背叛，对人心鬼蜮体会更深：“江湖看似快意恩仇，实则处处枷锁。尤其是名门正派，规矩更多。刘三爷此举，或许是想求个解脱，但往往事与愿违。” 聂风接口道：“五弟是担心，有人会借此生事” “不错。”雄擎岳目光扫过大堂内形形色色的江湖客，“树欲静而风不止。金盆洗手，意味着放下恩怨，退出纷争。但有些恩怨，不是你想放就能放的。尤其是……牵扯到正邪之见的时候。”他话中有所指，但并未明说日月神教与曲洋之事。 步惊云冷然道：“若有人不识趣，便让他们识趣。”言语间，杀气隐现。 秦霜较为持重，道：“我等毕竟是外人，插手他派内务，需有名目，掌握分寸。” 雄擎岳点头：“霜师兄所言极是。我们此去，先以观礼为名，见机行事。若刘正风确有冤屈，或有人欲行不公，我等再出手不迟。毕竟，维护江湖公道，亦是我辈本分。”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内心想的是借此机会接触甚至招揽令狐冲、曲洋等《笑傲》关键人物，进一步扩充自己的“气运之子”队伍。 就在几人商议之际，大堂角落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嗤笑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江南七怪中的韩宝驹，正指着那小叫花子（黄蓉）和憨厚青年（郭靖），语带嘲讽：“我说小叫花，你这骗吃骗喝的本事倒是不小，这傻小子也是实诚，被你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你们这组合，倒是绝配！” 却是黄蓉机灵，见郭靖憨厚，七怪等人看似落魄却气度不凡，便想凑上去套近乎，混点好处，结果被脾气火爆的韩宝驹一眼看穿，出言讥讽。 郭靖脸涨得通红，讷讷地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黄蓉却是不慌不忙，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道：“这位大爷好大的火气。我们不过是路过讨口饭吃，怎就成了骗吃骗喝了难道这龙门客栈，只许大爷您这样的英雄好汉吃饭，不许我们小叫花填饱肚子吗” 她声音清脆，话语却带着刺，引得周围食客一阵低笑。 柯镇恶虽目不能视，但耳力极佳，闻言冷哼一声：“牙尖嘴利！靖儿，我们走，莫与这等油滑之人纠缠。”他虽不喜黄蓉的滑头，但也不愿多生事端。 郭靖老实应了一声“是，大师父”，便要跟着离开。 黄蓉却不依不饶，叉着腰道：“哎，说不过就走啊是不是理亏了” 韩宝驹大怒：“小叫花子，你找打！”说着便要上前。 “且慢。” 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小小的冲突。众人看去，却是雄擎岳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气得鼓鼓囊囊的黄蓉，心中暗笑，这位日后的女诸葛，现在还是个不肯吃亏的小辣椒。又看了看一脸憨厚、眼神清澈的郭靖，果然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诸位，出门在外，皆是江湖儿女，何必为些许口角动气”雄擎岳对江南七怪拱了拱手，“这二位小兄弟若有什么得罪之处，看在下薄面，就此揭过如何” 柯镇恶虽看不见，但能感觉到雄擎岳气度不凡，身后跟着的几人更是个个深不可测，心知遇到了高人，便抱拳还礼道：“阁下客气了，是我等管教不严，让小兄弟见笑了。”他指的是韩宝驹冲动。 雄擎岳笑了笑，又转向黄蓉和郭靖，尤其是对黄蓉说道：“小兄弟机敏过人，令人佩服。不过江湖险恶，有时锋芒太露，也非好事。”他话语中带着一丝告诫。 黄蓉何等聪明，立刻听出雄擎岳并无恶意，反而有回护之意，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嘻嘻地拱手：“多谢这位大哥出言相助！小子受教了！”她嘴上说着受教，眼神里却依旧是不服输的狡黠。 郭靖也连忙笨拙地抱拳：“多……多谢大哥。” 雄擎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回了自己座位。他并不急于现在就和郭靖黄蓉深交，种子已经种下，日后自有再见之时。眼下，还是刘正风的事情更为紧迫。 经过这个小插曲，大堂内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喧闹。令狐冲依旧在窗边独饮，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深人静，雄擎岳站在客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华山模糊的轮廓，心中思绪万千。 天界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 九州世界灵气枯竭的真相。 人皇指环带来的沉重因果。 以及眼前这纷繁复杂、各路剧情交织的江湖……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也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斗志。 “既然避不开，那就迎上去！”他握紧了拳头，眼神在夜色中熠熠生辉，“管你什么天界叛徒，什么修仙老怪，在这灵气枯竭的九州，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而我雄擎岳，必将踏着这滚滚洪流，闯出一条通天之路！” “衡山……便是下一步！”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 雄擎岳一行人收拾停当，骑着骏马，离开了喧嚣的龙门客栈，离开了汇聚天下英雄的华山脚下，转而向南，朝着衡山的方向，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新的征程，新的风波，已在路上。 离开华山脚下，雄擎岳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南下。沿途但见江湖人物络绎不绝，皆朝着衡山方向而去，显然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已轰动武林。
